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鲜血溅在秦蓉蓉脸上,彻底刺激了她的神经,秦蓉蓉举着手里的石头一下一下砸在陈志学头上,嘴里疯疯癫癫地喃喃:
“哈哈,都死了!
全都死了!
小贱人死了!叶晨川也死了!窝囊废也死了,只有我活了,只有我活着!”
等到宋建党带着村里人赶到晒谷场的时候,一群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陈志学满头鲜血地到在血泊里早就没气了,满身是血的秦蓉蓉疯疯癫癫赤着脚在一脚一个血印子在晒谷场上乱走:
“哈哈,都死了!
都被我杀死了,烧吧,烧吧,把他们全都烧死!”
“大队长,秦蓉蓉这是咋了?”
村里有人战战兢兢开口。
“她疯了!”
宋建党沉着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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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大河山因为秦蓉蓉杀人又疯了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而一夜香甜睡到大天亮的宋婉月,在吃早饭的时候,才在家人口中得知了这件事。
“秦蓉蓉杀了陈志学?她还疯了?”
宋婉月咬着嘴里的鸡腿儿小脸上满是惊诧。
“嗯。”
脸色漠然的叶晨川应了一句,又夹起一块沁满肉香的土豆送到宋婉月面前,柔声道:
“吃块土豆,对身体好。”
宋婉月乖乖小口吃了,好看的杏眼儿一眨一眨,还想开口问些什么,叶晨川温声道:“爷爷又种出了新品种的西瓜,问你要不要吃。”
叶爷爷中出来的新品种西瓜,一定很甜很好吃!
宋婉月立马忘了想要问的话,迫不及待吃完早饭拉着叶晨川出了门。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秦蓉蓉杀人发疯又被关进监狱的事情渐渐平息下去,等到八月末的时候,大河山迎来了久违的喜讯,叶晨川和宋婉月一对小情侣双双以优异地成绩考入了京城大学。大河山的村民沸腾了好几天,等到九月份收到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之后,宋婉月和叶晨川告别家人,踏上了人生新的旅途。
四年之后,宁静富饶的大河山又迎来了一个明媚的春天,一大早的陈菊花就起床了,小老太精心打扮一番,换上乖囡给买的羊毛大衣,崭新的新皮鞋,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手腕上还套上了一对金光闪闪的金镯子。
隔壁家的老太□□详地坐在家门口晒太阳,看着打扮一新的陈菊花踮着脚儿在门口张望,张着豁牙的小嘴笑道:
“宋家妹子,一大早你这是等人了吧。”
“可不是嘛,大嫂子,我家乖囡和晨哥儿今天回来呢,我这不高兴的睡不着觉,一直在门口等着呢。”
小老太喜气洋洋。
隔壁的老太太笑道:
“宋佳妹子,算起来你家囡囡结婚也大半年了吧,说不定啊,这次回来就是怀着金娃娃回来的。”
“哎呀,要真是跟大嫂子说的这样,我老婆子可就谢天谢地喽。”
陈菊花正笑着,突然巷子口传来滴滴滴的汽车喇叭声。
陈菊花一听就喜的不行:
“大嫂子,是我家乖囡和晨哥儿回来了呢。”
果然,小老太这话还没说完,穿着红色大衣,娇美动人的宋婉月就小跑着扑进了陈菊花怀里:
“奶奶,我回来了!”
“哎,奶奶的乖囡啊,奶奶总算是盼到你了。”
陈菊花抱着自家乖囡笑的合不拢嘴,等到祖孙俩亲热完了,小老太疑惑地看着孙女微凸的小腹:
“乖囡啊,你这不是有了吧?”
还没等到自家乖囡回答,穿着笔挺西装英俊得不得了的叶晨川就迈着大长腿走了过来,他搂过妻子依旧纤细的细腰,冷沉的黑眸里泛起温柔的笑意:
“奶奶,婉月依旧怀孕三个月了。”
哎呀!这可真是盼什么来什么啊!
陈菊花眼睛一亮,乐的颠颠儿回家去了,没一会儿宋家人全都呼啦啦跑了出来,凑到一块儿叽叽喳喳对着宋婉月乐。
“我就要当姥姥了!”
这是笑的合不上嘴的赵秀英。
“臭小子,我闺女要吃苦了,这都是你的错!”
这是心酸的老父亲宋向东。
“嘿嘿,我要当大舅舅了!”这是傻呵呵的宋文杰。
“胡说,我才是大舅舅!,你是二舅舅。”
这是一向严谨的宋文轩。
这一家子身后还跟着林月红刘红梅一家子,宋老头慢吞吞走过来:
“都给我老头子闪开,我老头子还没见过亲亲重孙孙呢。”
“你个傻老头子!
咱家乖囡刚怀上呢,还没生下来呢,怎么就知道是重孙孙了?”
小老太冲着自家老头翻白眼儿。
“就是重孙孙!
我老头子都亲眼看见了!”
宋老头梗着脖子跟陈菊花犟。
看着一家人都用热切地眼光看着自己,宋婉月又羞又恼,伸手在叶晨川精瘦的腰上掐了一把,软软撒娇:
“都是你的错!”
“嗯,是我的错。
可是,婉月我现在真的很幸福。”
叶晨川宠溺地吻了一下妻子的长发:
“你是不是也很幸福。”
宋婉月环顾四周全都是爱她的人,又抬头看了看笑呵呵看着她的太爷爷和太奶奶,含笑在叶晨川脸上吻了一下:
“我也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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