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绿水青山环绕着的城池在下一刻消失了,光芒过后显露出来的,仍然是夜色下静谧的花街。
但是这份静谧被解除了禁锢的妓夫太郎和蕨姬打破了。
妓夫太郎的手中出现了血色的镰刀,挥舞间血色的刃光朝着沈悦欢当头罩下,与此同时,蕨姬腰后的绣花腰带蓦地伸长,铺天地的朝着沈悦欢的方向伸展而去。
中原中也抬手抱住沈悦欢的腰,另一只手护住了他的后颈,随后暗红色的光芒迅速地覆盖了他们两人,紧接着中原中也带着沈悦欢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跃起,连带着他们脚下的一小块土地悬浮在空中,躲开了这一对双生之鬼的攻击。
紧接着,宇髓天元赶来,拔刀对上了双生鬼中那位兄长,芥川龙之介伸手接过了沈悦欢上天前抛来的那件特制的风衣。
银灰色的布条混杂着菖蒲和山茶花一同刺出,拦截住了蕨姬腰后伸展的腰带,将那些腰带一一斩断。
“你的对手是在下。”芥川龙之介将被[罗生门]斩断的腰带踏在脚下,一步一步走向了蕨姬,“尽管来吧!如今我站在这里,唯一的意义便是与你全力一战!”
“哈啊?丑陋的小虫子在说什么呐?”蕨姬冷笑着挥手,身后的腰带再次猛地伸长,向着芥川龙之介的方向切割而去,“你这样的存在,连被我当做食物的资格都没有!”
芥川龙之介懒得再反驳蕨姬,银灰色的布刃随着他的操作延伸得更快、更急,面对着左支右绌的蕨姬张开了巨大的[口]。
蕨姬一下子没跟上芥川龙之介的速度,头颅随着银灰色的[罗生门]咬合,被银灰色的兽咬断了脖颈。
但蕨姬的身躯却并未随着头颅的脱离而消失。
她的身躯顽强地站立在京极屋的屋顶上,腰后的绣花腰带仍在张牙舞爪地破坏着四周的一切。
*
另一边,沈悦欢被中原中也搀着悬浮在空中。
宇髓天元的战斗力完全应付得了挥舞着镰刀的妓夫太郎,唯一的问题就是妓夫太郎血鬼术中带着的毒素。
但是有沈悦欢在,毒素的问题也得到了缓解。
绿色的光芒在宇髓天元的身上一道又一道地绽开,绿光环绕下他身上的毒素也被再一次清除,甚至连一些镰刀造成的伤口,也随着其他种类的绿色的光芒消失了。
妓夫太郎啧了一声,随手将一把镰刀甩向了沈悦欢的方向。
中原中也见状抬手压了压帽檐,松开了身边的人的手,抬脚踹开了那把镰刀。
血红色的镰刀在空中转了个弯,随着妓夫太郎的低喝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下一刻宇髓天元的刀就跟刚刚回到他手中的镰刀撞在了一起。
“喂喂,我可还在这里呢!”宇髓天元露出了堪称狞笑的表情来,“越过我去攻击别人,究竟算什么意思啊?!”
他手中那对由锁链相连的宽大刀身正中的凹槽,正好卡住了妓夫太郎手中的镰刀,眼见马上就要砍下妓夫太郎的头颅的时候,一条绣着花的腰带直直地冲着宇髓天元切割过去。
妓夫太郎闭上了一只眼睛,而另一边正在以自己的头发同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纠缠的蕨姬,额头上出现了第三只眼睛。
*
时任屋的屋顶上正站着一个束着马尾的女人。
她的手中紧握着一把能够弹射出数十把苦无的机关,对准了下方的战场。
“是宇髓先生的妻子吧。”沈悦欢和中原中也悬浮在更高一点的地方,俯视着整片战场。
“嗯,是京极屋的那个。”中原中也思考了一下,“荻本屋那个是头发前面有两撮白发的槙於,时任屋那个是特别爱哭的须磨,这个没见过的应该就是情报里说的那个比较稳重的雏鹤吧。”
“看来挺能干的。”沈悦欢评价道,“妓夫太郎待会肯定会对雏鹤出手,我们稍微靠近一点吧。”
“你打算插手?”中原中也一愣,“当初面对恶魔的时候,你不是什么也没有做吗?”
“那也要我能插手才行。”沈悦欢叹了口气,“无论是我的能力还是你的异能力,都没有办法作用在[恶魔]身上,能够破坏恶魔的除了[圣洁]别无他物。”
“况且也并不能说是什么也没做。”沈悦欢顿了顿,“你不是帮忙稳定住了船只吗中也?”
中原中也咂咂嘴。
“行吧,反正解释权都在你那里。”他耸了耸肩,“而且我似乎也并不需要想太多,对吧?”
他主动带着沈悦欢落在了雏鹤身边,戴着黑手套的手按在了机关上。
暗红色的光芒一闪而逝。
“直接开启机关吧,雏鹤小姐。”沈悦欢笑吟吟地说道,“有中也在,你不用担心苦无飞到那些你不太愿意的地方去。”
雏鹤闻言咬了咬牙,将机关对准了下方战场,扣动了扳/机。
*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灶门炭治郎问道。
“是去台东区的吉原!”炼狱杏寿郎双目炯炯,“宇髓在那里发现了上弦的踪迹!上一次对阵猗窝座的时候我们几乎没能出手,只有胡蝶跟得上对方的速度!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出手相助!”
“就我们两个吗?”灶门炭治郎心底有点发慌,上次在无限列车那会儿碰到的猗窝座的实力强大,给他留下了深刻的映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