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懊恼的不行,跟林雨桐唉声叹气的:“我开公司的那一层,原本就是我的产业。那栋写字楼,我把八层整个一层给买下来了。当年是按揭,后来生意还可以,就都给还上了。我这人……是老思想,能不欠谁的,都尽量不欠谁的。要不然浑身都不得劲。”
林雨桐敲了敲桌子,提醒他拉回话题。
吴鹏举一愣,抬手表示抱歉,习惯于说生意场上的话,这不是顺嘴又开始了嘛。他赶紧转回话题:“……我这买了九层,也急着想租出去。可这碰上个租客,也整层想租的,可就是一点,没瞧上九楼,瞧上我那公司所在的八楼了。说是觉得‘8’这个数字吉利。我回去就跟媳妇商量,两人合计了半晚上,她就说,遇上一个整层租的不容易,要是你零散的租出来,专门还得一个人应付租客,麻烦死了。我想也是,我把自家公司搬上去,只麻烦这一次。要不然,估计麻烦的更多。叫公司的人晚上加班,就把公司搬到九层,把八层给租出去了。公司搬进去三天,出了三次事故。第一天,叫了保洁过来,把员工打扫不到的地方……玻璃擦一擦,公司挂在户外的招牌也给换一换。结果,出了人命了。擦外墙的保洁工,不知道是自己操作的原因还是什么原因,反正是摔下去,当场就没命了。”
林雨桐皱眉,那这事可不小,这是惹上人命官司了。便是说工人的操作不当导致的,保洁公司有责任,但他们公司作为当事方,不管怎么着都得出些钱的。这种事一般还都爱私了,有些家属就是那样,不给钱就堵在你公司,你这生意也就别做了。做生意的人遇到这样的事,觉得触霉头这很正常。
因他这么一说,林雨桐才看此人的面相。
这一盯着的时间长了,吴鹏举就明白了,他急忙问:“大师,可看出什么来了?”
林雨桐收回视线,面色多有缓和。此人的面相是个好面相:“……幼年丧父,幼时家境贫寒。青年发迹,多亏岳家扶持。跟妻子相处和睦,家里婆慈媳孝。跟妻子育有一子,此子身体康健,想来不会有大灾大病……毕竟,你的面相上看,你是晚年子孙满堂……”
吴鹏举先露出几分惊容,算的都是对的。继而又大喜:“借您吉言。”
林雨桐安了对方的心,这儿才往下说:“这次的事端,你没讲完,但观你面相,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误交损友、运犯小人。仅此而已!”
吴鹏举一愣,露出几分犹疑来,好半晌才又摇头:“还请大师指明……我这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到症结出在哪里了。”
林雨桐只问:“你这当初从谁那里听到那个房源信息的?”
“我……”吴鹏举皱眉,继而脸上露出几分羞恼之色来:“大师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这次了了人命官司的钱,正好把低价买的房价给补上了。说到底,要不是我贪图便宜,也惹不下这次的麻烦来。”
他不预说他跟他朋友之间的事,她也不问。
却听对方总算反应过来了,问说:“大师您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其实是被骗了……那九层本来就是有问题的。”可这也不对呀,这要是九层有问题,楼下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呢?
他越发的急切起来了:“大师,请您无论如何,都跟我去一趟,我这八楼租出去了,咱也干不出出尔反尔的事叫人家给我的公司他腾地方。可这九层有问题,我更干不出瞒着别人再坑谁一把把这房子再卖出去的事……咱……有问题解决问题,拜托了!”
至少心眼是正的!
林雨桐点头,既然求到白门了,不解决干净这不是砸牌子吗?她没为难人家,直接起身:“那就走吧。”
出去的时候程昱在外面正跟一个前台模样的姑娘说话,看见林雨桐出来了就迎了过来:“车准备好了,就在车库。”
说着,跟在林雨桐的身后就往电梯里进。
电梯里三个人,林雨桐不鸟程昱,程昱也知道林雨桐不高兴,除了必要的话,再不开言。吴鹏举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到底是闭嘴了。
车停在外面林雨桐不上,却跟着吴鹏举上了吴鹏举的车。程昱一脸无奈的看着,只能自己上了车,叫司机跟着。
吴鹏举尴尬的笑笑:“对了,大师,咱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呢。这第一天我本来就觉得挺晦气的,结果这件事还没处理利索呢,公司的保安,好端端的晚上不在值班室睡觉,光溜溜的睡在九楼的电梯口,还是早上起来被公司的人叫醒的。这事一出,公司里就什么传言都有。这不,昨晚又出事了,晚上加班,有几个单子客户突然催了,我就叫了业务部的经理还有几个能干的,我们一共五个人晚上十点多到公司加班,大概加班到凌晨一点左右。处理完了,我说请大家吃个宵夜,第二天给他们几个放一天的假好好的休息……结果进了电梯,看着电梯是在动的,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的,可到了一,门也打开了,外面却不是一楼的大厅,依然是我们公司的大厅,来来去去几次,感觉电梯是动了,可实际上连楼都下不去。开始我们以为是电梯坏了,就说干脆走楼梯吧。九楼下去也不费劲。这次可好,一层一层的下,看的清清楚楚的,是到了一楼了。然后转出来,还是九楼……你说这……邪性不邪性……跟鬼打墙似的。”
林雨桐听完了,这才问说:“上一个在九楼开公司的……是什么人?他们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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