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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故轻叹,“现如今大邺和荒澜即将开战,可不是得乱吗?天下不太平,京城也难免有波动。”
    “那温大夫还有事吗?”霍霍低低的问。
    沐瑶握紧了手中杯盏,“那个昨夜听风楼那头”
    见着沐瑶抿唇的姿态,温故轻叹一声,“放心吧,昨儿虽然忙了一宿,但公子现已无恙。”
    “什么?”沐瑶一愣,当即狐疑的回头望着霍霍。
    霍霍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温故说的话,她们一个字都听不懂呢?什么叫昨儿忙了一宿?
    沐瑶骇然起身,死死盯着温故,“你是说昨夜相公犯病了?”
    第569章 教坊司出事(1)
    一声长叹,温故点点头,“公子这病反复得厉害,我也只能尽力而为。偶尔的来势汹汹,只能静观其变。这先天不足之症,要想完全治愈怕是不可能了。”
    沐瑶面露焦灼,“现在如何?”
    “下半夜的时候高热依旧反复,到了今儿早上才算退了。这会吃了药,正歇着呢!”温故敛眸,“公子昨儿身子不适,是故也没来得及告知夫人与属下众人,莫要轻易走出尚书府。是故今儿天亮,公子便让我过来提醒夫人。”
    沐瑶点点头,“我记下了,等相公醒来请温大夫让人通知我。”
    温故长叹一声,行了礼退出房间。
    确信温故离开,霍霍才如释重负,“还好昨夜姑爷犯了病,否则咱们这次可就穿帮了!”
    “什么叫还好?”沐瑶板着脸,“这犯病难道是好事吗?你这丫头再胡说,别怪我拳头无眼。”
    霍霍笑道,“是是是,在郡主这里,姑爷什么都好。”
    “的确什么都好,他哪里不好?”沐瑶翻个白眼,“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相公的身子不好,这又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情,你拿别人的短处开玩笑就是该打。”
    霍霍撇撇嘴,不敢吭声。
    听风楼里,素兮看了温故一眼,然后扭头看着端坐在书案前处理公务的赵无忧,“所幸还能找这么个借口,否则还真不好给郡主找台阶。总不能说公子昨夜也不在尚书府,去留宿哪家姑娘的闺房了吧?”
    赵无忧挑眉看她,“新婚才多久,我若是如此,她岂非要拆了我的尚书府。何况我这戴孝之人,能肆意妄为,又为何要放着家中的娇妻不上呢?”
    素兮嗤笑。
    温故也跟着笑了笑,“总算给了郡主一个台阶下,想来她也不会再为此懊恼伤神,想着该如何跟你解释她的彻夜未归。”
    “我给她一个台阶下,何尝不是给自己台阶下。”赵无忧轻叹,“这合作互利的关系,弄不好是要唇亡齿寒的。她如今心虚,能更加信任我、更加依附我,是件好事。”
    “好在没有惊动齐攸王那头。”素兮觉得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那个探子,到底是什么人?”温故凝眉,“这京城里头若说真有这本事的探子,除了丞相府就该是齐攸王府了吧?那夏家早已不成气候,根本不可能有这般能力。”
    赵无忧抬头望着两人,“说实话,我怀疑齐攸王。”
    温故仿佛想起了什么,“昔年齐攸王随军出征北疆,与荒澜和大殷都有所接触。这一想,的确比丞相更有嫌疑。”
    “如果是这样,那这一次荒澜几欲犯境,是否也跟齐攸王有关呢?他若是跟荒澜一直保持了联系,是否也知道荒澜这一次的目的?”素兮不解。
    “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赵无忧突然问,“对了温故,你觉得齐攸王这人是否有些熟悉?”
    温故一怔,“此话何意?”
    赵无忧没有抬头去看他,依旧漫不经心的提笔书写,“没什么意思,不过是征询你的意见罢了!他看我的眼神,我总觉得他是在看别人。”
    素兮懵懵的盯着温故,这话好奇怪:看公子的时候,又像是在看别人?
    看什么?
    等等,公子方才在说什么?征询温故的意见?咱家公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顾及温故了?
    便是连温故也跟着愣了半晌,委实没有回过神来。喉间滚动,温故有些受宠若惊,良久才低低的问道,“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觉得齐攸王有什么异常?昔年我也只是见上那么两眼,着实没有跟齐攸王深交过,是以真当不太知晓这齐攸王的情况。”
    “你不必解释。”赵无忧神态自若,长长吐出一口气,“我也只是心里头觉得诧异罢了!没别的意思,只是与你提个醒,来日若是遇见,务必要仔细留意。”
    素兮心里头打鼓,公子怎么没让她留意呢?反而指定温故?
    这里头,怕是有名堂。
    谁也猜不透赵无忧的心思,这阴晴不定的人心,总归是难以捉摸的。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久而久之便没人敢继续往下猜。
    朝廷上还在争议战与和的对外政策,赵无忧躲清静,始终没有去上朝,对外宣称抱恙在床。
    到了夜里,教坊司那头竟然出哪里了消息,说是简衍又去了一趟教坊司,这一次随行的只有兵部尚书家的小公子陈云天。看上去,两个人只是来这里尽赏风月的,倒也没别的意思。
    红姑刻意让人给尚书府通了消息,也教人盯紧了雅阁,免得到时候闹出乱子,不好跟公子交代。
    简衍看上去并无异样,跟陈云天一道吃吃喝喝,有佳人在侧抚琴,二人饮酒作乐,相谈甚欢。这二人如今倒像是知己好友,形影不离的。一个是纨绔公子,一个是无功无名,是故不管走到哪儿,也没人把他们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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