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四爷已经回来了,花格子和小李连同中介的,在上面清点房里的东西,然后交钥匙。
楼里,除了二楼正交接的几个人时而说几句话,再没有声响。她迅速的掏出钥匙,开了一楼的门进去,四爷已经在家了。鞋换下来在玄关放着呢。
可进去之后,却见四爷睡着呢,而且睡的很昏沉,她回来了,他都没起来。
她马上意识到,四爷这状态不对。
这两天忙着这个忙着那个,却唯独没注意的,就是四爷吸纳的‘气’可能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这种状况会如何?经常这样会不会有危险?
这次的事情得引以为戒,再不可疏忽了。
她急的什么似的,可四爷需要的这‘气’,跟旁的‘气’又不一样,这大白天的,又啥事都没发生,这要去哪找阴气去?
距离最近的是秦琴,可这两天秦琴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一直也没见到。去找葛水根?不成!连楚教授都叫自己轻易别招惹他,那就是真不能招惹。还得另外想法子。
着急之下,直接出门,坐上车,去找之前见到的那个老侯。
坐上出租车之后,她又给花格子打了电话,叫他处理完就行,别打搅四爷休息。那边只犹豫了一下,就点头应承了,“那我搬到上面二楼来住?”
行!
她应承了就挂了电话,心里焦灼的很,也不知道老侯走了没有。
运气还算好,老侯还没走:“今儿运气不错,多等等,说不定还有生意。”
林雨桐摸出一百块钱来塞过去:“侯叔今儿的运气确实是不错,这不,生意来了。”
老侯利索的收钱,嘴上却客气:“都叫叔了,还能收你的钱吗?那不是打叔的脸吗?”
林雨桐懒的跟他你来我去的墨迹,直接问道:“我就想问问侯叔,可听过什么邪性的事情,距离越近越好……”
老侯‘嘶’了一声:“丫头,这种事可别打听。别以为跟着你那三板斧的师父学了几个江湖道道,就真成大仙了……”
“我给钱,你说故事。故事讲完,咱俩这生意就做成了。没那么些弯弯绕的废话,想找人听教训我的话,我何苦花钱找你?”林雨桐露出几分不耐烦的时候,脸上就带出了几分痞气。还真是江湖油子的德行!
老侯搓了搓手里的红票票,“得!今儿是遇上个姑奶奶吧。行,说话爷们,做事也有尿性……”
说的客气,都是恭维的话,但这老玩意是看出自己着急,他想趁机再捞一笔。
林雨桐再摸出一张钱来递过去:“说不说?不说就把钱还回来,我找别人说去。”
老侯马上将钱往兜里一塞,半个字的屁话都没有:“西门,三站路之外,那里有个教堂……”
一说出地址,林雨桐起身便走。
老侯摸了摸头上的汗,嘀咕了一声‘心可真野’。但随后就摸出电话,拨了一个电话出去:“老哥哥,你这徒儿刚才可找我了……找我干啥?你不是会算吗?算一个看看准不……给钱呀……你这多见外……你老哥的宝贝徒弟,我能害她吗……就说了一个……就是西门那边的教堂……行行行,五百啊,咱可说定了……”
林雨桐这次倒真不是莽撞,四爷那样,她也顾不得莽撞不莽撞了。再者,老侯是老江湖了,只要是老江湖,就没胆子指个深坑给自己。连葛水根那个坑都能逃出去,这个随口能被老侯供出来的地方,她还真就不惧。
西门外有个教堂没错,坐车也确实是三站路。但这三站路只能坐到站牌位置,便是出租车,也只到这里。通往那个教堂的路,太窄了。
这个教堂有些年头了,据说是民国初年的建筑。当时这边村子一小伙子留洋回来,就带来了一洋和尚。那个时候能留洋的,都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少爷回来了,就用家里的钱给洋和尚盖了这个教堂。因此,这教堂是盖在村里的最里面,原本是四六不靠,周围根本就没有人家的。可发展到如今了,这里早就成了闹市区了。小村子也成了城中村,地皮早就分了又分,村里的房子换了一拨又一拨,这十来年,又都给上面加盖。加盖就算了,二楼往上,还都得挑出一台子出来,两边这么一挤,越发把原来就小的巷子挤的更窄了。加上租户多,自行车摩托车,做生意的三轮车。还有堆放在巷子的杂物,车要说进去吧,也能进去,那得是不怕车身被剐蹭的情况。
一说到这里,司机是死活不往里面去,加钱也不去。还给林雨桐说:“这一片就这一个老教堂,你要是找的人住在教堂附近的话,那就是这里了。顺着巷子往里走,不拐弯,走到头就到了。不远!”
说是不远,可林雨桐足足走了二十分钟。
巷子里到处是污水,这里是有下水道的,但是人太多了,各种的生活污水,开了门就泼出来,所以,整个都是湿的。脚上的小白鞋鞋帮子都脏了,这才到了地方。
这个教堂外面全是铁架子,像是工地,连手脚架都搭建起来了。
林雨桐掏钱跟路边一个冰柜旁边摇着扇子的老太太买了一个雪糕,一边吃着,一边跟老太太打听:“奶奶,这是教堂吗?”
老太太朝教堂看了一眼,“那东西搁在那里碍事,村上的人都说拆了,村上也做主说拆,结果都要拆了,又有人说要报文物局,文物局来给拦了,这不……手脚架还没拆卸一直放着呢,如今僵持着也不知道上面咋说的……”说着,就问林雨桐:“小姑娘,你是要租房还是要干啥?我家还有两间房子,租金不贵,一个月只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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