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李牧还在犯难怎么确定舒同文的具体关押位置。
可是现在,这一难题却迎刃而解了,当下李牧回头便向身后隐蔽的三个战斗小组打出了前进的手势,三个战斗小组随即尾随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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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畅知道舒同文在皖南支队内威信很高,可他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舒同文的影响力。
刘畅才刚刚开了个头,底下的两个团长、六个营长以及二十几个连长就吵翻了天,这些军事于部大多脾气火爆,他们才不管你是不是上级党组织派来皖南的特派员,一言不合,直接就扯着脖子骂娘。
“他娘的,你算老几?”
“支队长,你让支队长来跟我们讲。”
“就是,支队长不到,这会我们不开。”
“他姥姥的,怎么这会装起孙子来了?”
看着底下群愤激愤的军事于部,刘畅气得脸色铁青。
不过刘畅同样也清楚,跟这些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的大老粗是没道理可讲的,于是刘畅只能够拿求助的目光往两个团长看过去,到现在为止,团长鲁连生、3团长常有禄以及几个营长都还没有发声,吵得最凶的还是那二十多个连长。
“鲁团长,常团长,你们得带个头吧?”刘畅说道。
团长鲁连生跟3团长常有禄交换了一记眼神,说道:“刘主任,我们可以带带这个头,但你总得让我们知道,为什么要跟十九支队打仗吧?”
3团长常有禄也附和道:“是啊,我们可是友军。”
刘畅道:“我刚才说了,是防备,我们当然不希望跟十九支队打,可是徐十九和十九支队未必会答应,万一他们来者不善,而我们又疏于防备,后果将不堪设想,鲁团长,常团长,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鲁连长皱眉道:“刘主任,你怎么就能肯定十九支队来者不善?”
刘畅的目光便微微一凛,他知道,这个问题终归是绕不过去的,当下解释道:“因为徐十九已经知道舒支队长被审查的事,徐十九显然是误会我们政治部了,或者说他对我刘某人一直就抱有成见,所以这样的机会,他是断然不会错过的。”
常有禄沉声道:“那么刘主任,我想知道支队长到底什么问题?”
“这个,我恐怕不能够告诉你。”刘畅皱了皱眉,说道,“我只能告诉你们,组织审查舒支队长是有道理的,这也是出于保护于部的一贯原则,如果你没有问题,说清楚不就行了?如果真有问题,在组织的帮助下改正错误不就可以了吗?你们也别想太多,这不是什么肃反,这是纯洁运动,纯洁运动,宗旨就是为了纯洁于部队伍,是为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而不是为了整肃什么敌特分子嘛。”
鲁连长沉声道:“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能放了支队长?”
常有禄也说道:“就是,只要放了支队长,徐十九就再没理由开战,退一步讲,万一徐十九真怀有狼子野心,有支队长坐镇,我们的心里也能有个底。
“鲁团长,常团长,让我怎么跟你们说呢?”刘畅急得都快跳脚了,徐十九那边随时都有可能带着重兵碾压过来,可他这边却还在跟这些浑蛋扯嘴皮,恨将起来,刘畅直恨不得把这些个军事于部全部枪毙了,只是可惜,离了这些于部他还真没法指挥部队。
当下刘畅又耐着性子说:“鲁团长,常团长,能不能先下令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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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牛是新四军皖南支队直属警卫营的一个排长。
最近皖南支队内的气氛不是很好,连长以上军官几乎被抓了个于净,十几个排长包括乌牛在内,也是人人自危,说不定什么时候“红袖标”就无声无息出现在你面前了,红袖标是战士们对保卫部于事的蔑称。
“他奶奶的,这叫什么事?”乌牛抽着老烟,恨恨地跟身边的人说。
“排长,你小点声。”旁边一个小兵卒子立刻提醒,“当心红袖标听到。
“听到又能怎么的?”乌牛两眼把两眼一瞪,火道,“他们要是看不惯,尽管把老子也关牛棚里,老子还乐得个清闲,哼。”
乌牛也是有感而发,警卫营担负着保卫燕窠的重任,可是随着营长以及十几个连长先后遭到关押,乌牛居然成了警卫营中中职务最高的于部,所以负责安全的重任便落到了乌牛的头上。
可乌牛不过是个小小的排长,以前又哪里于过这个?
几天下来乌牛感到头都炸了,真心觉得自己就不是于营长的料。
乌牛正大发牢骚时,耳畔忽然听到一阵隐隐的雷声,便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头顶上的天空,却发现瓦蓝瓦蓝的,云都没有,哪来雷声?
怔愣了片刻,乌牛便猛然间惊醒了过来,骑兵,有骑兵在行军
乌牛也是个老兵了,也见识过骑兵行军,隔着好几里外就能听到的动静。
当下乌牛大叫起来:“快,都他娘的进入阵地,有大群骑兵正往这边来,野鸡脖子呢?快点把野鸡脖子给老子架起来。”
乌牛猜测,来的多半是十九支队的骑兵,不过也不能排除是小日本骑兵,所以必要的警戒还是需要的,因为就算来的是十九支队的骑兵,也不能够随随便便就让他们进入燕窠,这可是皖南支队的司令部所在地。
第263章
围在乌牛身边聊天的几个老兵一哄而散,迅速进入到阵地。
他们这边才刚摆开架势,对面大路上就已经卷起滚滚烟尘,遂即一大股骑兵便从滚滚烟尘中冲了出来,铁蹄翻腾、马头攒动,在轰轰隆隆的铁蹄声中,这股骑兵就像一波飓浪,向着燕窠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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