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不在,还是躲在里面又不出来见人了?
林雨桐朝门上看了看,看能不能翻进去瞧瞧,就听有脚步声从巷子口的方向传来。扭脸看过去,却发现是乌金。
“你也找王不易?”林雨桐问说。
乌金摇摇头:“不是……”他捂着帕子咳嗽了一声:“昨晚我出来的时候跟双通先生见了一面,我当时就看出来了,他有血光之灾……也告诉他了。今儿实在不放心,就过来看看。到巷子口了,看见你和元先生在门口,就想着进来跟你们说一声。”
血光之灾?
“那更得进去看看了!”可别真出了事。
乌金摇头:“不用……我卜一卦……”
不等林雨桐出声,他手里就拿出几枚铜钱来,蹲在地上摆弄了几分钟:“不在家……在西南方向……血光之灾,但无性命之忧……”
昨晚王不易遭遇的血光之灾,恰巧,四爷那边被小偷关顾,可真是巧啊!
林雨桐就跟乌金道:“请你出一趟活,跟我们跑一天。钱不少给你,帮我们找到王不易就行。”
乌金眼睛一亮:“那你等我一下。”
行!在街口的车里等你。不大工夫,乌金又来了。这次带了东西来了,是一个罗盘。捧着那东西就跟捧着珍宝:“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
四爷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换他开车,林雨桐陪乌金坐在后面。一路上乌金都盯着罗盘,手不停的摆弄着,每到一个路口,他都会提前指明方向。
这一走,却越走越偏。很快,就开出了城区,到了城乡结合部。不过这好歹还在大路上,可等开出城七八里之后,乌金指的路就越来越偏僻了。开始是乡镇上那种柏油马路,后来干脆就是土路,是那种生产路。
车的性能还不错,这种路况竟然也感觉不到颠簸。
四爷开着车,不时的朝后看一眼。乌金关注的算他的,林雨桐只关注乌金,关注乌金的算法,然后就感觉车猛的一停,四爷回头看:“前面没路了。”
一条水渠挡在了前面。水渠上修了桥,但那种桥农用车过的去,这种车却过不去。
林雨桐看四爷,四爷目带询问:他行不行呀?
我也不知道呢。
到了这份上了,只得再问乌金:“怎么样?”
“就在这里……很靠近很靠近了……”他一脑门子的汗:“肯定就在这里。”
那就下去找找。
四爷和林雨桐都下了车,站在车边环顾四周,都是农田。水渠横贯而过,这个时候,天已经热了。农人都回家歇午觉去了,地头没啥人。
林雨桐就先看水渠,如今正是三伏天,正是灌溉的季节,水渠里的水缓缓流动,下面要是有人也都冲走了。她回头看四爷,却见四爷朝着一片浓密的林子走去。
那一片是灌木丛,荒地上长的乱七八糟的都是那种树。
她是不放心四爷一个人的,跟着四爷就走。乌金开车门要下车,林雨桐赶紧给挡了:“天太热,你还是呆着吧!”
说了这个,转眼看见四爷已经快到林子跟前了。她追着过去,就见四爷几乎是没有犹豫,就朝那藤蔓最繁茂的地方去。她急的什么似的:“那边有小路……”怕有什么东西伤了他。
那边四爷果然就站住脚,指了指那藤蔓:“人在那儿!”
嗯?
到近处了林雨桐都没发现,四爷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来的?
她上下打量四爷,回头见乌金没有追来,张口就问:“你怎么……”
四爷摆手,继续指着藤蔓,这是说现在别问,这里还有外人。
林雨桐从边上找了棍子,将藤蔓挑开,就见被裹在藤蔓里的王不易。
此时,王不易的头上的血都干了,成了黑色的。脸上衣服上沾染的都是。两人好不容易把人弄出来,王不易才哼唧了一声,等看清楚了是谁之后,他挣扎着道:“符箓……要符箓……”
这还真是……不知道是谁连累了谁。
将人送到最近的医院,先给处理了伤口,然后给了点水和吃的,人就活过来了。
林雨桐就问说:“是谁下的手?”
王不易摇头:“看不清……没看清……他们都在暗影里,我根本就看不清……”他说着,眼里闪过一丝厉色:“不过……我闻到一种味道……”
味道?
什么味道!
“一股子香烛味……”王不易轻笑:“一股子还算是不错的香烛味……”
这东西再不会闻错的,他本就是干这个买卖的。
四爷就明白了:“同行是冤家!除了你家,还有谁家的香烛不错,想来没有谁比你更清楚。”
王不易摇头:“不是冤家,是本家!那股子香味……是我家二叔,被我爷爷赶出家门,跟家里早就断了关系了……每一家其实都有些差别,但这打底的配比各家有各家的绝招。这是我王家的香!”
可你二叔要是活着,这得多大年纪?要是有后人,后人又在哪?
王不易苦笑:“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乌金在边上搭话:“我小叔见过……你们知道的,我小叔认识的人多……”
你小叔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先找到这个疑似王不易二叔的后辈才好。
王不易在这个小医院,不愿意动地方:“不用管我,好点了我自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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