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富贵越想心里越痒,就跟有上万只蚂蚁在心里爬一样,他嘿嘿笑着伸出脏手想去摸一下那娇嫩的小美人, 觉察到不对劲的宋婉月冰冷着脸躲开了。
刘富贵见人躲开了也不恼,还是对着人恶心的笑。
这要是老宋家人上道点儿,从手缝里匀点儿钱给他们老刘家,他家日子还用过的这么难?
刘红梅嫂子越想越觉得都是宋婉月这个死丫头片子占了她家宝贝大宝的便宜,刚想跟自家男人嘀咕两声,结果就看见刘富贵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看,刘红梅嫂子还不清楚自家男人是个啥德行,当下愤恨不平地冲着宋婉月呸了一声:
“小贱蹄子!
小小年纪就这么浪!”
她这话一出,宋婉月立刻冷了脸,她好看的俏眉微微抬起,杏眼儿危险地眯了起来:
“道歉!”
啥玩意儿!
刘红梅嫂子就好像没听清楚一样,动作夸张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问:
“不说啥!”
“你听不懂人话嘛?
我说给我道歉!”
宋婉月
“你个死妮子,你说啥呢。
俺嫂子可是你的长辈....”
刘红梅刚想开口,结果小姑娘不耐烦摆手,她和上前帮忙的刘老婆子刘老头仨一下子就站定在远处不动弹了。
这会儿天太黑,刘红梅嫂子没发现小姑子和婆婆的异样,,听见道歉的话气不打一出来,三五下吞下自个儿手里的肉包,手都没擦干净,撸着袖子就想上来扯宋婉月的睡衣。
“小贱蹄子,做你奶奶的春秋大梦呢!
你算老几啊!也敢叫老娘给你道歉!
呸!
今天老娘就代替你们老宋家教训教训你个有娘生没娘教养的小贱蹄子!”
刘红梅嫂子恨的牙痒痒,嘴里的话更是不堪入耳,宋婉月看着张牙舞爪的女人,目光淡淡:
“原来是这样啊,真是可惜了。”
啥!
可惜啥!
你个小贱蹄子可惜啥!
刘红梅嫂子还没明白过来啥事呢,只见宋婉月手微动了一下,眉梢一挑,轻声道:
“去吧。”
刘红梅嫂子瞪着眼儿,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掐住了,她被那双大手凌空拽了起来,在半空中就蹬腿儿即将窒息的时候,被狠狠甩在地上,刘红梅嫂子趴在地上拼命喘气的时候,突然听见耳边传来“嘶嘶嘶”的声音,她僵硬地头扭过去一看,顿时吓的尖叫起来。
“蛇!
好多的蛇!
当家的!
那些该死的蛇来索命了!
找咱们索命来了!
快,快跑!”
刘红梅嫂子疯疯癫癫在地上乱滚儿,刘富贵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吼道:
“你个老娘们儿发啥疯!
这大晚上好好的哪来的蛇!
那些该死的蛇早就进了咱俩肚子了,死的不能再死了,这蛇生下来就是天生贱,给咱们吃的,咋啦,它们死了还敢找老子索命?!”
刘富贵看刘红梅嫂子在地上打滚儿,以为她就是发疯丢人,他压根儿就没把自家婆娘说的话当真,正想对着宋婉月耍流氓的时候,突然头顶滴下来两滴粘粘的唾液,滴在他脸上,刘富贵恼怒地擦了一下,结果滴下来的更多了,他暴怒抬头,对上头顶上方目光阴森森悬浮在上空,危险吐信子的数不清的蛇影时,刘富贵哆嗦了一下:
“蛇!
蛇来索命了!”
下一秒,刘富贵跟自家婆娘一块儿捂着脸在宋家院子里鬼哭狼嚎地打起滚来。
宋婉月看着狼狈的二人,轻嗤一声:
“自作孽不可活,活该!”
刘富贵跟自家婆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夫妻俩都一样的好吃懒做,贪婪成性,在村子里偷鸡摸狗,打架骂街,处处占人家便宜也就算了,居然作死地跑到野外去抓蛇来吃,这蛇在乡下人眼里,可是跟黄大仙一样有灵性的动物,平常大家见了都是绕道走的。
这对蠢货可好,居然自己跑去作孽。
现在报应的时候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受吧。
小姑娘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刘富贵夫妻俩在院子里哀嚎,这要是老宋家的人见了自家小姑娘这个样子,一准儿地一脸懵逼地问这是谁啊,这不是他家婉月吧。
他家婉月可是个小仙女,咋会这么冷血呢!
要不是这会儿小姑娘给家里人设了结界,老宋家人都看不到也听不到院子里的场景,不然陈菊花要是听见说这傻话的蠢蛋,一准儿一个棒槌过去捶的那傻蛋眼冒金星。
个蠢蛋!
还是不了解她乖囡!
小老太把小孙女从小拉扯到大,对自家乖囡是个啥性子,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了。
别看乖囡平时一个傻白甜小娇娇的样子,这实际上啊,她家乖囡就是个外白内黑的小糯米团子,白切黑啊!
那是啥时候来着,好像是乖囡三岁多一点的时候吧,那时候乖囡还是个小粉团子,又乖又甜家里人都喜欢的不得了。
那年下大雪的时候,家里的几个臭小子在外头堆雪人,乖囡裹的跟个小包子一样乖乖坐在家门口看着几个哥哥堆雪人。
那时候家里日子不好,大家伙儿都忙啊,穷忙,为了吃饱肚子,有衣裳穿,也为了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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