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再次变了。
“还没有完成,还没有......”伏地魔的信使和德拉科在霍格莫德会面。
“我、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我有一个计划了,绝对能成功!”他小心翼翼地说,但语气中有抹不掉的慌乱。
“哦,是吗?卢修斯在监狱里可呆的不痛快呀,学习生涯是否进行的太过快乐?你不想要家人团聚了吗?德拉科,你好像过得太开心了。”
“您再给我点时间!”被威胁着的少年声音忍不住颤抖,“我可以让我们都进到霍格沃茨,神不知鬼不觉!”
“希望你别说大话,你的时间不多了,想想你的父母,当然还有你自己。”
信使消失了,场景也随之变化。
德拉科再次用了一点小聪明,把一瓶下了毒的蜂蜜酒通过罗斯默塔夫人卖给了斯拉格霍恩,企图在圣诞节的时候,他能将这瓶好酒送给邓布利多。可他并不了解斯拉格霍恩,他会把最好的留给自己,然而也是因为那瓶酒,达莉在死亡线上滚了一圈。
“德拉科,你让我感到失望。”邓布利多的眼眸垂了下来,他从未用这种语气跟学生说过话。
“我、我......你知道了?”他苍白的脸比之前还少些血色。
“你实在做的有些拙劣,德拉科。包括你给凯蒂的那条项链。”
德拉科浑身抖了一下,“你想怎么样?”
“现在该由我来问你,在差点杀死了达莉之后,你想怎么样?”邓布利多的口吻冰凉,那枚被打歪的鼻子在此时居然略显狰狞。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我不想害她!我不想让她死!”德拉科此时在伏地魔和邓布利多的双重压力下提高了声音,可能以次提高说话的胆量,“我该怎么做?我能怎么做!如果我不这么做他会杀了我,杀了我全家!”
“我理解你现在的处境,伏地魔跟你做了交易了吗?比如说杀掉我可以救你的父亲?你的大脑封闭术怎么样?”
“我学的很快。”德拉科吞了口口水,额边留下一滴汗水。
“哦,不错。那么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来谈一谈了,老实说达莉出事之前我不敢找你。”邓布利多忽然恢复了和蔼的神色,“你没有造成任何破坏,没有伤害任何人,你真是很幸运,被你误伤的那些人都活了下来……我知道,在你差点错杀达莉·德思礼的时候你犹豫了,我想,你知道她为什么总在你身边吧?”
“你不找我所以让德思礼来找我。”
“没错、没错。但她消化信息的速度有点慢,我们也来做个交易吧?我提供一些帮助你的方法,你来继续你的计划,杀掉我——不过我打算让另一个人替你代劳,怎么样?”
“你想死?”德拉科没有管他所说的另一个人是谁,他只是对一个人说出想死这样的词汇很惊愕。
“没太多人这么想,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格林德沃的口号。”
“那其实是我说的。”
德拉科挑起眉毛,好像在思考他说的真实性,但看起来是完全信了,可他没有深问这个故事,因为他知道邓布利多不会告诉他。
所以他令起了一个话题,“但为什么你让德思礼来跟着我呢,我想还有其他的原因。”
“唔,被你看出来了。”邓布利多笑了笑,他几乎很少提起这件事,“她只是很像我的妹妹。她期待冒险,可是因为部分原因,我们无法带着她......我的妹妹和她都有点小问题,但达莉更幸运,不得不承认这是因为你。如果我的妹妹能有一个让她幸运的人,或许......算啦,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你很像一个撮合年轻人的好事家长。”在另一个维度观看这场记忆的达莉忽然歪头看了一眼德拉科。
“原谅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吧......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选择吧,德拉科。”
记忆结束了,达莉像是一团被水搅扰的墨汁一样迅速被打散,她重新回到了现实。
冥想盆的物质此时又变成了液体挂在她的脸上,连同泪水一同消失。她的头发吸了水贴在两侧,又将金色加深了一层。
她和德拉科四目相对,她知道此时应该给她一个道歉,但她又觉得这个道歉是否来的太晚,太没有分量。毕竟她的迟钝和冲动是造成她现在处境的原因之一。
他的六年级过得很差,昔日光辉不再,嘲笑和死亡伴随他左右,他也曾经痛下杀手,但幸运站在他一边,他恐惧过,迷茫过,悔恨过,但最终选择了勇敢。
他可能从不是一个正派,但在达莉·德思礼眼中,他是她最勇敢的男孩。
曾几何时,她在丽痕书店看到的那枚漂亮的月光石又反映出她的身影,她不会再去否认她自己的情感,再他被神锋无影击中时激发出的感情此时破土而出——
“我想我是爱你的,德拉科。”
爱是能够破解一切的咒语。
他们吻作一团,达莉此时的衣着都是新定制的,他全部符合德拉科的审美,当然也包括她本人。丝绸的触感沿着皮肤上升,人鱼的歌声终于吸引来了远渡的商船,汹涌的波浪阻止不了二人的相会,他终于弄懂了年少时期的“袍子下到底有没有人鱼的尾巴”这种哲学类问题。
他忽然想起儿时看过的一本书,天真烂漫的少女会把自己绑在礁石上,献祭给恐怖的巨龙。可其实少女是猎龙者,她只是借此吸引那些不太懂事的龙罢了,她像海水一样无情无义,欺骗着巨龙,直到巨龙堕入她的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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