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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殿下会不会是认错人了?”宫略小心的试探着。
    托尔咽下满嘴的苦涩,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巴德尔的那天,他站在宫殿的台阶上,看见同那群巨人奴隶一起觐见的孩子。他既美丽又弱小,这对于大皇子来说,是最麻烦的东西。所以当日后,他不断地跟在自己身后叫着哥哥,托尔想着的最多的是要如何甩开他——直到那一天到来,他真的不在了。
    母后说得对,他总有一天会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
    第4章 最期待的画面出现了
    加西亚注意到金发的雷神第三次看向时间沙漏,他英俊的面容上仍是一派沉稳,像是十分耐心地聆听着使节的话语,但不断点在长桌上的指尖逐渐显露出他的不耐烦。加西亚知道原因,以往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会结束议事,而阿斯加德的大皇子则急着赶去照顾他心爱的弟弟。
    几日前,雷神挥舞着乔姆尔尼尔与火巨人苏尔特尔缠斗了一天一夜,据仙宫三勇士之一,大皇子的挚友剑士范达尔透露,雷神本可以更快的结束这场战斗,火巨人见打不过这个暴力的小子早就预备投降,要不是托尔非得要摘下他的王冠——雷神想要带回去给他弟弟玩儿。这让苏尔特尔气得挣脱枷锁又跟托尔干了一架。
    而范达尔再次透露,三殿下似乎不太喜欢这个王冠,并借此对他哥哥的审美产生了怀疑。那一日,阿斯加德臣民心目中威严英武的大殿下在庭院里孤单的坐了一整个下午,火巨人状似牛犄角的王冠就摆在他的脚边。日落后,雷神就拎起王冠,把它扔回到封印苏尔特尔的洞穴里。
    苏尔特尔:???你们神域人有病啊,害得我脑壳疼
    失去了他们邪恶之主的力量,火巨人的那些手下很快就被阿斯加德的士兵俘虏,坍塌的冰墙也开始重建,饱受进犯的边境再次迎来安宁。今日的使节便是边城的小城主派来的,前来对雷神歌功颂德。
    在托尔又一次看向沙漏时,老国王打断了使节的赞美诗:“莱蒙德,不妨用过膳后再继续吧——”
    “没错,我赞同。”托尔立刻坐直了身体,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他早就厌倦了使节的长篇累牍,见加西亚帮他摆脱了这个,托尔不由得感激地冲老国王眨了眨眼。
    老国王笑呵呵地叫人摆膳,而论起感激,除了战乱的解决,加西亚对雷神要道谢的可不止这些。想到他的整座宫殿差点沦为暗精灵的傀儡,以及从地牢中那位仆人口中审问出的计划,玛勒基斯甚至打算联合苏尔特尔,加西亚止不住一阵后怕。只可惜他能做的实在太少,除了派兵追捕暗精灵,就是向偏殿献上最珍贵的草药,祈祷那位高贵的殿下早日康复。
    膳摆到一半,就见到一位女官满面惊慌的前来觐见,她踉跄的跪倒在地,向着托尔:“不好了殿下,三殿下他……”
    都没有将这些话听完,托尔立刻站了起来,只来得及向加西亚匆匆示意,便焦急地带着他的侍卫离开。
    宫略的身体暂时还不能很好的同灵魂宝石融合,加上奥丁那道还未消除的惩戒咒语。这两股力量不断的在他体内碰撞,才导致他时不时的陷入昏迷。等宫略拿到剩下半颗灵魂宝石,奥丁的惩戒就能够被宝石的力量吞噬。
    而在女神看来,三殿□□内的宝石则是居心叵测的玛勒基斯留下的。希芙见识过那颗宝石令人颤栗的力量,强大如奥丁也要隔着手套才敢触碰它。而三殿下之所以没有被宝石吞噬,也许是因为奥丁的惩戒剥夺了三殿下的神力,更是禁.锢了宝石的能量,就像是一层厚厚的寒冰包裹住那颗熔岩。
    希芙看着床上微微痉挛着,仿佛置身地狱之火中灼烧得浑身通红的少年,她们无法靠近,唯有雷神能抵御住,当他将神力传送给少年时,所有人都以为雷神帮助他再次封印了宝石的能量。殊不知,宫略却可以利用这个,托尔和奥丁同出一源的神力来加快破除他的惩戒。
    托尔如风般跨入殿内,众人自动退让在一旁对他躬身行礼,向来怜恤的大皇子此刻谁都没有功夫理会,他强忍着炽热的疼痛,握紧了床上人的手。在场的人们逐渐从灼热的空气中松了口气,托尔看向呼吸变得平稳的少年,他的金发早就被汗水打湿,苍白的肌肤将他的双唇映衬得血一般的红,他静静地睡着,就像一朵融入日晷的兰草花。托尔忍不住抚上少年的脖颈,透明的肌肤下是青色的血管,直到触碰到那血脉的跳动,托尔才收回手。
    接过希芙递来的新的寝衣,托尔将人抱起,换下少年身上汗湿的那件。经过这些日子,从未做过这些的大殿下已然很熟练了,不像最初,他的磕磕绊绊总让三殿下醒来后疑惑他头上鼓起的大包到底是从哪儿撞的。
    忙完这些,希芙便领着女官给宫略喂药,可惜魔药的苦涩让梦中的三殿下十分抗拒。同样去换了一身的托尔回来见到宫人们束手无策的模样,他皱了皱眉,接过药碗:“我来。”
    再次将人抱在怀里,少年的脑袋就软软的靠在雷神的肩头。托尔仰头含了一大口药,一手插.入少年柔软的发间,另只手捏住他的下巴,他毫不在乎旁人的视线,找准少年的双唇贴了上去,而后撬开他的牙关,压着他的舌尖,缓缓将药渡了过去。
    感受到托尔的举动,睡梦中的少年下意识的用手推拒着雷神的肩膀。可惜托尔牢牢地钳制住他的挣扎,这让少年发出无助的呜咽,听上去可怜极了。托尔心疼又好笑,他歇了一阵,抵着宫略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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