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帝能这么强,真的不是没有理由的。
冰帝的人对于弥生的睡眠习以为常,而立海大的人却没有,他们只是有些奇怪弥生为什么不来训练,却没有立场质疑,只好在结束训练准备进行练习赛的时候问了问冰帝的正选。
而回答却是非常敷衍的弥生最近休息不好需要睡眠。
事实上,他们这些人,除了越智月光知道弥生为什么这么嗜睡的原因,其他人都不知道,只知道越智月光模模糊糊透露出来的一点消息。
身体消耗过大什么的。
他们都有些将信将疑。
越智月光的说法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他们是跟着弥生两年的人了,自然是知道弥生原本在学校时是什么样子的,就过了这短短的几个月,改变的实在是太多了,要说没有发生什么,他们是不信的。
可是他们又问不出什么,这就十分尴尬了。
场上的其他人打的欢,弥生在充满节奏的击打声中还是睡过去了,
越智月光搬了个凳子坐在不远处,时不时越过众人把目光投向弥生的身上。
又睡着了。
可是即使是睡着了也很不安稳,眉头皱在一起,嘴巴咕哝着什么。
让他睡一会吧。越智月光收回视线,把注意力放在球场里面打的十分火热的几个人。
其实想想看,越智月光也觉得自己很久没有打过球了,反而是精神力因为德累斯顿石盘的原因大幅度增强,已经达到了那种瞪谁谁怀孕【bu】的玄妙境界。
厚重的刘海盖住上半边脸,视线虽然被刘海挡住了,但是并不妨碍他看清外面的事情,也不妨碍他看清常世之外的东西。
梦里被毁坏的更严重了。
那个声音还在劝着他,威逼利诱的想让他释放出来。
很吵,但是却很洗脑,
弥生一个人坐在秋千上上,这个地方像是个公园,支楞着生了锈的铁架子,断成几块的滑梯被风化到格外的脆,踩一下就会碎掉。
弥生踹了一下地上的石块,有些困顿。
他清楚的的知道这是梦,可是他却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是梦中的世界还是未来。
也许这就是他王权爆发之后的场景。
荒凉寂静。
哪怕艳阳高照,可四周依旧荒凉的可怕,寂静的吓人。
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一个人了。
秋千的铁链有些锈住了,随着弥生的动作嘎吱嘎吱的响着,掉着细碎的铁粉,白皙细嫩的掌心粘着棕色的铁锈,甚至有一点点扎进了手心。
但是弥生完全顾不得这些。
那个声音一直在耳边响着,无孔不入,哪怕捂住耳朵那声音也会从各个地方塞进弥生的脑海中。
【释放出来就不用顾忌这么多了啊,不难受吗?不痛苦吗?】
【你本来不应该受到这些的,你不觉得不公平吗?】
【肆无忌惮的,发泄出来。】
【不用顾忌什么,干脆的发泄出来就好。】
【全部发泄出来就好,什么事都不会有。】
什么事都不会有?
怎么可能。
不是没有王王权爆发过。造成的影响也不小,在弥生小时候的一次地震在后来了解到其实也是一位王的王权爆发造成的,只不过影响比较小,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灾后重建也进行的十分迅速。
当时那只是不擅长战斗的无色之王的王权爆发!
至少从最初开始,就没有阻止王权爆发的方法,除了一些比较弱的王寿终正寝之外,就是由王来弑王,或者什么都来不及做,从而变的一发不可收拾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坠落。
什么不好的后果都不发生是不可能的。
弥生对那声音的话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可是他却离不开这个梦境,只能在自己的梦里游荡着。
普通人看不见的红色的火焰在弥生体表剧烈的波动着,带着痛苦的神情,弥生蜷缩在躺椅上。
眼看着有人在注意这边了,越知月光犹豫了一下,上前把弥生抱了起来,一手托着后背,一手托住两条腿,从膝盖下方用力抱住弥生轻巧的身体。
他怎么了?
有些发烧。越智月光撒了个慌,大长腿一迈几步就离开了这里,让别人的目光无法探究到底。
手下的身体已经很烫了,越智月光输入的力量完全不管用,甚至无法叫醒弥生。
他开始手足无措。
御柱塔里的德累斯顿石盘开始剧烈的颤抖,红色的符文强烈的闪烁着,动静大到连最高层的国常路大觉都感受到了。
但是这种颤动国常路大觉已经感受过很多次了,这是王要陨落的前兆,也是要王权爆发的前征。
最近的王……只有赤之王了。
把他放出来吧,A107的关押者。国常路大觉对兔子众吩咐到,戴着金色兔子面具的黑袍人领命而去,很快就带着一名有着张扬的红色的短发的男人出现在最高层。
男人手腕上还束缚着金属色的手铐,力量波动接近于无。
你把我放出来做什么?不关着我了?男人开口,许久不曾说话的缘故让他的嗓子有些低沉沙哑。
我以为你还想见见他。
他并不想见到我,他早就把我忘了。
早该死去的人,是不应该出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