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只要你希望得到一笔不错的生意,那就扮演好你的角色吧。我已经有点不耐烦。我越来越感觉到现在的我已经不是那个能够容忍对立面的我了,往往人到了比较高的地方,就难以放下姿态,不论他从前是卑微的乞丐还是低下的小偷。我突然有些理解秦始皇的暴政,还有刘邦得天下之后得手足相残,人对权利的欲望是用永无止尽的。到如今,如果我觉察到有谁质疑我的计划,我就会感到怒不可遏,甚至有几次在办公室拔出手枪。这已经不是一种虚荣心,而是因为我必须要利用现在的权威努力控制住这条船,我已经将维斯特尔小姐的船长地位降到了大副的位置,那么我就必须重新确立一个新船长的威信。所以我自己经常毫无余地地发号施令,的确,现在整个公司谁都会战战兢兢地服从我,有时包括维斯特尔小姐也不敢和我争辩---------因为尽管她才是这个公司的老板,但白天我会命令她,晚上我会操她,妈的,世界原来如此卑贱,当你对她蛮横的时候,她就会变得很乖,否则,她就会立刻在你头上作威作福。但我也不是从来不曾想到过,在这个公司里人人都服从的还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我太太柔和而同样坚持的声音,尽管她此时异常低调。
我永远清楚地知道这个人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因为自老维斯特尔以来,这个家族在公司里早已经根深蒂固,这尤其让公司的那些老雇员们始终相信只有维斯特尔家族的人才是正统的公司拥有者和管理者,这实际上也就是为什么我必须要进行这次冒险行动的一个原因。公司的所有人相信我是个好雇员,甚至是个好经理,但没人相信我是个好老板,更不愿意从心底里接受我这样依靠婚姻谋权篡位。
行动终于开始了,斯特伦回到意大利,然后通过家族在佛罗伦萨的人与哥伦比亚的关系将信息传递给哥伦比亚蝰蛇:需要一亿美元的海洛因,谁的货纯度高而且相对能提供更优惠的份量,这笔交易就归谁。
很快,斯特伦就得到了蝰蛇的反馈:现在在哥伦比亚谁都不在乎那位自以为是的凯撒的吼叫,他的日子不会长久了,他现在简直就像个即将被抛弃的贵妇狗。现在我们就以生意人对生意人的态度开始谈判吧。
另个,还有一个相互制约的因素能够把我和蝰蛇彼此迅速联系在一起:哥伦比亚政府新政治势力需要得到美国的支持,而美国需要他们遏制哥伦比亚毒品蔓延的势头,他们的存在导致大量美元源源不断地流向哥伦比亚,而在美国留下了成千上万的瘾君子,这让美国倍感头痛。所以,哥伦比亚最终接受了MR公司的合作计划。现在,这项计划已经付诸实施,就在下周,哥伦比亚政府军和MR公司的提供的一部分雇佣兵将要对盘踞在哥伦比亚山区的毒品帝国进行一次大规模围剿。
妈的!该死的美国佬!这次真要把我们赶出山区了!他们毁坏了我们的许多种植地。蝰蛇向我发出紧急请求支援的信息。
瞧,我们的宠物蛇现在开始坐卧不安了!我对摩洛哥瘸羊说。
三天后,在黎明的微光中,摩洛哥瘸羊带领200名经过伪装了的雇佣兵来到山区,但他们这次没有得到多少大规模的空中支援和重武器支援,因为我不敢派出许多武装直升机和大量装甲车和坦克,因为那显然过于招摇了,我必须考虑到一个现实的威胁:如果让MR公司发现竟然有美国公司参与保护贩毒集团的行动,那必然要招来美国政府的强大压力,甚至MR公司会不动声色地直接在战场上将我们一个不剩地消灭掉,这种风险也就是维斯特尔所担心的。
我望着维斯特尔小姐,也不知为什么我现在觉得一看到她心里就舒服多了,不过她身上确实有一种生气勃勃的贵族味吸引着我。但她作为一个有分析头脑的女人,却并不明白这是由于她自己身上也或多或少有着和她父亲同样禀性,所以才更具魅力,尽管这26年来她一直像一个公主,但优裕的生活仍然没有抹掉她和她父亲一样的野心和控制欲望,她有时也觉得平凡的生活也许真的是一种快乐,也想过要回归到一种质朴的生活中去,但每逢遇到压力的时候,她好胜的心理都会立刻被激起,那种过平凡女人的生活的努力终归徒然。
好了,现在我们完全可以出演了!我说。我想除非我们自己弄砸,谁也不会怀疑到我们的,玩这种花招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不过我觉得,你现在的冒险要比过去更加前途未卜,跳过同一道篱笆并不等于每次都能不伤膝盖----维斯特尔小姐冷嘲热讽地说。
唔,如果我还得靠自己的女人来告诉我什么地方该跳或不该跳,那可太糟糕了。我不以为然地看着我面前的妻子,那漂亮的脸蛋很招人喜爱,她一直就是雇佣兵公司最漂亮的女人。
我把公司和我自己都交给了一个赌徒,一个恶棍!就是这样!另外,我的丈夫,我想知道,如果你输光了,你打算怎么对我呢?她看着我,那眼神中是一种凝固了过去时的爱情,不错,她真的爱过这个恶棍。
我没有玩弄惯用的手法来回避眼前一次不愉快的谈话,而是一边轻轻拉住她的胳臂,一边说:我一直在等你呢!没想到你会这么晚才来问我这句话,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们的婚姻完全抛弃了呢!然后轻轻搂着她的肩膀,一起来到阳台上,看着楼下的草坪,继续说道,我也在等你一个答案,如果我真的失败,你会结束我们的婚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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