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伸手去扶对方,但是看着浸满鲜血的衣物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最后只能小心翼翼地虚虚揽住对方的肩膀。
从式神那里知道五十岚邀月一个人被传送到鬼舞辻无惨面前时他的心都快要停跳了。
五十岚邀月茫然地循声看过去,只不过以她现在的状态根本没法看到任何东西。她停顿了一下,反应过来这个声音属于谁。
“是、锖兔啊。”
一直紧绷着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五十岚邀月长舒一口气。
“我需要休息一下,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她安心地合上眼,放任自己的意识彻底被那些记忆牵扯着拉入黑暗中。
五十岚邀月是被茶茶丸的叫声唤醒的。
猫咪暖呼呼而又柔软的爪子贴在脸上,伴随而来的是茶茶丸娇声娇气的咪咪叫声。茶茶丸围着床上的鸦发女子绕了两圈,用尾巴圈住对方的手腕,避开了挂着点滴针头的那只手。
五十岚邀月迟钝地动了动手指,屈肘撑着身下的床缓慢坐起来。眼前似乎是被缠上了纱布,她现在依旧没法视物,只能尝试着去摸绷带的固定位置。
五十岚邀月轻声对着猫咪说:“茶茶丸,帮我去叫一下其他人,好吗?”
声音有点哑,不过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茶茶丸回了她一声喵,然后轻巧地从床上跳了下去。没几分钟,病房外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门被砰的一声推开,然后是嘈杂的人声。
“五十岚,你醒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们给我安静点别吵到人家啊!”
七嘴八舌的问候和关心一同炸开来,五十岚邀月感觉到身边的床铺下陷了几分,然后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
“现在还不能拆绷带哦,你的眼睛还要再养一段时间。”
是蝴蝶香奈惠的声音,她和妹妹胡蝶忍联手把那几个大嗓门的家伙挤开了。胡蝶忍把金属托盘往病床边的床头柜上一放,挥挥手示意其他人退开点距离。她拿起配好的药水替换掉已经快要滴完的药瓶,然后将外敷药递给蝴蝶香奈惠。
五十岚邀月问:“刚刚的是不死川先生和炭治郎吗?”
“没错,是他们两个。其他人现
在还在忙着处理后续事情,刚刚他们俩就在蝶屋里,所以就跟着过来了。”
五十岚邀月点点头:“让你们担心了,我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大家呢?”
“他们好着呢,毕竟有樱花妖在那。”
蝴蝶香奈惠一边缓声和五十岚邀月解释着她昏迷之后的情况,一边解开对方手臂上的绷带准备给她换药。
“咦,怎么回事?”
蝴蝶香奈惠在视线触及到绷带下光滑的皮肤时怔住了,她不可置信地托着五十岚邀月的手反复看了又看,确认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所以我才说我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呀,香奈惠。现在可以把绷带都拆了吗?”
自己的身体还是当事人最了解,五十岚邀月在醒过来的时候就知道身上的伤口已经恢复完了。
她眨眨眼,裹在绷带下的睫毛刷在纱布上,看向蝴蝶香奈惠的神情带着些许不好意思。
“但是之前连樱花妖都没法治愈你?”
“那是其他的原因。”
蝴蝶香奈惠疑惑着,但还是开始一圈一圈解下五十岚邀月眼睛上的绷带。随着洁白纱布的落下,露出了面前好友那双灵动有神的银灰色眼睛。蝴蝶香奈惠惊奇地伸出手贴上五十岚邀月的眼眶,就连那里原本的红色伤痕都一并消失不见了。
她没有过多探究的想法,只是单纯地为好友高兴起来。
“太好了,看来其他伤口也不会留下疤痕了。”
胡蝶忍问:“那这个点滴还要挂吗?”
毕竟对方身上的伤都好了的话,这瓶药水似乎也没有继续挂下去的必要了。
“嗯——”蝴蝶香奈惠思考了一下,“还是挂着吧,毕竟失血的后遗症还在呢。”
五十岚邀月也没什么意见,她遮着眼适应着面前的光线,等到不那么刺眼后才完全睁开眼睛。
她握了握手,温热的血液在皮肤下青色血管中流动着,灵力安静地分布在每一寸身体中。眼前的世界犹如重置了清晰度一般,她可以清晰地看到胡蝶忍每一缕发丝的弧度,窗外飞过的鸟雀羽翼上的细小草籽。远处的声音仿佛也毫无阻拦,只要心念一动便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就是拿回最后一块碎片后的变化吗……
五十岚邀月闭了闭眼,再睁
开的时候扬起了柔软的微笑。
“香奈惠,小忍,你们想好以后要做些什么了吗?”
面前的两人具是被她问的一愣,蝴蝶香奈惠屈指搔了搔脸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问题。
“要不是邀月你提起来,我还根本想不起来这件事情呢。”
胜利来的太过轻送,真正的伤亡人数和最开始预计的几乎只有一个零头。蝴蝶香奈惠至今还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恍惚感。
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这一切真的不是鬼弄出来的幻境?
虽然一开始加入鬼杀队的时候大家都是朝着这个目标努力着的,但是说实话,真正在心中抱有能够把所有恩怨了结在这一代的信心的人没多少。他们只是在尽可能地减少着鬼的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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