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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山吉光,是清彦大人手下,祈求冥福的刀剑。”
    对方的眼睛直直盯着卡卡西:“清彦大人用灵力把我送到了这里,您走得太远,会让人找起来很困扰的,旗木阁下。”
    在场的两个“旗木阁下”都因为这句礼貌疏离的称呼挑了挑眉,旗木朔茂更是促狭地转过头:“听你那么说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很好呢,结果只是‘旗木阁下’这种程度吗?”
    “即使父亲您这么说我也……”
    卡卡西再度挠了挠蓬松的头发:“看来接下来的目标,要以不成为‘旗木阁下’而努力了呢。”
    父子之间的对话显然没有影响到白山吉光,这柄剑态度冷冷清清地站在一旁,认真提醒:“还请您快一点,这里是此岸和彼岸的境界线,原本就算是我的力量也很难抵达这里……是清彦大人的灵力将我送到这个地方的,他支撑不了太久。”
    “他在木叶?”
    卡卡西果然立即皱起了眉头,“现在木叶的情况很危险,他……不该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确认,清彦大人现在的位置大概在火之国边境。”
    白山吉光摇了摇头:“他采用特殊手段将我投放在木叶——审神者如果肯消耗灵力,也可以在远距离内召唤和调遣刀剑,但能够做到把我一路送到这里,即便是清彦大人,损耗也是非常大的。”
    说完,本丸里唯一的一柄剑冲着卡卡西伸出手:“时间不多了,请您握住我的手。”
    卡卡西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在接触到白山吉光的手指之前,又转头看向坐在火光边缘的、自己的父亲:“那么,我……”
    “看来你的旅途还远远没到终点呢。”
    旗木朔茂笑了笑:“要加油啊,卡卡西,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别留下这么多遗憾啊。”
    “那么我先走了,父亲。”
    卡卡西轻轻说道。
    他握住了那只伸向他的手,下一秒,两人都逐渐被灵力的白光所覆盖。来自那个人的力量包裹住全身,紧接着整个人的重量都仿佛变轻了一般,先是足尖离地,再之后他跟着白山吉光一并漂浮起来,距离地面和朔茂的篝火堆越来越远。
    旗木朔茂原地站起身,冲着他挥了挥手,表情带着些欣慰。
    ——终于遇到了能把你从这种地方带回去的家伙了吗,卡卡西?
    *
    “卡卡西阁下,卡卡西阁下,已确认您生命反应的稳定。”
    卡卡西睁开眼睛。
    致命伤都已经勉强恢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甚至连干涸的查克拉都得到了些许的补充。但即便如此,他的身体状况也很难说得上好——就连想要站起身走路都做不到。
    映入眼帘的是冷白色头发的刀剑。
    “在确认了发生大规模灾害的第一时间,清彦大人就将在附近远征当中的一队六振刀剑投放到了木叶,那是他超远距离传送的灵力极限了。”
    白山吉光正坐在他的身边,看着药研藤四郎把缓解写轮眼副作用的药物毛巾敷在他的眼睛上。真的恢复意识以后,疼痛和疲倦才气势汹汹地卷土重来,卡卡西倒抽了一口冷气,终于在脑海中理清楚情况。
    他还活着,木叶还在战斗之中。这里大概是清彦提前挖的酒窖,因为深藏地下的缘故,意外地没被波及。
    “……那阿清呢,他现在怎么样?”
    卡卡西问。
    “不知道,如果没有本丸的灵力支持勉力自己做出这种行为的话,应该会昏迷吧。”
    白山吉光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你不担心他吗?”
    卡卡西问。
    “——我服从清彦大人的指示。”
    和大多数刀剑不同,白山吉光的说话方式像是个对答如流的机器。和他形影不离的白色狐狸舔了舔卡卡西的手指尖,带着倒刺的舌头让手指有些发痒。
    “那么,我们也该返回战场上了。”
    药研藤四郎从屋外抱回来一条大概巴掌大的蛞蝓,放在卡卡西的肩膀上:“火影大人的战场治疗能力会扩散到整个木叶的防护结界范围内,即便这里距离中心区比较远,你们的查克拉仍旧是可以联通。根据以前的情况判断……卡卡西阁下您大概保守估计要躺两周。”
    自己的身体究竟是什么状态,卡卡西自己心里也有数:“我明白了,那阿清的情况……”
    “审神者大人不久之后也会被送来这里修养,灵力的折损和查克拉的过量损耗一样危险。”
    药研藤四郎皱了皱眉,显然也很不赞成这种冒进的举措:“接下来的工作繁重,实在没办法陪在这里,还请看看新闻下暂且待在这里接受治疗。”
    卡卡西点了点头,仍旧心系战场:“那,佩恩那边……”
    “您从那种地方回来,就先别考虑自身健康以外的事情了。”
    药研藤四郎一只手扶着门:“如果再晚五分钟,即便是清彦大人也没办法,希望您对生命再敬畏一些,卡卡西阁下。”
    黑发的短刀忍不住又多说教了两句:“虽然忍者总说自己是村子的道具,但是还请您珍惜一点自己的生命。”
    啪地一声,门关上了。
    这间地下室重新恢复了寂静。卡卡西斜躺在一条毯子上,这一次过度使用写轮眼的负载格外气势汹汹,就算是有特效药在缓解,仍旧伴随着强烈的跳痛,但他忍不住去持续思考——明明坐在父亲身边的时候已经开始觉得“人生到这里结束也还不错”,真的重新醒来以后,那些责任和负担就仿佛理所当然般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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