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是保证历史拐点还是破坏世界线,沈悦欢需要付出了精力脑力都是必不可少的。
中原中也自己本人在十八岁的时候被森鸥外派去北美出差,在以武力值威慑了妄图毁约的合作方之后,他重新换了一个合作商进行协议,那项达成的合约近两年来让Port Mafia日进斗金,开拓了另一条商路。
“但是按照你的说法,世界重合的事情很快就要结束了。”中原中也说道,“再怎么闹腾,也不过是我们本世界的人在闹腾吧?这样的话,稍微对芥川宽容一点也没关系的吧?”
“但是谁能保证他能够活下来呢?”沈悦欢叹了口气说道,“他还没有找到自己人生的目标——没有人生目标的人是活不下来的。”
“他的目标不就是让你夸他?”中原中也反问,“问题是你一直就没有说他什么好。”
“不,他挺好的。”沈悦欢说,“异能力不错,人也挺坚韧,不达目的就像条疯狗一样不罢休……但我夸他这件事不是能够作为人生目标的东西。”
“……算了,反正我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中原中也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放弃了想要跟沈悦欢争辩的想法,“你心里有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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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广铁肠行走在山林之间。
他终于将水之呼吸的十种[型]学习完毕,并将它们融会贯通。
佐近藤祢在被他用木刀挑下面具后就消失了,山林中除了他自己留下来的痕迹以外,没有任何其他人的踪迹。
无论是教授他[型]的真菰,还是帮助他运用[型]的佐近藤祢,都没有在这片他练习刀术的树林里留下任何痕迹。
末广铁肠皱了皱眉,他站起身,试图在附近搜寻一下对方的踪影。
“喂,你想做什么?”有人喊住了他。
末广铁肠转头一看——他身后正站着一个戴着天狗面具的老人,身上披着流水纹的羽织,站在树旁看着他。
“在找教导我的人。”末广铁肠回答道,“他们刚刚还在。”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
“你……跟我来吧。”他说道,“我叫麟泷左近次,是狭雾山中的培育师。”
“我是末广铁肠。”末广铁肠向他深鞠躬,“今后请您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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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泽贤治在冬日前抵达了横滨。
他扛着自己的行李,穿过了横滨的大街小巷,在通过向路人询问后,站在了武装侦探社的红砖小楼前。
“呜呼——这就是大城市的特点吗?!”宫泽贤治睁大了眼,“这栋楼可真漂亮啊!”
没等他上楼,他的身后传来了两个人的对话。
“太宰先生请您不要再试图自杀了——织田先生去参加签名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您就算自杀他也没法立刻赶回来啊!”
“敦君你好过分啊——人生都这么艰难了,有些事情就不要说出来嘛。”被称呼为太宰先生的那个人回答道,“敦君,我被你伤透了心。”
“哦,但是乱步先生告诉我,有些事情就是拆穿了才能让某个自欺欺人的家伙意识到严重性。”被称呼为敦君的那个人言辞犀利地反击道,“上次安吾先生过来拜访的时候也说,这种时候就要狠狠地吐槽才能打压住您那作死的欲/望。”
“呜哇!正中靶心!”太宰捧着心口,“明明三年前你都还特别尊敬我的!明明三年前你还总是追着我东跑西跑——”
“那是因为那会儿您总是跟着织田先生或者乱步先生,我追着您东跑西跑是为了给他们帮忙。”敦一针见血地说道,“而且我现在也很尊敬您——毕竟我一直称呼您为太宰先生,也一直用的敬称。”
“哎呀,敦君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太宰夸张地叹了口气,“我被打击到了!我心好累!没办法继续工作下去了!”
“您被打击到心累跟您没有办法继续工作有什么关系?还有请您不要整个人挂在我身上让我拖着您走行吗?”
宫泽贤治转过头来,一眼就看见了自己半年前认识的、比自己大几岁的小哥哥。
“阿敦!阿敦!”他一手扛着行李,一手冲身后挂着个穿着沙色风衣的青年的中岛敦挥手,“按照福泽先生的邀请,我过来找你们玩儿啦!”
“小贤?”中岛敦惊喜万分,“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先带你去找宿舍,你先把行李放宿舍了再过来吧,太宰先生请您先通知一下社长行吗?”
“唔……不太想去。”太宰治撇撇嘴,“我一点也不想动。”
“请您动一下谢谢。”中岛敦“冷酷无情”地说道,“小贤全名是宫泽贤治,是社长邀请来的人哦。”
“好嘛好嘛,你这不是都安排好了吗?”太宰治这才从中岛敦肩头直起身子,“这是你对待前辈的态度吗……不过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国木田化了?”
“任务途中自顾自入水是您身为前辈应该有的行为吗?任谁跟您一起出过一段时间的任务,基本都会国木田化的,太宰先生。”中岛敦叹了口气,“拜托您啦,晚上回去给您做蟹肉料理。”
“行吧,那我勉为其难的答应啦。”太宰顺手拍了拍中岛敦的头,转身走向了红砖小楼中。
“走吧,小贤。”中岛敦从宫泽贤治手里分了一部分行李,帮他提去了宿舍,“那位是太宰先生,是我们的前辈。他人特别聪明,就是平时有点不太靠谱,不过可靠的时候非常值得信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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