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她们，她自然将“混淆”的幻术去掉了。轻眨了一下眼睛，楚凌晗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坏笑着说：“不行，要惩罚一下才好。”
    “娘亲、爹爹，你们在里面吗？”伴随着这一句话的，还有奔跑的脚步声。
    琉璃牵着妹妹的手跑进来，就看见床上交叠的两个身影，她熟练的捂住妹妹的眼睛然后转过身背对着她们，“不好意思啊爹爹，我不知道你和娘亲在……我们现在马上出去。”
    叶闻卿瞪了她一眼，伸手将她推开。
    “琉璃、琉玥，过来。”
    楚凌晗摸了摸鼻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她算来算去算漏了经常来搅局的琉璃。她的寝宫是没她的命令没人敢进，但那绝对不包括被她爹宠上天的两个女儿。
    琉玥哪里知道那么多，她被捂着眼睛不高兴，听到娘亲再叫自己，左扭扭右动动直接就转身跑了。
    “娘亲。”琉玥扑到娘亲怀里，“要抱抱。”
    楚凌晗这个时候已经收拾好自己，端坐在一旁，脸刚才散开的长发都已经重新挽好，看起来简直像是无事发生。
    琉璃见妹妹跑了，也只能乖乖转过身走过去。
    “爹爹，娘亲。”
    楚凌晗咳嗽一声，拍了拍女儿的头，“不是说要带琉玥到处去玩么，怎么突然过来找我和你娘了。”
    琉璃心里舒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应该没坏什么事，于是高兴的说：“是爷爷，爷爷说婚礼前一天不可以见面，让我们把娘亲带走。”
    这可真是自己亲爹，楚凌晗在心里想。有必要么，在南域那边都摆过一次了，可想想在长辈眼中肯定是有必要的，她看了看闻卿。
    叶闻卿的神情淡淡的，毫无留恋的说：“既然这样，那我们走吧。”
    琉璃听到娘亲的话，跑去娘亲身边，还对她挥了挥手，“爹爹再见呀，我和娘亲还有妹妹先走啦。”
    “爹爹明天见。”琉玥也学着琉璃的样子挥挥手。
    楚凌晗：……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
    第二天一早，楚凌晗睡醒就有侍女鱼贯而入开始给她梳洗。
    千金难买的鲛鮹和火蚕吐丝织成的喜服，金玉巍峨博冠……哪怕直视滚边上的一小颗珍珠都是珍品，楚凌晗一时有自己结了两次婚的感觉……算上凌夜那一次，应该是三次。
    谁让龙凤两族都是举世有数的大族，她们两人的身份又特殊，不是寻常意义上的嫁娶。
    墟海在东海之外，而此刻墟海与东海的交界之处，原本一望无际的海面却多出了一座高山。
    海外有仙山，琪花瑶草无一不充满灵气，一只只仙鹤灵鸟为其更增添一丝生气。
    没人敢打这些灵鸟的注意，随便一只最差都有元婴期修为，只不过是因为这一次是凤族之主大婚，他们才特意化作原身为凤主献上祝福。
    百鸟朝凤，万千羽族之主的名头不是说假的。
    哪怕是灵智未开的灵鸟，也本能的向着这边飞来。
    龙族大手笔，只要能到都算做宾客。一桌桌喜宴上全都是各种灵物烹调的美食，灵果之类的更是应有尽有，来访者只需要说上一句祝福即可。
    喜宴从山顶摆至山脚下，另一边几乎与仙山等高的一侧有一处悬浮的玉质平台，一层层阶梯从海面一直像高台而去。
    新人拾阶而上走过九九玉阶，需要焚香礼拜天地，再将生辰和姓名写在特殊的纸笺上用灵火焚烧，在天道见证之下以自身所有起誓，她们将在此结为道侣，永不相负，生死与共。
    除了她们自己，没人知道纸笺上的姓名是“楚凌晗”而非“楚凌寒”。
    这样的誓言即使是道侣也很少有人会发，因为太过沉重，完全将自己交付给对方，同时也将对方的所有承担。
    浩渺长风吹动衣摆，云海上一阵代表祥瑞祝福，一朵朵金色的莲花凭空落下，最后落在海面上一朵朵飘远。
    这一幕令楚凌晗和叶闻卿都有些意外，在记载中即使天道将誓言记录下，也少有会出现这样的场景。
    想到自己和天道之间那些纠葛，楚凌晗多少心中有数，这大约算是天道给与的补偿？
    沙滩的礁石上。
    【检测到天道之力……】
    系统看着这一幕，关掉脑子里的警报声。天道之力有就有呗，这对宿主她们来说算是一件好事，有天道的照拂，哪怕将来出什么事，天道也会优先护着。
    “宿主你们可一定要幸福啊。”系统无端端有种嫁女儿的感觉，毕竟它是真切看着宿主长大，又陪伴了宿主一千多年。
    虽然有些伤感，但想自己还会陪伴宿主很长时间，系统也就放下了。
    未来的日子，还长着。
    “胖胖你是不是也很高兴啊。”琉璃坐在旁边，怀里抱着琉玥笑嘻嘻的说：“我也很高兴，琉玥也是对不对？”
    琉玥鼓鼓的腮帮子里含着糖，却也高兴的拍着手，“嗯嗯。”
    “走了走了，仪式要结束了，我们也得回去了。”
    “不然墨麒找不到我们该狂暴了。”
    站在她们身后的清瑶道：“已经传信给墨麒了。”
    “那也要回去了，我有礼物要送给娘亲她们……”
    琉璃将琉玥放进清瑶怀里，伸了个懒腰化作一只身量约七八米的大凤凰。抖了抖漂亮的尾羽，她低头道：“走，我带你们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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