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残指数的飙升,带来的就是战斗力的飙升!
一支军队,他的战斗力绝不是靠练就能练出来的,得到战场上打才能够打出来,所以到了41年,日军的战斗力达到一个巅峰,此时的日军,不考虑装备只比较单兵战力,真的可以说是冠绝于当时世界了,德军都没法比。
此后太平洋战争爆发,大量在中国战场上打出来的精锐老兵被调往太平洋战场,然后在岛屿丛林中被蚂蟥蚊蝇以及美军的飞机大炮所绞杀,从此日军的战斗力便江河日下,44年以后日军就连华北大地上的民兵都打不动了,也就欺负欺负豫湘桂战场上的**了。
言归正传,从泗泾踩着烂泥强渡过来的日军其实只有一个班,刚才与警察总队一通交火已经死了四个,所以守在丁家巷里的鬼子兵其实只有九个,当二瓜第一个冲进村子,日军很快就放弃抵抗退到了泗泾南岸,试图依托北岸的机枪火力负隅顽抗。
刀疤想趁胜追击全歼强渡过来的日军,却遭到对岸日军火力的疯狂堵截,高慎行几次带人冲锋都被打了回来,还牺牲了两个老兵,很快又有两架日军轰炸机飞过来,对着丁家巷就是一通狂轰滥炸,炸得**头都抬不起来。
等到轰炸机飞走,浮桥也快要架好了。
更糟糕的是,新兵连一门火炮也没有,根本无法压制住对岸的日军火力,就连守在南岸的那几个日本残兵都干不掉,更别提炸掉浮桥了,最多再过半小时,日军的大部队就能源源不断地开过泗泾南岸,这仗难打了!
新兵连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事,也就是加紧抢修工事了。
正当新兵连官兵抢修工事时,南边忽然响起了隐隐的口号声。
刀疤爬上屋顶举起望远镜一看,只见几股黑压压的人流正从殷行镇那边浩浩荡荡地开将过来,少说也有两三千人,他们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大刀,有长矛,也有锈迹斑斑的老套筒,甚至还有前清的抬枪。
“举国血战,共赴国难!”
“举国血战,共赴国难!”
“举国血战,共赴国难!”
“宁做战死鬼,誓死不当亡国奴!”
“宁做战死鬼,誓死不当亡国奴!”
“宁做战死鬼,誓死不当亡国奴!”
人潮一边前行,一边喊着口号,山呼海啸。
“是他?!”透过望远镜,刀疤一眼就把走在人群前面的那个身影给认了出来,可不就是从南苑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那个学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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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退回到几个小时前,殷行古镇。
殷行古镇的历史要追溯到大明正德年间,乃是告老返乡的上林苑监录事殷西溪所筑,不过直到民国初年,殷行都还只是个小镇,东西主干大街长不过一里,商铺只有三十来家,三十年代国民政府斥重金打造上海新市区,殷行才真正繁荣起来。
不过聚居在殷行的基本上都是贫民,要么是老殷行的农民,要么是码头工人,要么是工厂工人,还有不少建筑工人也住在殷行,这就在殷行镇的外围形成了大片棚户区,八一三淞沪会战爆发后,租界里的市民纷纷外逃,使这里的棚户区更显拥挤。
几个小时前,舒同文和十几个学生正走在殷行镇破烂的主干大街上。
舒同文和这十几个学生矢志报国,他们从火车北站一路跟随十九大队来到吴淞镇,本想借着十九大队被61师收编的机会入伍,结果却让他们大失所望,61师新任师长钟松听说他们是大学生,便毫不犹豫地将他们拒之门外。
黄埔系军官普遍排斥爱国学生,这个是有历史原因的。
袁大头死后,孙大炮见缝插针创立了广州军政府,却始终未能脱离会党本质,结果打压了一批旧军阀,却又培养了一批新军阀,革命丝毫不见起色,后来孙大炮一咬牙,便搞了个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政策,其实就是从亲日全面倒向苏俄。
然而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苏俄也不是什么好鸟,他们一面通过共产国际的思想改造牢牢控制中国**,使陈独秀领导下的**成为苏共事实上的支部,一面则通过军事援助将国民党牢牢地捆绑在自己的战车上。
结果就是,黄埔军校几乎成为苏俄的军事院校,许多学员成天叫嚣着要武装保卫斯大林武装保卫布尔什维克,鲍罗廷这个苏联顾问更是成了广州军政府的太上皇,孙大炮病死北京后,由谁接班居然得鲍罗廷说了算。
中国的事居然得由苏俄说了算,这深深地刺痛了蒋委员长,于是蒋委员长开始清党,捕杀了大量叫嚣着武装保卫布尔什维克武装保卫苏联的激进青年,从此以后,蒋委员长和黄埔系军官便对爱国学生始终抱有高度的警惕。
这个也是国民党始终不敢发动全国人民共同抗日的缘由,因为搞运动,国民党拍马也及不上**,一旦发动全国人民共同抗日,各种农会、救国青年会就会雨后春笋般疯狂冒出来,要不了几个月,整个中国就会变成一片赤色世界。
所以钟松才会毫不犹豫地将舒同文等人拒之门外。
不过,舒同文并没有因为钟松的拒绝而感到气馁,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下来对身后的十几个学生说道:“同学们,我们不能就这样离开上海,日军已经在张华滨大举登陆,祖国需要我们,民族需要我们,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有学生丧气地说道:“可咱们能做什么呢,军队不收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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