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全是软绵,是要比往日里丰腴些, 可手感却好上很多。他不敢用上多少力道,摸了两下之后手缓慢上移,挪到一个不该有的位置,声音暗哑,“好像是比往日里多了一些,”
他们之前有过很多次,后来因为她的胎像不稳,别说是这种事,就是简单的亲吻他都会小心翼翼,生怕她有一点不舒服的地方。
凤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身体多了几分异样的感觉,连思绪和行动都变得迟缓起来。明明是应该及时将男人推开,她却忘了动作,看着他将寝衣解开,看着他亲吻上去。
先是锁骨,然后往下,攀上高山,来到已经有了起伏的平原,最后没入深谷中。
她的脑子在一瞬间都炸裂成碎片,丧失了思维能力和言语能力,千万句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里,最后就只剩下了轻哼声。眼前一片白光闪过,她的身子轻轻打着摆子,若不是身边的男人一直扶着,只怕要直接跌落下去。
就这样便是极致,陆谨言也不敢做得更多,连忙将浑身都泛着粉红的女子抱进怀中,不停地亲吻她已经被汗湿的额头,等她缓过来。
等江婉容略微清醒一些时,她也注意到男人的身体热得发烫,底下有某物隐忍不发。她觉得有些尴尬,片刻之后才用小到听不见的声音问他,“要不要我帮忙的。”
这种事情她不是没有做过,可还是觉得不大能适应。
陆谨言也体谅这一点,没有强求,将她放到了床榻上,“不用,我先去洗个澡。”
说着便直接走到了耳房。
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大多时候陆谨言都宁愿自己忍着,冲出去洗个冷水澡,等缓和下来之后再进来陪她。
秋夏倒是还可以,等到了冬天却是不能了。
江婉容现在已经开始显怀,想了想之后说:“要不然就听秦嬷嬷的吧,我们暂时分开睡。”
秦嬷嬷从住进来的头一天就提出这个问题,被男人一口回绝了。她是知道分寸的,知道这个家谁才是主子,后面也就没有跟在再劝说。不过这几天秦嬷嬷听说了陆谨言经常晚上去冲冷水澡的事儿,私下里和江婉容提了一嘴,“正常人的身体哪能这么折腾。”
江婉容觉得也有道理,见男人不说话,踢了踢男人,“你是什么想法。”
她到了孕中期,双腿开始浮肿,也不知道男人是从哪里学来的法子,每天坚持替她揉按着腿。闻言,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你别想那么多,我有分寸。再说了,留你一个人睡,我不放心。”
江婉容也不再说什么,但是还是坚持让丫鬟多加了一床被子,两个人睡在两个被窝里。她以为这样的情况会好很多,实际上并没有,早上她仍旧是在男人的怀里醒过来。
“现在天气有些冷,你晚上睡觉的时会滚到这边来。”男人将手小心翼翼地贴在她的肚子上,面上依旧是温和的,“反正都会睡在一起,就把被子撤了吧,不然还挡着地方。”
她是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但最后还是被忽悠着同意下来。
云霞二月份的时候生了,是一对双生子,谭卓宏高兴得很,要不是碍着皇帝突然病重,不好大操大办,只怕要闹得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得了两个儿子。就算是这样,他终究不愿意委屈孩子,在满月的时候,还是请了相近的人去参加宴会。
江婉容现在月份大了,不敢轻易走动,倒是陆谨言过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说两个孩子只见到了一个,听说小儿子自生下来之后就小病不断,一直靠着补药养着。
或许是因为身边的人发生了同样的事情,虽然没说出来,江婉容还是能够感觉到他的紧张,让李大夫每天都过来把脉。
到了三月末尾时,天气开始暖和起来,因为是双身子,她要比往常更怕热,就是坐着不动也会出一身汗。屋子里又没有办法用冰盆子,晚上的时候男人就找了一把羽毛扇子替她扇风。
有天夜里她突然醒过来,就见他侧过身子,右手举着扇子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扇风。
她刚想要伸手,将男人手中的扇子拿下来,让他好好去睡。可才动了一下,就感觉到身边的男人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不确定地叫了一下她的名字,“嫱嫱?”
他的声音很轻,透着一种别样的温柔。
江婉容没有立即出声,男人还以为她还在睡着,小心碰了碰她后颈的位置确认一下有没有汗,然后摸了摸她的肚子,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之后才重新躺了回去,继续摇着扇子。
这些动作极为熟练,像是做了很多次一般。
她睡觉不是个老实的,江婉容很难想象,他一晚上要惊醒过多少回,而这些她从来没有听男人提起过半个字。要爱一个人到什么程度,才能心甘情愿地为对方做这些。
不知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她的情绪起伏要比往常大了很多,此刻忍不住酸了鼻子,眼泪便夺眶而出,没入发间。可她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尽力保持着呼吸的匀速,也怕男人会突然惊醒。
也是因为这个突然的发现,江婉容想要找一个理由同男人分房睡,理由没有找好,宣王倒是先登上门来,带来一个消息——皇帝快不行了。
宣王现在已过半百,快要是花甲之年,却保养得当看上去也不过是四十余岁,和眉善目,完全想不到他曾经斩杀万众最后登上了皇位。他来找陆谨言的理由也很是直白,希望他能归于自己麾下,谋求一番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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