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参加完长衡会战、柳桂会战之后,尤其在衡阳,小日本第ur师团久攻不克,遭受到了很大杀伤,所以最乐观的估计,小日本第ur师团还能剩下一半的战力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这也就是说,小日本第ur师团最多还剩下一万可战之兵,其技术装备恐怕不会太多,弹药应该也所剩无几,否则,也不会在之前的观前镇战斗中被第40师炮兵团压着打。”
“而,在之前的观前镇战斗中,小日本第ur师团至少投入了两个半步兵联队的兵力,这也就是说,驻守在涓桥、云光寺、衙前镇等各个据点的守军就不会太多,譬如涓桥,最多一个中队”
“在l营进攻涓桥的第一个阶段,战局的发展也完全符合我们的判断。”
“然而在第二阶段,至少有两个重机枪中队突然出现在了涓桥阵地上,l营猝不及防,以致全军覆灭我判断,小日本的这两个重机枪中队绝不可能事先埋伏在涓桥阵地,而应该是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的。”
高慎行插话道:“问题是,小日本的这两个重机枪中队是怎么调过来的?犊子的炮营已经完全锁死了涓桥跟外界的联系通道。”
徐十九点点头,沉声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已经想了半个夜上了,我认为这只存在一种可能,那就是小日本事先修好了连接外围各个据点以及池州城的暗道网络,使之变成了一个完整的防御体系。”
“暗道网络?防御体系?”高慎行、李子涵等军官面面相觑。
“如果是暗道网络,那么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徐十九又接着说道,“正因为小日本事先修了暗道,小日本的突击队才有机会绕过正面的l18团,突然向陈士章的师部发起突袭,第40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才会全线崩溃,正因为小日本事先修好了暗道,吉川老鬼子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云光寺抽调两个重机枪中队增援金观桥,l团l营猝不及防,才会吃了大亏。”
“还真有可能。”高慎行点点头,遂即又无比生气起来,“如果真是暗道,陈士章和黄百韬他们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们?”
李子涵也霎时蹙紧了眉头,如果事情真如徐十九所猜测的这样,那么陈士章和黄百韬在明知道小日本已经在各个据点之间修了暗道的前提下,却依然不肯提醒皖南抗日救**,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然而高慎行话音未落,情报处长叶茹雪便已经匆匆进来报告道:“司令,第军刚刚发来电报,说小日本的各个据点之间有暗道相通,第40师就是吃了小日本暗道的大亏,让我们也提高警惕。”
“该死现在才来提醒我们,还有个屁用?”高慎行勃然大怒道,“他们早于吗去了?第40师昨天晚上遭到小日本突袭,到我们在涓桥吃亏,中间隔了至少有四个小时,这么长时间,黄百韬和陈士章于吗去了?”
“老高,黄军长和陈师长也许是疏忽了。”李子涵解释道。
“疏忽?”高慎行道,“子涵,你在拿我当三岁的小孩么?黄百韬、陈士章又不是刚从中央军校毕业的学员,他们参加过的大仗,就算没有一百,至少也有八十吧?他们还会不知道,这样的情报意味着什么?”
李子涵哑口无言,如果黄百韬、陈士章真发现了暗道的秘密,却因为忙碌别的事情而疏忽了通知皖南抗日救**,这个的确有些说不过去,除非,他们根本就是别有用心。
高慎行窝火道:“我看,他们根本就是别有用心。”
“行了,老高你别说了。”徐十九摆摆手,说道,“求人不如求己,我们从来就没指望第军能够帮我们什么忙。”顿了一顿,徐十九又接着说,“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暗道的事,那么我们的战术也必须做出调整了,看来,速战速决是不行了,只能够寄希望于长期围困了。”
高慎行哼一声,这才忿忿然地坐回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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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吉川喜芳赶到涓桥,那里的战斗早已经结束。
在巡视了一遍阵地之后,前沿观察哨便传来消息,云光寺、衙前镇等各个方向的皖南抗日救**以及涓桥正面的皖南抗日救**全都撤了回去,不过,之前皖南抗日救**所占领的阵地却并没有让出来。
这时候,天色已经发亮,吉川喜芳原本还担心在接下来白天,皖南抗日救**会发起更猛烈的进攻,不过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在接下来的连续几天当中,皖南抗日救**都没有再向池州以及外围的几个主要据点发起进攻。
倒是在船碗洲、白沙洲,皖南抗日救**在新四军以及地方民兵的配合下,向驻守在这两个沙洲上的伪军发起了猛攻。
由于船碗洲、白沙洲地形的限制,无法修筑坚固的工事,而且一开始海军的炮艇并没有被大量调走,所以保护长江航道的需要并不迫切,因此吉川喜芳并没有太关注这两处沙洲的防御,因而只派了伪军的一个营去驻守这两个沙洲
等到小日本联合舰队在莱特湾海战中全军覆灭,日军大本营不得不从中国战场抽调绝大部分舰艇准备本土守卫,从而导致长江航道为得脆弱,吉川喜芳再想加强船碗洲以及白沙洲的防御力度时,已经晚了。
很快,船碗洲和白沙洲先后失守。
显然,皖南抗日救**已经改变了战术。
原本,徐十九还想着趁小日本第ur师团人困马乏的机会,一举光复池州城,不过在首战失利之后,徐十九就立刻认识到,光复池州的时机并未成熟,至少现阶段,皖南抗日救**并不具备光复池州的实力。
遂即,徐十九便将强攻改为围困,准备通过长期围困来持续削弱日军,待日军削弱到了一定程度,再发起最终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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