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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老板没往下说,李起也没问。李起知道大老板想说什么。蓝河和欧阳剑兰目前不错,但是他们都年轻。年轻的人总是朝气蓬勃。但是十年后,二十年后呢?听海安保公司会分为了蓝派和兰派吗?大老板看李起和荀宣,如果还有这样两个人在,他们会成为中心,蓝派和兰派都是浮云。大老板一笑释然,自己能做的自己已经做好的,至于将来怎么样,是别人操心的事。
    大老板和李起他们低声交谈,其他桌子人都没有鼓噪。这一停顿,马上有一位江影组员举杯道:“大老板我敬你。”
    接下来开始敬酒大会,李起一直都是浅酌几口。向他敬酒的人也不敢要求他饮尽。反正自己敬过了,李起也喝了,这就可以了。李起平生只醉过一次,并非因为他酒量好,而是因为他从不多喝。喝醉酒不仅头疼难受,而且还会耽误事。
    蓝河和欧阳剑兰都没有参加宴会,欧阳剑兰作为候补成员,带了本组人员驻守大本营外围。蓝河是替补队的队长,驻守大本营内部。非比赛时间都由他们负责安保。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中午,外围欧阳剑兰道:“蓝河,能听见吗?”
    “收到,请讲。”
    “看见天空的热气球了吗?我觉有点不对劲。”
    蓝河走出房间抬头,一个热气球拉着一条广告横幅在半空位置。蓝河道:“应该是D城正常的商业活动。”
    欧阳剑兰道:“我们位置在郊区,他们广告面对我们。如果真是商业活动,最少要把广告转到城区方向吧?”
    “你的意思是?”
    “有人在空中侦查我们大本营结构。”
    “怎么?”
    “我们G组对阵是B组,B组中有心思派遣人花费这么大手脚侦查的,应该是IS安保公司。”欧阳剑兰道:“如果IS是针对我们进行的侦查,那就表示他们有打算和我们在淘汰赛交手。我们应该派人了解下赤道几内亚和挪威那边情况,看是不是IS也对他们进行侦查。”
    蓝河佩服,这女人竟然学会了荀宣的推断。如欧阳剑兰所说,如果热气球是侦查,那十有八九是IS所为。如果专门针对听海安保侦查,这表示他们可能在第三场小组赛中调整自己的排名,保证淘汰赛对上听海安保。这是一种战术策略,早一步确定自己淘汰赛的对手,就多一分胜算。蓝河道:“我先和李起联系一下。”
    李起在办公室看越子倾稻草人完善计划书,接了电话回道:“不是,IS不会想这么快和我们会面。我猜想他们是对可能出线三方都进行了大本营侦查。”
    蓝河问:“理由是?”
    “理由是我虽然不了解他们主力队员,但是我对他们替补队和副主力队成员知根知底。就算他们可以吃掉我们,也要付出相当代价。而他们对我们替补队和副主力队,甚至是部分主力选手根本不了解。我们不会是他们喜欢的对手。”
    蓝河挂电话,和欧阳剑兰通气。欧阳剑兰自嘲笑下:“有他在,何必我们操心这么多。”
    蓝河知道欧阳剑兰这话有点丧气,安慰道:“不要和变态比。”
    “我不是和他比,李起代表着大型安保公司特勤组的普遍水平。我比的是我和这些人的差距。”
    蓝河道:“我们成立公司才六年,涉外安保才开始一年。他们这些人都是专业的行家。李起算是很年轻的。这次格尔维森比赛,IS平均年龄是三十一岁,IZO是三十七岁。你别把自己逼这么紧,放轻松。”
    “恩……”欧阳剑兰突然道:“如果李起是对的,IS不会优先选我们做对手。那我们是不是要对B组的可能对手进行侦查?”
    “越子倾和赵云已经派出去了。”蓝河是替补队队长,知道这事。
    欧阳剑兰苦笑,自己怎么会认为李起没有想到这一点。
    未出线的队伍和已经出线的队伍心态完全是两回事,B组两位竞争对手更在意是第三场双方的对手情况而不是防备间谍。赵云正在B组某队的后勤经理宾馆房间里。在这里他找到了这队伍使用的安保器材清单。他甚至发现这组主帅喜欢折纸鹤,喜欢骑摩托车。
    越子倾没有赵云撬门开锁的技术,她只能采用最原始最有效的侦查办法:翻垃圾桶。她冒充垃圾车司机拉走了目标大本营的垃圾,运到一地后开始翻垃圾。她发现,这组人有个很不好的毛病,那就是过分信任碎纸机。一团团的废纸被越子倾收起,分到了后勤和候补队员手中。他们要拼凑好废纸文件读出其中内容。
    除了这些,越子倾还有一个重大发现,她在垃圾中发现了十几个鸡爪骨头。李起听闻越子倾这发现颇为吃惊。他和荀宣迅速调来了这家公司的人员资料。这是一家英国安保公司,英国除了装甲集团外,还有这家称呼为伦敦安全公司的安保公司参加比赛。他们在欧洲有一定名气。
    米悟对荀宣和李起研究项目很是疑惑:“鸡爪骨头,干嘛?”
    李起道:“欧洲人,非洲人,特别是英国人是基本不吃鸡爪的。D城也一样。事实上鸡爪就连什么都吃的韩国也是拒绝的。我很奇怪为什么会有鸡爪骨头……”
    荀宣道:“有了。安全公司的主帅奶奶是中国人。”
    “不像混血儿啊。”李起拿照片看。
    “三代了。”荀宣笑眯眯道:“伦敦安全公司的附近只有一家中餐馆,我们可以先了解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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