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没什么证据,但我感觉我的猜测是真实的。
我可不希望你的胡思乱想变成事实!坐在另一侧的雅茨克这时说,我们可不想莫名其妙地成为什么牺牲品!
去找个婊子给你口交吧,也许这样你会放弃他妈的什么狗屁感觉!马库小声叫道,然后哈哈笑起来。
你这混蛋
轰!
就在斯特伦刚要咒骂马库的时候,行进在最后面的一辆车突然被一枚火箭弹击中,整个车差点被掀翻,车厢立刻燃起了大火,那里面还有12名队友。这辆车就跟在我再的这辆车后面几米远,我们甚至能感觉到爆炸的气浪冲击过来,一时难以呼吸。天啊!我们遭到了袭击!这话没等说完紧接着又有一枚火箭弹击中一侧后轮胎,整个车子立刻被爆炸的气浪抬了起来,然后侧翻过去。那辆车上本来还跳下6个背后还在燃烧的士兵,但在这第二次爆炸后,那辆车上的所有人再没出现过一个,四周多了一些残肢断臂,一个头颅甚至被气浪从后面抛进我这辆车里。
快下车!我们遭到袭击!
所有的人立刻蜂拥着从车后面跳下去,我们知道也许第三枚火箭弹正在喷着火焰朝我们冲过来。这辆车的司机也立刻猛地一踩油门,汽车怒吼了一声向前冲去,躲避一枚正在射来的火箭弹,后车厢上还没有下车的士兵立刻被惯性从车上摔了下去。我也被后面的人从上面推了下去,重重地摔倒地上。
妈的!所有的人几乎都顾不上骂上一句,老兵们从车上下来后立刻翻滚着向四周散开,而有的新兵则习惯性先站起来再跑,他们在慌乱中忘记了基本的战斗原则,结果没等跑出几步,就被被射来的AK-47冲锋枪子弹打成了筛子。我也顾不上疼痛,看到那些爬起来的人在弹雨中疯狂的舞蹈,我不敢抬头,学着老兵的样子马上就近翻滚到一块大石头后面。
我们中了埋伏!斯特伦大叫道,一定是该死的猪猡出卖了我们!斯特伦几乎和我同时翻滚到这块石头后面。
这已经不重要!我也大叫道,抬头看了看四周,只见在不远处的黑夜中,竟然有数百个正冲上来的黑影,好像到处都是匪徒,我们怎么办?我心里也不禁一阵慌乱,我还没被这么多人包围过。
现在的情形有点不妙雅茨克这时候也躲避过来。他的脸一片焦黑,只可以模糊分辨出五官。
不会再糟糕了!斯特伦懊丧地说。
我们的装甲车不见了!雅茨克说。
我不禁回头朝车队前面看了看,那辆装甲车果然不见了,远处好像有一个车辆的黑影在移动,但不知道是不是装甲车,四周都是爆炸后的火光,看不清楚远处黑夜中的东西。
也许你说对了。我对斯特伦说,这时我已经隐约感到也许斯特伦说的是对的。
我们怎么办?雅茨克看着四周冲上来车臣武装分子问。
我们的通讯联系呢?
尼克已经死了,电台在装甲车里!雅茨克说道,妈的!携带队间通话的尼克和彼奇已经一死一伤,彼奇半死不活的身体还在烈焰中挣扎,没人去救他。
谁他妈知道该怎么办?斯特伦大叫道。
一共来了五辆汽车和一辆装甲车,两辆汽车上是物资,三辆汽车上装载着士兵,其中一辆已经被摧毁,没有一个活着的了。另外两辆汽车上的士兵已经在刚才一阵密集的冲锋枪子弹中死伤了6个,还有不到15人有战斗能力。我们根本没有机会重新组织战斗,迅速逼近的数百匪徒几乎就是在我们的头顶不断射击着,压得我们根本抬不起头来。
新兵的协调配合能力显然还远不如老兵那样熟练,彼此的默契程度也差的很多。士兵们一阵慌乱,各自急忙寻找躲避的地方,没有人想到要迅速确定对方的情况然后迅速展开反击来遏制对方的攻击,这样的话,那仅剩的一线生机都消失了。
看!这儿,这有个洞!雅茨克突然发现就在这块大石头后面好像有个洞。三个人立即钻了进去,然后顺手拉来过一个还在发烫的汽车铁皮遮挡了狭窄的洞口。
这个洞好像是什么动物建造的,并不算大,三个男人很勉强才能挤进去,根本无法射击,只有雅茨克的一支枪对着洞口。
洞口外的激战正在激烈地进行着,不断传来被射中后伤者的惨痛叫声。突然,马库向这里翻滚过来,他好像看到了我们三人钻进洞里,他也想躲进来,但就在他刚刚要接近大石头的时候,一排子弹横扫在他面前,他的两条腿立刻被数颗子弹击中,我和雅茨克看到了子弹射进他大腿的瞬间迸溅出来的血花。
啊!救救我!我被打中了!我的腿!我的腿!马库惨叫着,他一边看着已经就要冲到这里的车臣人,一边朝洞口里的人伸手哀求道。这种疼痛远远比一枪击中脑门来得剧烈,即时毙命就像一斧头砍断一棵树,但是半死不活地流血而死就像用锯子慢慢地截断树干,那种肝肠寸断的痛,即便用世界上最痛的词语也形容不出。看到过许多战友在我面前这样死去,不再感到毛骨悚然,却仍然留有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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