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画接着问:“你不写作业吗?”
“写完了。”越歌说,将课本朝江画推了推:“看看这道题。”
“我看不懂。”江画说的坦荡,把课本推了回去:“你自己看吧。”
越歌:“...”
系统:“...”
跟来白莲花家的目的有两个,一是进一步了解他,二是耽误他学习。
江画对着眼前的天书,两个目的都忘了,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拖延时间逃避学习。
就像所有被老师一对一补课的差生都会化身话痨,想方设法地闲聊拖延时间。
他半拄着头,肩膀上的外套垂到手臂,夕阳的余晖映在脸上,更显艳色逼人。
“班长。”江画捂着肚子,软绵绵地说:“我饿了,学不进去。”
该问的已经问的差不多了,目的达成一半,江画感觉今天可以走了。
他本意是就这么告辞,没想到越歌愣了愣,说:“今天没能去买菜,现在只有泡面。”
“泡面是什么?”
光说解释不通,越歌回屋拿了一袋让他看,江画眨巴了两下眼睛,改变主意了。
“我饿了。”
越歌默了默,说了句‘稍等’,拿着面走了。
系统问:“你要吃泡面?”
江画伸了个懒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我没吃过,一直想尝尝来着,有人做不是挺好吗。”
系统:“你脸皮真厚。”
江画冷笑:“你懂个屁。”
他不相信白莲花没脾气。
既然让李磊找麻烦失败了,他就另辟蹊径,亲自来挑战白莲花的底线,要是越歌忍不住跟他黑脸,是不是也算歪了一点点。
乔修远这么一提醒,他有点被逼急了,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火速带歪白莲花,再火速把他掰正,两者抵消,最后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
江画摸了摸肚子,但饿也是真的饿了。
然而白莲花家的晚饭,江画最后还是没尝到。
等越歌做好面,从屋内走出来时,江画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越歌在门口站立半晌,又将面送回了厨房。
他走到桌前,无声俯视着眼前的这张脸。
晚风微凉,江画的外套约等于只穿一半,睡梦中的人冷得瑟缩了一下,皱眉蹭了蹭胳膊。
纤细的脖颈裸露在外,蚊子嗅到甜味,落在细嫩的皮肤上,享受起今晚的盛宴。
这一幕映在浅色的瞳仁里,而越歌只是静静看着。
直到半分钟后,那只蚊子吃饱喝足,扇动翅膀飞走了,越歌才伸出手,将江画垂落的外套拉上肩头。
“江画。”他柔声将人唤醒:“你该回去了。”
第8章 你属于我
江画被大臭蚊子狠咬了一口。
当晚他迷迷糊糊被司机送回家,那时还没觉出什么异样。
第二天一早,他被脖颈上的痒意扰醒,对着镜子一看,脖子上多了个直径将近一厘米,又痛又痒的大包。
他从小娇生惯养,皮肤又白又嫩,突然多出道红,想忽视都难。
高二一班的上午课间,周大嘴频频回头,几次欲言又止。
江画侧坐着椅子,背靠窗台,堂而皇之玩着手机,那点嫣红就在周大嘴眼前晃来晃去。
“画儿。”周大嘴舔了下嘴唇,干巴巴地问:“你谈恋爱了啊?”
江画玩游戏玩到关键时刻,耳边突然听到这句,当下手一抖,大招放错了方向。
游戏里的队友在口吐芬芳,游戏外的江画瞪向周大嘴:“你刚才说什么?”
周大嘴眼珠一转:“我说,你昨晚去哪了?”
“去了越歌家。”江画重开一局:“能不能少管闲事。”
听见越歌的名字,周大嘴瞠目结舌,嘴巴大的能塞下个鸡蛋。
“你、你去班长家??!”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江画看神经病似的看了大嘴一眼,挠了挠蚊子包,接着打游戏了。
周大嘴哪知道班主任让两人一对一补习的事儿,他看了眼江画脖子上的红印,又看了看江画和越歌,抱头怀疑起了人生。
一定是他在做梦。
游戏接连输了好几把,江画很快被耗干了耐心。
系统:“有这时间,不如想想怎么带歪白莲花。”
江画捂住耳朵:“你可烦死了。”
每天白莲花白莲花的,昨天做梦,他都梦到自己掉进池塘,好不容易从淤泥里爬出来,头上还挂了朵白莲花。
被蚊子咬了,讨厌虫子的江画心情很糟,想消极怠工一天,给自己放天假的。
系统却像蚊子一样一直在耳边嗡嗡叫:“啧啧,白莲花又在被压榨。”
江画下意识望向前排。
大热的天,白莲花身边又围了一堆人,他耳边只有系统一只蚊子,白莲花耳边的蚊子则成群结队,片刻不得安宁。
不过几人似乎只是闲聊,隐隐约约有听到什么社会实践,什么组队的,江画拄着桌子,默不作声地瞧热闹。
系统怂恿:“你不过去啊?”
江画纳闷:“他们聊天关我什么事?我过去干嘛?”
系统被呛没了。
江画和越歌非亲非故,严格说来,还是站在对立面的‘敌人’,他这个坏蛋正在酝酿着把人带坏。
看着越歌与人其乐融融地闲聊,江画心里没什么波澜,就是有点怀念苏闻他们在校的日子,那会儿他也不用闲到玩游戏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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