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有想法了?”
“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欧阳长风后躺闭目,道:“如果两位还要再审,我希望我的律师在场给我提供法律方面的意见。”
左罗看欧阳长风,拿起手机拨打,很快狱警进来将欧阳长风带走。左罗收了录像设备,看苏诚:“你输了。”
“确实欧阳长风没有我想的那样,会给我们提供一些信息来理清案件。但是说我输了我是不服的。”苏诚道:“检查48小时之内,有谁探视了欧阳长风。”
“理由。”
“第一个理由,欧阳长风是被单独关押的,检察官派遣证人保护小组专门看护他,小组内形成互相监视。排除了通风报信的可能。第二个理由,欧阳长风第二次惊讶,并不是惊讶马局潜逃了48小时,而是惊讶自己为什么没有收到消息。再联系第一次惊讶,我认为第一次惊讶欧阳长风只是惊讶马局被我们挖出来。第三个理由,欧阳长风绝对是老狐狸,两次惊讶没有掩饰住,说明他内心对消息是非常震惊。”
左罗明白了:“欧阳长风难以相信马局被我们挖出来,同时难以相信自己没有收到消息。48小时之内,有欧阳长风亲信去探望过他。也许是律师,也许是其他人。但是这人没有告诉他这件事。”
“这就是我们的收获。我认为欧阳长风怀疑亲信有问题,否则他不可能不收到消息。”苏诚道:“我们接下去的工作就是挖出这名亲信。同时,我相信欧阳长风会想办法和另外一名亲信联系,以求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所以我碰了你的脚,就是不想提供给欧阳长风足够的信息。”
……
48小时之内去探望欧阳长风的一共有三个人,一起去的,全部是欧阳长风辩护律师团的律师。在苏诚他们离开一个小时后,欧阳长风要求见律师,也是这三位律师一起到达看守所。
律师有单独会见嫌疑人的权利吗?以欧阳长风这案件来说,分两种,一种是可以会见,但是会被监视而不监听。第二种是必须两名律师共同会面,起到互相监视的作用。
三名律师都是坏人可能不大,苏诚和左罗都认为坏律师只有一名,他能在会谈中独特的方式向欧阳长风传达信息。同时苏诚认为这追查坏律师的工作需要大量信息,于是交给一组去做吧。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局领导给了七组24的最后期限,如果在24小时之内不能密捕马局,那只能发布马局的通缉令。
马局一旦上通缉榜,对A市来说绝对是大地震。马局拥有辉煌的历史,伟岸的人格,不仅在警界,在民间也有很多崇拜者。马局离职是因为救护小孩,这也给马局增添了悲壮色彩。这样的警界标杆一旦被发布通缉令,舆论的关注度可想而知。目前还没有马局直接犯罪的证据,即使抓捕马局到发布逮捕令也需要一定时间,局领导认为考虑到种种因素,始终没有批准通缉令,但是时间已经过去数天,七组没有明显的进展情况下,局领导给了七组最后24小时抓捕马局时间。
下午三点三十分,七组正在举行会议,开始分析马局可能躲藏的地点。他们都相信马局还未离开A市。
这时候,一名便衣警察敲门进来,是苏诚的老熟人,刑警队的张亮,张亮道:“不好意思打扰大家,经过我们初步了解和调查,未发现张医有犯罪事实。张医律师逼的很紧……”
苏诚疑惑问:“张医?”
方凌解释道:“抓捕戴芸时候,戴芸和张医在西餐厅喝咖啡,我们一起将两人带回警局。对戴芸的前几次审问中,戴芸说明和张医只是朋友关系,两人在国外认识,普通朋友。”苏诚因为近日繁忙,没注意到审讯记录中有张医这人。
苏诚道:“张队,我和你过去见见他。张医这人对心理学有独特的看法,他如果和戴芸能单独一起吃饭,说明戴芸和他关系不错,说不准他能发现一些问题。”
左罗问:“张医会有问题吗?”
“应该不会,戴芸被捕存在一起疑问,戴芸很可能是主动被捕,拉上张医吃饭,就反证了张医没有问题。我去看看。”苏诚站起来,道:“左罗,那谁如果打电话问你红蓝黑,你要怎么回答?”
左罗问:“有建议吗?”
苏诚道:“告诉他是一个颜色,他得到错误的信息,对我们来说未必是坏事。这你自己把握吧,我先去刑警队。”
……
张医和苏诚在刑警队笔录室喝上了咖啡,不是做笔录,就是纯粹喝咖啡。刑警队的咖啡要多难喝有多难喝。速溶的就算了,还是三四毛钱一包的,除了苦味和黑色,根本认不出来这是咖啡。
“戴芸?”张医道:“我是在美国念的心理学,毕业论文写的是欧洲东西南北中区域国家的人,三观上差距的调查,如同平时说的法国的浪漫,德国的严谨等。加上我念的大学和法国某大学为友好学校,我经常去欧洲。在意大利认识了戴芸。她当时是A大财经分校大一学生,我很少和小孩子能聊的来。”
“你不是两所高中的心理医生吗?”
“不是这意思,我是在酒吧认识的戴芸。聊天中比较多成人的话题,你懂得。戴芸给我的印象是知道的东西很多,缺少她这个年龄所应该有的纯真。原本要去宾馆,但是听说她是大一学生,我自然就放弃了。戴芸当时在意大利一所专业计算机培训机构学习,为期一个月,这一个月我们经常联系,一起去吃美食,还去了法国等地,成了很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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