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草(中日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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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没错,”川泽明美这会儿已经站起身来,“是我把有毒的鹅膏菌交给三岛,让她带给山田的。小香并不知情。”
“姐!”三岛遥香刚喊了一声就在川泽明美的瞪视下闭上了嘴。
“山田那家伙做这种事不止一次了。”川泽明美嗤笑一声,“无论是出轨还是劈腿,甚至骗走了不少人的钱财,他都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真是令人恶心。我们这些深受其害的家伙都没说话呢。”
“他的现任女友就是他的同伙,而且每次骗完钱他都是用同一招脱身,因此他和她现女友也算不上无辜。”川泽明美大大方方地说道,“我父亲死了,因为他在一个月前偷走了我父亲的手术费,没钱做手术的父亲苟延残喘了一个月,最后还是去世了。原本我不知道他的本性,因此我已经做好了结婚的准备,放钱时也没避开他……结果没想到……呵。”
“不过原本答应跟他交往,也不过是父亲想要在有生之年看到我能结婚而已……这样也好,谁都不无辜。”川泽明美摸了摸三岛遥香的头,“小香,对不起,脏了你的手。”
“以后跟你的爸爸和妈妈好好活下去。”川泽明美对着警察伸出手,“我们走吧。”
“姐——!”
川泽明美却只是冲着三岛遥香笑了笑,就迈步走出了咖啡厅,跟着警察们坐进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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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小野田亮呢?”江户川柯南目送警车呼啸而去,仰头同太宰治对视,“他是真的全然无辜吗?”
“……谁知道呢?”太宰治眨眨眼,“不过是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一拍即合的谋杀而已……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一堂课,让某个女人有了报复的理论根据,又或许他是故意讲了那堂课,又故意将那堂课的上课内容告诉了川泽明美。”
“川泽明美有一句话说的不错。”太宰治嘴角的笑意收了起来,他垂眼盯着自己脚尖前锃亮的地板,低声说道,“谁都不无辜……无论是针对这个案子而言,还是针对世界中的任何一件事。”
“谁都不无辜。”
“……太宰。”织田作之助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伸手轻轻地按在了他的脑袋上,“别想太多。”
“织田作!好歹在敦君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嘛!”太宰治立刻就变得活蹦乱跳,“发型,我的发型要乱了啊!”
“哦,我回头会给你好好梳起来的。”织田作之助说。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吐槽太宰先生居然还有发型这种东西吗?”中岛敦以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说道,“话说织田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织田作之助于是从太宰治软乎乎的头发手感中猛然惊醒:“那什么……现在跟过去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中岛敦翻着手机上江户川乱步传过来的消息,“乱步先生说,把你熟人带回侦探社,我们的委托就结束了。”
“这样吗……”织田作之助微微睁大了眼,“那,太宰。”
“嗯?”
“跟我一起回侦探社吧,太宰。”织田作之助说。
“你这语气像我是什么流浪猫啊。”太宰治撇撇嘴,“行吧,跟你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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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亚连·沃克问。
他这会儿正快步走在[诺亚方舟]中的街道上,身边跟着个背着沉重的登山包的少女。
亚连作为驱魔师,无论是体力还是耐力都十分出众,而这个自称臧何嘉的少女却似乎更加出色。
她背后背着的登山包看着至少有十公斤重,可看她跟在亚连身边走了这么久,也只是脸色微红,甚至连汗都没出。
“去跟前辈汇合。”臧何嘉简短地回了他一句话,然后一路上就再没开过口。
其实亚连猜错了,整个赶路的过程中,臧何嘉其实完全没跟登山包进行过接触。她只是打一开始就印了个[烙印]在包上,然后全程发动了异能力,操纵着登山包跟着自己的步伐自己向前移动而已。
“你的前辈?你的前辈的话,会跟我们现在前往的方向一致吗?”亚连问。
臧何嘉:……
“话说,你的前辈有几个人啊?”
臧何嘉:……
“对了,你们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臧何嘉:……
“哎?你怎么不说话?”
臧何嘉:……这人话怎么这么多。
“虽然这里这会儿看起来还是挺安全的,但是毕竟是诺亚的大本营,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很危险的,你要不还是回去吧?”
臧何嘉:……回去个鬼,沈前辈又不知道我在这里也没法给我开[边城],我特么怎么回去啊。
“もしも——し——”亚连将手放在臧何嘉的眼前晃了晃,“走神了?”
臧何嘉一把抓住亚连晃动的手,顺手扎了个弓步,扭腰挺胯直接给对方提供了一个过肩摔。
“疼疼疼……”亚连揉着摔在地上的部位站起身来,“下手不用这么狠吧?”
“……你话真多啊,发型小可爱。”臧何嘉撇撇嘴,“不是你说这里危险的吗?结果到头来,无所顾忌地说话的不还是你吗?”
这回轮到亚连闭上嘴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加快了自己的脚步:“那什么,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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