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笑,“我自然是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上有蝴蝶蛊,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死了呢?”
许是触及了他的软肋,他突然俯首堵住她的唇,“不许轻易再说那个字,你会好好的。”
“你好像有事。”她蹙眉凝着他,“发生了什么事?”
穆百里随之一笑,“你这丫头能不能别那么聪明?若是事事都看透,这人世间岂非少了很多乐趣?一猜就中,以后可以在天桥下摆个算命摊子,保不齐能宾客盈门。”
她一记软拳落在他胸口,“想得这样长远,是想与我双宿双栖私奔吗?”
他握着她冰冰凉凉的柔荑,贴在自己温暖的胸口上,“那你可愿?”
她翻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
“如实回答。”他非要她亲口说。
她撇撇嘴,竟多了几分小女儿家的娇羞姿态,“你这人,惯来咄咄逼人,若不是我肯收了你,你还以为自己能随了谁?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开始在她的身上找安稳,一张不安分的唇,弄得她格外痒痒,音色暗哑而低沉,“说不说?本座已经忍了很久,很久了”
算起来从她母亲离世到现在,他已经很久没有尝过她的滋味了。
原本的磨刀霍霍到后来的荤素不忌,再到现在的憋了一肚子火,实在是煎熬。若当初她不来撩拨他,不开那个头,也许尚能忍耐。
可这种事情有其一便有其二,尝过了就再也戒不掉了。尤其是对着她,总有种食髓知味的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她拆骨入腹,从此以后也免得旁人再对她心生觊觎,再对她动手动脚的。
第579章 教坊司一案的背后(2)
“停!”赵无忧慌忙捧起他的脸,呼吸急促,一张脸泛着迷人的绯红,“穆百里,别闹。”
他声音沙哑,“叫一句相公给我听听。”
她轻笑出声来,“你这人,怎这般无赖。”
他却是一本正经的攀在她身上,像是怎么甩都甩不开的八爪蟹,“更无赖的,你也不是没见识过。或者,你需要我重新给你展示一遍?若是如此,本座当求之不得。”
身上一凉,他已娴熟的挑开了她的寝衣。
赵无忧心下一惊,“相公!”
他突然笑了,笑得这般得意,随即含着她的唇,温柔而低沉的道一句,“真好听。”
她却不经意的,羞红了脸。
这样的相安静好,是历经沉浮之人所希冀的,最美好的事情。他们渴望却不可得,所以一旦得到便万般珍惜,握着那仅有的相濡以沫,当做天长地久来经营。
他也不想为难她,她想为自己的母亲守孝,他得圆她的心思。事实上只要他想要,她还是愿意给的,只不过这样的不情不愿,他心里头舍不得。
轻轻拥着心爱的女子,他将她摁在自己的怀里,不叫她看清自己眼睛里的万般不舍。他说,“你这身子这样差,若是我不在身边,该如何是好?”
她笑得勉强,“你不在我身边十多年了,我还不是过来了?不管你在不在,我都会好好的活下去。”他不提,她自然不会多问。
有些东西,不是彼此能控制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身在朝堂,万般皆变数,半点不由人。
“你生气了?”她低低的问。
她不提还好,这一提,他还真觉得自己有些气恼。本来是想找她算账的,可是后来看见她晕厥,心里头便不是滋味,更不是滋味的是,他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表现出自己的担心与焦灼。
想爱不能爱,想要呵护却始终横亘着跨不过去的沟壑。
“我会尽量避免进宫,除非皇上召见。”这是她所能给予的,最大的承诺了。身在朝堂,身不由己。
他知道她的难处,所以他不会对她有所要求,唯一的要求是好好活着。只要活着,总归是有希望的。抱紧了她,他一声轻叹,“无妨,我信你。”
她也跟着轻叹一声,“怎么就这样难呢?”
“只要不放手,再难都不是问题。”他低低的开口,“有件事,我必须跟你提前打声招呼,小心锦衣卫,明白吗?”
赵无忧当然知道他的意思,“锦衣卫都指挥使曾谦,早前跟夏东楼有过接触,我也一直都怀疑他肯能是夏家的人。但现在国公府已经没落,我想着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应该不会与我为难。”
“小心驶得万年船,且不管他是否与你为难,你总该知道锦衣亲军独属于皇上,若他们在皇上跟前说了你什么,这麻烦可一点都不小。”穆百里坐起身来。
她轻柔的靠在他怀中,眸色微沉,“我懂,这事我会小心处置。教坊司的案子,我总觉得有些蹊跷。钟铣此人早前被我打压得已经毫无招架之力,他对于整个朝廷而言,已然没有任何的价值可言。没想到,还会有人找上他麻烦,你觉得这其中是否有所关窍,是我没有注意到的?”
“事发第一时间,我就已经让陆国安悄悄去了一趟钟家,你猜找到了什么?”穆百里笑得凉凉的。
她不解的抬头看他,难怪那时候他没出现,他是趁着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教坊司的时候,转道去了钟铣家中调查。
所以说,他们才是最般配的,不管做什么都这样默契合拍。
她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别卖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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