至于德川,德川前辈很可爱。至少在幸村眼里很可爱。分明是一直在关心自己的,又因为想到两个人是对手而刻意拉开一点距离,但有什么事都会告知,也很关注他的动向。比如他一去找平等院谈心就担心平等院伤到他。
哎,幸村想,平等院前辈怎么会伤到我呢?
平等院前辈那么骄傲的人,看所有人的眼神里都带着睥睨的神采,只有对德川前辈你才格外残酷,甚至会迁怒和你有关的其他人。
这是怎样一种可歌可泣的感情啊。
很有意思,幸村想着想着就笑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地图,决定加快速度。
另一头,在幸村进行似乎有着“深意”的“预备领袖们”的躲避球比赛时,仁王和丸井也开始了属于他们的考核游戏。
特意选择的溪边的地形,溪水里也特意设计过的落脚石头的印记。
“很简单的考核项目。”藤真也拿出一个篮子,篮子里都是棒球,“你们分成两组,一组去溪水上,一组在岸边,在岸上的人用球去扔站在水里的人,在水里的人在尽量不落水的情况下跳着躲避。一组十分钟,十分钟以后换人。”
“攻击的人有攻击次数限制吗?”
“没有。”
“那躲避的人呢?掉下去就算淘汰吗?”
“掉下去就再爬上去。”
“可是分成两组,每次就会有……二十个人在水上?”
“没错。”藤真点了点头,语气非常轻快,仿佛在说很正常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考核的溪水段是从那边,看到那棵树了吗?对,从那里开始,到另一头,回头看,那边那块大石头那里结束。一百米的距离。溪水本身宽度有五米。我们在溪水段里投放了五百块石头,保证平均每平方米都会有一块落脚地,当然他们之间的相对距离不定。总之,你们一组只有二十,二十一个人,活动范围是绝对够的。”
“当然,如果你们两个人为了躲避球的攻击看上了同一块落脚地,那就看谁先落地,或者谁能把谁挤下去了。”
“不用担心,这水不深,浅的地方就十厘米的深度,深的地方也就二十多厘米,你站进去水位都不会到你的小腿。”
“当然,如果你们的包里有带备用的球鞋就更好了,不然落水了弄湿鞋子也挺不舒服的。”
“或者你们可以选择脱鞋?”
脱鞋不是不行,只是脱了鞋容易弄伤脚,弹跳力也会变得不足。但这都是考核的运动员们自己需要考虑的事。
并且实际上,运动员的运动包里确实大部分都放了一双备用的鞋子——万一打球裂了呢?这不是不可能,而是很经常会发生的事啊。
当然,疑问还有很多,藤真也一一解答了。
比如,他从身后又拎出了一个袋子:“这是有颜色的粉,等会儿我会把粉末和球混合,砸在人身上会留下印子,我们最后根据每个人身上水印和球印来决定考核成绩。”
“水印又是怎么确定的呢?”
“这里有个秤。我们看重量的变化。”藤真又从身后摸出了个体重秤,“所以,可能有些人掉下水是平着掉下去的,全身都湿了,就比有的人只是脚踩进去的成绩要差很多。”
“怎么像小叮当一样。”丸井忍不住小声吐槽藤真从身后一摸就是一个道具的行为。
正好因为聊天而站在他和仁王旁边的黄濑赞同地点头。
他小声说:“这游戏对你们网球选手更有利吧?”
“为什么?”仁王好奇问道。
“棒球和网球看上去很像啊。”黄濑说。
仁王眼皮跳了跳,语重心长:“这是能惹人生气的话,黄濑君。”
棒球和网球,可差太多啦!
网球和羽球,板球都差很多,更别提棒球了。
规则相似的,倒是有一种说法是乒乓是桌上网球。
其实也是胡扯。
难道网球打的好的都会打乒乓吗?
或者反过来说,乒乓打得好的,网球都打得好吗?
观月:我认证是可以的。
仁王:不好意思,在我的评价标准里你的网球打的不行。
观月:……
仁王:而且虽然说你是国小……是国小吧?乒乓冠军,可放在国际上你的乒乓成绩好像也不怎么样。
观月(绕头发):哼哼哼哼,仁王君,(咬牙)你可真会惹人生气。
仁王想起去年U17训练营里大家在晚上洗完澡,在浴室旁边的桌球和乒乓室里聊天时的对话了。虽然观月曾经乒乓成绩很好,被称为乒乓王子这件事让大家都惊讶了一段时间,但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乒乓成绩和网球成绩并没有什么关系,并且“王子”这个称呼,只要是个雄性生物就可以算是。他们一整个训练营,都可以自称是“网球王子”嘛。
眨了眨眼,仁王不再进行更多的联想。从棒球,网球再联想到乒乓已经很出格了。虽然观月是个很有趣的人,也因为下午茶会两个人变得熟悉,但现在观月并不在他们这一组。就算在他们这一组,他也不可能在严肃的考核过程中把观月拉过来一起聊天说漫才。
气氛不对。
他侧过头,黄濑对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哎呀,抱歉啦。我这样说不好对吗?”
“我说篮球和排球像,你会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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