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
达莉脚底抹油,跑的比谁都快,她怕再多一秒斯内普就罚她关禁闭,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恶心材料。当她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斯内普好像叫的是德拉科,一般来说,斯内普不会去责怪德拉科,肯定会把罪过归咎于达莉,先批评她,但这次是怎么了?对她网开一面?更奇怪的是,德拉科居然也跟着她回到了公共休息室,他并没有听见、或许装作没听见斯内普的话,他一向很斯内普关系很好,这却像是在躲着他,是什么使他们的关系变成了这样?
“你又带着什么念头看我?”
“想到你骗我我恨不得直接在这杀了你。”
“你自己愿意信怪谁,还是担心下你的鼻子有没有被蝙蝠撑大吧。”
显然,这是一场灾难性的谈话,德拉科打定主意表达出一股我就是骗你你想怎么着你又不敢说出去的无赖态度,达莉当场就不干了,谁爱拯救他就去拯救,昨天晚上先入虎口后栽狼窝的时候怎么就没人拯救拯救她呢,虽然马科斯那段是被德拉科救了,但他也不能顺水推舟、借坡下驴就把后面的事情给——?!这么说来马科斯还卖了个人情给他呗?这都是什么事!
接下来的一两个月她都不去关注德拉科了,这让她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淡忘了不少细节,这感觉真不错,让她有种回到了四年级暑假前的开心感,和卢娜一起刷刷作业,去很久没去的霍格莫德村喝杯黄油啤酒,她还接收到了韦斯莱兄弟跟她抱怨他们新雇佣的店员一点意思也没有,麻瓜产品进货员也是一样,他们劝达莉赶紧考完OWLs证书就打包行李回伦敦,跟他们在笑话商店一起玩。
可后来她入学以来第二次被叫到校长办公室,经常不在学校的邓布利多看来是时间开始询问她有关德拉科的事。
“我还没做到,他不告诉我。”达莉一进到校长办公室,就说了出来。
“哦,要来口多味豆吗?”邓布利多没做正面回答,而是拿出一个小碟子,让她挑选里面的糖果。
“谢谢。”达莉挑了一个颜色,放进嘴里,“呃、恶......”
“是什么味道的?”
“草皮味,带着点土味。”达莉忍不住将它吐到了垃圾桶里。
“我在年轻的时候吃过一个臭烘烘的口味,之后我就不怎么喜欢吃了。”他半月型镜片下的眼睛闪着慈爱的目光,“后来,我决定再试一次,拿了一颗以为是太妃糖口味的金棕色豆子,吃了以后却发现——呸!是耳屎口味!”
“呃,恶心。”达莉吐着舌头,好像那味道在自己口腔里旋转一样。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是什么味道,就算你精心挑选,看起来和好一点的都差不多。”他乐呵呵地说。他又把碟子放回了原处,拿着另一个碟子跟她说:“现在,要来点太妃糖手指饼吗?”
当然,邓布利多不可能单纯的找她来吃几颗比比多味豆,但他就是不提马尔福的事,他给她讲了讲魁地奇,问她明明可以进校队为什么却没进。
“哦,我不太喜欢飞来飞去。”她回答道。不知道要在这种问题上还要说多久。
“那你一定不知道今天的比赛马尔福先生请了病假。”
“那他可能病的很严重吧,他从不缺席这些。”达莉耸了耸肩,咬了一口手指饼。
“那说明你根本没有好好观察他——在他需要你的帮助的时候。”他平静地说。达莉不知道邓布利多想要什么,他好像早就看穿了德拉科的行动,而只是在等待他转移阵容,可她这个中间人却迟迟搞不清楚状态一样。
“对不起,教授。”片刻沉默之后,达莉觉得她还是先道歉为妙。
“好啦,休息时间结束了,你现在可以去看看他了,你或许知道他在哪。”
达莉从校长办公室走出来,她只想着,没有德拉科的日子又要结束了,她现在可能得二十四小时盯着他来观察他的计划了。
她先去了趟校医院,庞弗雷夫人说他并未来过这里。德拉科在装病,甚至直接放弃了和哈利一决高下的机会,这种情况确实在之前不可能出现。她回了趟公共休息室,打听了下德拉科也不在宿舍,并且他这个学期就没怎么住过宿舍。没办法,她又爬了趟天文塔,他也不在那,说起来德拉科可能已经不爱看月亮了。
她只能去那间巨怪跳芭蕾挂毯后的屋子碰碰运气。但她其实并不知道怎么进去,她只能回想着德拉科的动作,模仿他在挂毯前面走路,顺便想一个她需要去的地方。
我要见德拉科·马尔福。
可她面前还是一道普通的白墙。
那好吧,她再试试别的。她先后尝试了“德拉科·马尔福的藏身之处”、“德拉科·马尔福是不是在这”、“德拉科·马尔福到底在做什么”等用德拉科·马尔福这个人名组的简单句子,可像之前那样忽然出现个任意门的情况就是没有出现。或许德拉科并没有在这里,也或许她的方法不对,但是她从校长办公室跑去校医院又回公共休息室还要去趟天文塔最后还没找对地方让她十分生气,抬起脚就给那段白墙留了一道鞋印。
“德拉科·马尔福死了!”她骂了一句,转身要走,可那门忽然就像伸缩门一样出现了,里面的人打开仅供一人通过的门缝,伸出一只手把她拉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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