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家主?”听筒里传来的家族小辈沈钧儒的声音,“搞事情的张家人已经被我们教训了一顿,目前他们产业股市暴跌十个点,还有别的要求吗?”
“张家人有脑子不清楚的派人来讨说法吗?”沈悦欢问。
“有派人来,但不是来讨说法的。”沈钧儒回答道,“张家旁支张玉林给他儿子张习曾揍了一顿,给我们道歉来了。”
“……老狐狸。”沈悦欢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道歉可以要,歉礼不能收,你跟底下人说一声,叫他们自己把皮绷紧点。这几年是关键时期,可不能给脑子整得稀里糊涂。”
“您放心。”沈钧儒说,“我托了您堂哥看着。”
“三伯家的?”沈悦欢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同样在种花异能特务科,并且担任武装部队指挥官的沈德鸿。
“哦,那就没啥事了。”沈悦欢清了清嗓子,“其他家族的也稍微透点口风,就说有人捡到了我那脑子不清醒的老爹落在国外的遗物,可能要搞事情把全世界给卷进去了。”
“这样好吗?”沈钧儒问,“这样的话,会对沈家和您的声望造成打击的吧?”
“暴风雨要来了,总得做好准备,别只盯着眼前那三亩地。”沈悦欢嗤笑一声,“这一点叫他们给我好好记住。不过也不用担心,毕竟主战场是在横滨,除了货币,还真牵连不到咱们那边。”
“我们接下来就推动电子货币和Wetalk的支付功能,尽快将电子支付方式推广到全国。”沈钧儒听到货币的时候就反应了过来,“最多三年必有成效,必要的时候拼一单APP会让新出的智能机降价,尽可能让全国人民都能买得起。”
“你心里有数就好。”沈悦欢说,“我这里还有事,先挂了。”
沈悦欢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坂口安吾,露出了一个公式化的微笑。
“怎么了?”他问,“来问我要情报了对吧?”
他一边说,一边将自己那部翻盖手机丢进了[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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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太宰。”江户川乱步难得地主动跟刚从楼下咖啡厅中回来的太宰治搭话,“听到什么好玩的事儿了?”
“哈哈哈哈——”江户川乱步不提还好,这一提就叫太宰治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一时间整个楼层里都回荡着太宰治杠铃般的笑声,“乱步先生,我跟你说,森先生他是个庸医!”
“太——宰——!!!!”国木田独步的手一重,一支钢笔在他的手下直接断成了两截。幸好他并不怎么习惯在办公室中使用带墨囊的钢笔,而是偏好蘸水笔,因此这支钢笔并没有溅出多少墨水来。
“你的声音过于吵闹了!完全不利于我们完成工作!快点给我安静下来!!”他冲着太宰怒吼道。
“好的好的国木田君。”太宰治毫无诚意地回答道,“不要那么生气嘛,经常生气的话,可是会叫身体分泌许多有害物质,并且导致痔↓疮的。”
“听起来挺有科学依据的。”国木田独步几乎是立刻就被太宰治转移了注意力,重新从抽屉里摸出了一支新钢笔,蘸了墨水就要往自己的笔记本上写。
“这种事情当然是骗你的啦,国木田君。”太宰治躲在织田作之助背后冲国木田独步做了个鬼脸。
“啪嚓”一声,在短短两三分钟内,国木田独步的手上就再次报废了一支钢笔。
“太宰,你们刚刚下去见的,应该是你的监护人吧。”江户川乱步这会儿还故意添了把火,“毕竟太宰现在还没有成年呢。那么,国木田君。”
“我明白了,乱步先生。”国木田独步几乎是立刻就从怒发冲冠的状态中恢复了冷静,“我现在就下去找他,并向他反应太宰的情况。”
说完他就直接绕过了完全不在状态中的织田作之助和一脸“糟糕要完”的太宰治,推开了社员办公室的门下楼去了。
江户川乱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晒然一笑,绕开这两个家伙去储藏室找零食吃去了。
“啊啊啊啊完蛋了!!”太宰治哭丧着脸说道,“完全没有想到我居然还有被找家长的一天——怎么办啊织田作!我的黑历史要被沈君那个过分的家伙知道了!”
“太宰以前没有被找过家长吗?”织田作之助的重点反而集中在了太宰的前半段话上,“太宰你是不是没有上过学?”
“没办法呢,毕竟我十四岁那会儿被森先生拐来横滨,他就直接在家里教我了,完全没有想过让我去上学,然后等我十五岁就直接把我塞进了他们公司。”太宰治叹了口气,“因此我小小年纪就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担,完全没时间去上学了呢。”
“太宰那个时候是干部,确实挺忙的……唔,那就没办法了呢。”织田作之助沉吟了一会儿后肯定了太宰治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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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啊,织田作,这会儿要是你不狠狠吐槽回去的话,太宰可是会越来越无法无天的啊。”这会儿有人推开了社员办公室的门,犀利精准地对织田作之助放任太宰治的行为进行了吐槽。
织田作之助眼前一亮:“是安吾啊。”
太宰治扒拉着织田作之助的风衣,发出了一声很大的咋舌音:“啧,居然是安吾吗?”
“这么嫌弃我?!”坂口安吾抽了抽嘴角,“看来我手上这两份洗白了的身份证明,你们是不想要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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