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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言愣了愣,“发生何事啊?”
    温故拭去眼角的泪,“没什么,就是突然间”
    “你们两个”沈言蹙眉。
    “这是我闺女!”温故哼哼两声,当即拂袖而去。
    沈言杵在那里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他定定的望着赵无忧,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赵无忧落落大方的开了口,“那是你兄长的老丈人,是我的亲爹。”
    陆国安知道这些事,并不代表沈言也知道。对于赵无忧的秘密,沈言知道得少之又少,唯一那次还是从兄长临走前的吩咐中得知的。
    “有什么事吗?”赵无忧问。
    沈言这才回过神来,“有萧容的消息了。”
    心神一震,赵无忧眼底的微光骇然冷入骨髓,“跑了?”
    “得到你留在公主府里探子的消息,咱们就悄悄的在公主府外安排了重力,是以当五城兵马司的人大肆搜捕萧容之际,他便再也忍耐不住了。”沈言道,“他毕竟身上有伤,这公主府这京城眼见着是你的天下,他哪敢还在这里头待着。”
    “出城了?”赵无忧问。
    沈言颔首,“咱们的人一直追着,想跑也不是那么容易。饶是武功再高,也禁不住这车轮战。一对一的打不过,那就一对十,一对百。血肉之躯总归有熬不住的时候,那时候便是他的死期。”
    “孩子呢?”赵无忧问,“小思睿”
    “咱们的人看到了,孩子在他的背上。”沈言敛眸,“也是因为这样,我才说要车轮战,不敢放箭。萧容固然要抓,但是孩子必须毫发无伤。”
    第981章 她疯了(2)
    赵无忧颔首,“他若是要见我,也别拦着。”默默转动着手中的佛珠,赵无忧笑靥凉薄,“早晚是要见面的,我一定要把自己的女儿带回来。”
    沈言点点头,没有吭声。
    萧容跑了,东厂漫天追。这种日子想来也不好受,不过这也是萧容的因果报应。昔年因为他出卖了提兰,却把矛头落在了温故身上,累及温故被东厂追杀,一逃便是十多年。
    而今他也被东厂追杀,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所以说,欠的总归是要还。
    沈言走了,赵无忧又是一个人站在那月下,瞧着天空中淡淡的血月,这颜色的月光着实不太好看。她想起自己来这大邺之前,似乎也看到了这样的血月,然后没有几天就到了这陌生的世界里。
    她有些害怕,害怕得快速转动了手中的佛珠。佛珠缺了不少,想来这一次她应该不会再回去了吧?她不知道,也不明白这是怎样的机缘巧合,是一梦黄粱的存在,还是给予她重生的开始。
    因为人是从公主府里跑出来的,所以赵无忧当然得去兴师问罪,简家也一同落罪。赵无忧本不想赶尽杀绝,可想起自己的孩子这么小就被迫带离自己的身边,这份恨,是每个母亲都容忍不了的存在。
    公主府内,公主面色发青的坐在正厅,瞧着渐行渐近的赵无忧。外头下着雨,明明昨夜的月亮极好,为何却还是下了雨呢?连老天爷都觉得这样的氛围该哭一哭吗?
    赵无忧站在萧柔玉的跟前,瞧着那一双怨毒的眼睛,也只是觉得可笑罢了。说起来,这萧柔玉也是可怜。好不容易从宫里出来,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却落得如斯下场。
    然则可怜并不是作恶的理由,难道你弱你就有理了?
    “早前公主于府门前公然反抗朝廷,而今窝藏朝廷钦犯更是罪证确凿,人赃并获,不知公主还有什么好说的?”赵无忧淡淡然坐定,温故在旁陪着,生怕这发了疯的萧柔玉待会又扑上来。
    萧柔玉冷哼两声,“人赃并获?就算没有人赃并获,如今你是丞相大人,你一句话我这公主府不还是得天翻地覆吗?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外头人人都在说父皇病重,我也曾入宫想见父皇一面,可侍卫说没有丞相的吩咐,谁都不能见皇上。”
    “赵无忧,你忘了你自己是什么东西吗?那是皇帝,是我大邺的主人,你凭什么凭什么要来管我皇家的闲事?你不姓萧,你姓赵!你是赵无忧,不过是我父皇养的一条狗罢了!”
    温故气不打一处来,可赵无忧在这儿,他也不能吭声,免得到时候赵无忧脸上难堪。
    赵无忧轻笑,“狗?原来公主是这样看待微臣的!既然如此,那公主还真是用心良苦,彼时还要与我犬吠不休。可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打狗还得看主人。如此看来,微臣还得上奏皇上,治公主一个大不敬之罪。目无君上,恣意而为。”
    “赵无忧!”萧柔玉咬牙切齿,“你别以为自己有多能耐,说到底也不过是小人得势,这天下还是我萧家的天下。你以为你当得了赵高吗?你真当以为这天底下没人能奈何得了你吗?赵无忧,你别得意。”
    “你真当以为自己揭竿而起就能称王称帝吗?你别忘了自己是个女人!女人能当皇帝吗?就算你抢了皇位,你也当不了皇帝!”
    瞧着萧柔玉指着赵无忧的鼻子骂,温故恨到了极处。自己的闺女自己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却被人当着自己的面,把话说得这样难听,是个有血性的男儿都受不了。
    “混账,你不就是因为一个简衍,所以变得这般人不人鬼不鬼吗?你闹什么?你那死鬼丈夫已经烂在了外头,你还想在这里兴风作浪是不是?有这么多的闲工夫去害人,还不如好好伺候你那得了病的儿子!”温故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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