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墓碑上刻着的也是她的名字,莉莉,纯洁的百合花。
她才是那个打败了死亡的女人,可惜这掩盖不了现实,十几年过去了,墓碑下的夫妻可能只留白骨。
但却照亮了其他人前进的方向,让我们的心脏仍然为他们的勇敢跳动着。
“你是谁?”德拉科注意到了这奇怪的不速之客,他毫不掩饰地举起魔杖。
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影从教堂墓地入口的那窄门走进来,被远处广场的灯光映出黑色的轮廓。虽然很难判断,但应该是个女人。她走得很慢也很奇怪,一扭一扭的,也许是怕在地上滑倒。那佝偻的身子、臃肿的体态、蹒跚的步伐,都给人以年纪很老的印象。
她在几米远外停住了,就那样站在黑压压的小径上。
“巴希达?”阿不福思带着疑惑的口吻,他也在思考她为什么忽然以这样怪异的方式出现在墓地前。
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达莉:我是公主!
德拉科:那你把我当什么了?工具人?
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
一股霉味和腐臭混合在一起。
德拉科第一个毫不掩饰地捂住了鼻子。
“这老婆子你认识?”他嫌恶地皱起眉头,充满恶意地对阿不福思说着,虽然现在听起来翁里翁气的。
“巴希达,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来墓地了?”阿不福思没有理会德拉科的挑衅,他注视着巴希达,说的很慢,似乎是因为在努力屏住呼吸。
巴希达没有回答,而是依旧扭动着身体前进,达莉一句话都没说,但又不敢大声喘气。她觉得这好像麻瓜恐怖片里的闹鬼场景!
达莉只能一直在偷瞄阿不福思,她相信她和德拉科内心保持一致地在怒吼——快送我们回猪头酒吧!
最终,巴希达走到了他们面前,达莉不算高,可她甚至只能到达她的下巴,还佝偻着背,那臭味更浓烈了。
她无法忍受地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她的面部更骇人。深深的皱纹把她的脸分割成了一道又一道,眼睛深陷在将近透明的皮肤皱褶中,明明对不上焦,她却感觉她在透过那浑浊一片的眼珠子在盯着她。
没错,只是她。
她那张带着点青斑的嘴唇哆哆嗦嗦,好像在试图说出什么话来,但又发不出声音,只听见几句低哑的啊、呃声。
“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巴希达?”阿不福思还不放弃跟她交流的可能性,“要不去你家聊聊?”
“还要去她家?别挑战我的极限了好么?”德拉科憋红了脸,他已经暗自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这个鸟不拉屎山谷,但贸然带着达莉幻影移形回猪头酒吧或许有些危险,他没计算过这里离霍格莫德的距离,十分害怕会造成分体的恐怖后果。
“呃,我也想先回去。”达莉像报告老师的学生一样颤颤巍巍地半举着手,她实在无法面对这个满身恶臭的老太太,她回去要先把自己洗十遍然后去图书馆偷八本恋爱小说来看以便于忘记今晚所发生的一切。
“好吧,我先送你们回去——”
阿不福思的话音刚落,巴希达的速度变得飞快——毕竟他们看她走过来的时候可要了好一阵子,她抓住达莉那只举起来的手,只听她尖叫一声,巴希达竟然张开嘴巴把她的手含在了嘴里!
达莉吓坏了,当然她不仅仅在尖叫,她还好收到了老太太的已经没一颗牙的牙床在她手背滑动,更有另一个滑腻的感觉触碰到了她的指尖,一种像蛇信一样的舌苔在舔舐着她的指腹,她明明已经没有牙了,可她分明又摸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
“你这个疯老太婆!快放开她!”德拉科想解救她的那只手——有一半正怪异地停留在巴希达的嘴里,但他绝不想碰到这个老年人,只有抽出魔杖威胁道。
“巴希达?巴希达!你在干什么呢?!”阿不福思扯着巴希达的肩膀,可他觉得她的肩膀已经有了些许塌陷,软的吓人。
关键时刻还是靠自救,达莉用尽全力将自己的手从巴希达的口中抽出来,她感受到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一定是被那个尖锐的东西划破了。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她控制不住哭喊,阿不福思没继续考虑巴希达的身体情况,抓着二人先移形换影到猪头酒吧。
“这就是你带我们去的地方,一群老疯子?”戈德里克山谷都是些什么人?
“我不明白。”阿不福思也有点懵圈,他没去反驳德拉科的咄咄逼人,他在想巴希达,他知道巴希达已经老的犯糊涂了,但觉不至于痴呆成这个样子,咬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的手?
而受害者达莉还在哭个不停,她保证今晚绝对要做噩梦,说不定是一群巴希达围上来把她给吃了。
“我的手破了!”她的声音之大让阿不福思不得不在屋子里施放很多隔音咒以防外面的客人听不见。
“那疯婆子还有牙?”德拉科凑过去握着她的手,观察她那道被划破的伤口,他掏出方巾把涌出的血擦掉,可立马又有不少血流了出来,他使用了“愈合如初”这个咒语也不管用,他们不得不得出这个结论——是黑魔法造成的伤口。
阿不福思拿出些基础药剂,他们先用愈合魔药清洗了下伤口,从她的指甲缝中抠出几块小肉,一定是她用力的时候挖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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