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想要闪躲时却发现为时已晚。
那支箭矢直直地射在了其中一人的胸膛。
噗呲一声。
那人带着惊恐的表情,看着胸口插着的长长的箭矢,满是不可思议,鲜血像是泉水喷涌而出。
晃动了几下,中箭之人咚的一声倒在地上,血染了周围的杂草。
任秦川看着倒下的敌人,心里既是激动,又是紧张,还有些紧张。
他握着拳头挥了几下,带着唱戏的腔调,低语道:这就是老班长我的夺命追魂箭,箭射向哪里,哪里便会有鲜血。rdquo;
他从箭筒再抽出一支箭矢,拉弓蓄力,准备找准机会,将另一名敌人杀死。
那名敌人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杀死,像是疯了一般朝着任秦川所在的位置射击。
一颗颗子弹划破空气,打在树上、地上,划破了树皮,溅起了黄土。
任秦川躲着不敢露头,敌人的火力实在太猛,他只能等待着。
枪声响了一阵,便停了下来。
任秦川悄悄露出一只眼睛,看到那敌人已经消失不见。
正在疑惑之际,却见那人从树后面走了出来,对着他又是一顿狂射。
他深深呼吸一口,不想在拖延下去,等到敌人再一次躲到树后面换弹夹时,他就光明正大的走了出来。
然后拉着弓箭,紧紧地盯着敌人所在位置的大树。
那名敌人又一次换好弹夹,走出树后,却见任秦川笔直地站立在那里,箭矢的箭头正正的对着他。
他大惊失色,想要提起冲锋枪射击。
任秦川怎么会给他机会
他在这一刻,心无杂念,仿佛置身与令一片天地中,眼中、心中只有前面的敌人。
在那敌人出现的一瞬间,他便放开了弓弦。
箭矢如带着火的流星一般,划过空气,竟然隐隐摩擦出了火星,然后射在了那敌人的脖子上。
那敌人感觉咽喉像是被卡出一般,然后嗓子眼想要涌出些东西,却最终没有涌上来,倒了下去,红红的热热的鲜血从箭孔处流了出来。
至此,两名追着采药人的坏人全部被射死。
任秦川看着倒下不动的敌人,确定死亡,然后腿一软,力气仿佛被抽干一样,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大口喘着气,后背不知何时已经被冷汗浸透,湿得都可以拧出水来。
稍稍歇息了片刻,他缓缓地起身,走到那采药人身边,在他的鼻孔那感觉了一下,确定已经死亡。
看着那具尸体,看着那尸体惊慌恐惧的表情,他突然感到了一丝害怕,脑海中猛地浮现出西北边防一班的战士们的面孔,如果这具尸体是边防一班的战士他不敢再想下去,内心担心到了极点。
若是这位采药人说的不错,那这群坏人定会过边境,若是被巡逻的战士们碰上了,那他们岂不是会很危险。
想到这里,任秦川额头上的冷汗又溢了出来。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恐惧,随即又露出坚定的表情,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自己的战士面对这样的危险,他必须回去。
哪怕他已经退役,哪怕他已经离开了西北边防一班,哪怕距离见着自己日思月想的妻女只有一步之遥。
只有一步之遥,他却选择了转身,回去,去帮助那群和他在一起的战友决不能,决不能就这样抛下他们。
任秦川心里想着,义无反顾地走到两名敌人身边,拿起他们的枪械,以极快地速度向着山林深处奔去。
现在这个位置,若是直直向西的话,应该便是第一个岗哨任秦川心里计算着,脚下像是生了风,跑得飞快。
黑云再天上压了一上午,终是在中午下起雨来。
天地之间暗的令人恐惧,倾盆大雨倾泄而下,豆大的雨滴打在树叶上,打在黄土地上,打在杂草上,冲刷着西北的山岭,细小的河流很快汇聚,汇聚成更大的河流,在群山峻岭里奔腾,带着那些没有被植被覆盖的泥土,一片浑浊。
杨忠国等人冒着大雨,朝着营地的方向快速地跑着张猛山站在营房的屋檐下,一会儿看看通往阿朵娜部落的山路,一会儿又看看去岗哨的方向,一会儿又不停地走来走去,脸上依旧是带着焦急的表情,嘴里不断地念叨着杨忠国的名字。
胡结巴所在的岗哨的山丘上。
王文生带着战士们已经赶到,随即便投入了战斗。
他们不知道为何要战斗,他们只知道即便是死,也不能让这群来历不明的敌人过了国家的边境线。
书生rdquo;胡结巴躲在岗哨里,激动地大喊着。
掩护rdquo;王文生一改往日的书生气质,在这枪声轰鸣的战场上,变得冷静肃穆,更是带着几分凌厉之气。
他接着战友的掩护,一口气冲到了岗哨里。
胡结巴你怎么样rdquo;他急声问道。
我没事,只是腰腹部被打了一枪,只是老九与老五牺牲了。rdquo;胡结巴一脸黯然地说道。
谁能想到,一小时之前还在宿舍营地送老班长离开,而一小时之后,已经是阴阳分隔。
王文生亦是露出一丝黯然之色,他拍着胡结巴的肩膀,低声道:我已经知道了,你们都是好样的,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你就好好的待在这里,不要出去。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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