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林婻认识了25年,她那颠倒黑白信口开河的能力他了解得很。
刚结婚那会儿,他还信过林婻说什么“睡遍了全雨城最帅的鸭”的鬼话。
结果婚礼那天晚上,他才知道林婻不仅是第一次,而且就是个打嘴炮厉害的,实际行动上一点经验没有。
之后他就再也不信林婻说的这种话了。
婚礼那晚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想到那时林婻娇羞又可爱的模样,他眸色沉了沉,突然莫名燥热起来。
霍景言伸手解开衬衫领口上的纽扣,才觉得空气清冽了一些。
他倒不至于刚回来,就和林婻要求做某些事。
毕竟两人会结婚,是家里的要求。她还没玩够,就被他锢住了,没恨死他就不错了。
事实证明,林婻对做那件事也没什么欲.望。
她一上楼,就拿洗漱用品去了客房的浴室,把主卧的浴室留给了霍景言。
避他避得那叫一个迅速。
……
无数的水滴顺着喷头倾泻而下的那一刻,温热的水温让林婻好受了一些,仿佛将身子里的酒精悉数蒸发出去。
说实话,喝醉酒一点也不好受。
林婻将头发打湿。雾面玻璃上淅淅沥沥挂上水珠,一滴一滴汇成水柱淌下,朦胧地描摹出女人窈窕妩媚的身姿。
她从小发育就好。高中时因为发育早熟的原因被男生调笑过,也被女生孤立过,可长大后她才知道这是别人艳羡不来的独属于她的资本。
澡洗到一半,林婻才恍然想起客房的浴室里没有准备浴袍。
让霍景言帮忙拿来?
那专门跑到客房的浴室来洗澡图什么……
可是不拿,光着出去也不太合适。
思忖片刻,她还是决定让霍景言帮忙拿来放到浴室外。
霍景言刚好打完一通商务电话,从走廊回卧室的时候听到林婻叫他。
他将崭新的浴袍拿到客房,准备放到浴室外面,便听林婻在里面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你帮我放到浴室里。”
“哗哗”的水声将林婻的声音打得破碎。
霍景言:???
哪里不太对?
他喉结微微滚动,眸色一沉:“你……确定?”
林婻正在冲掉身上的沐浴液,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将“浴室外”三个字嘴瓢说成了“浴室里”。
她不耐烦地皱起眉:“你出国没多久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让你放哪儿就放哪儿,磨叽个什么劲儿。”
霍景言:“……”
“哗啦”一声,浴室门被推开。
第3章 叫三声
暖融融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罅隙洒进屋中。
林婻伸手遮了遮阳光,身上有些凉,她下意识扯了一角被子盖在身上。
怔愣许久,她才反应过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浴室到卧室,昨晚两人干脆睡在了客房……
林婻伸手捂住脸,实在不堪回忆昨晚的画面。
她翻了个身,发现霍景言已经不在了。
屋里的一切有条不紊,仿若昨晚不过一场春.梦,什么也没发生过。
卧槽。
那男的不会是回来骗个炮,又跑回美国了吧??
林婻刚有这种想法,还没发散思维,就看到霍景言拿了一套干净的女式睡衣进来。
“醒了?”
林婻用纯白色的被子裹着身体,微微坐起身,无意间将一截白皙纤细的小腿露到了被子外面。
霍景言不动声色地将视线下滑,而后收回目光,清咳两声:“收拾一下,下楼吃饭。”
“哦。”
林婻应了一句。
霍景言将崭新的睡衣递给林婻,又俯身,拎起被子的一角将林婻白皙的小腿掩住。
见林婻在发呆,他挑起眉:“怎么,要我帮你?”
林婻脸上一红,伸腿踹他:“滚!”
霍景言早就料到她的反应,慢条斯理地握住她纤细的脚踝:“林林,女孩子总说粗话不好。”
“……”
行,不让她爆粗口是不是?
林婻朝他比了个中指。
她往回撤了撤自己的腿,发现霍景言似乎没有松开她的意思。
林婻抬起头,正撞上霍景言眼底的戏谑:“林林,大早上这么热情——”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迎面掷过来一身女士睡衣以及林婻满是怒气的低吼:“流氓——!”
霍景言忍着笑意,松开林婻纤细的脚踝,又将睡衣重新扔回林婻怀里:“动作快些,一会儿还要回老宅 。”
……
吃过早饭,两人回了一趟霍家老宅。
霍宅位于市郊。远离繁华的都市,空气都变得新鲜冷冽起来。
昨夜的雪已经停了。暖融融的阳光洒在还未消融的积雪上,折射出点点耀眼光芒。
穿过欧式花园,绕过正中央堆了积雪的小喷泉,霍景言将车停到了别墅旁。
别墅是19世纪晚期的建筑风格,犹如中欧的城堡,精雕细琢,庄严典雅。
林婻扶着霍景言的手下了车。路边积雪反射的晶莹亮光显得有些刺眼,她下意识伸手遮住眼睛。
霍景言微微侧头,打量林婻一眼。
平日里的气焰全消,嘴角挂着柔和的笑意,温婉明媚。
在国内学的是表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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