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看好了?”那边问道。
“就是还有疑虑,所以,这才打发去平津站的。”胡木兰揉着额头,“我心里有数,就这么安排吧。”
“你心里有数我就放心了。”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去平津的路上,林雨桐还想:胡木兰就这么轻易相信了自己了?
不会!
尤其是跟王掌柜这种在中tong 眼里有重大工党嫌疑的人接触,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疑点。这一点自己很清楚。若是自己把这事当做大事去解释,那这便是欲盖弥彰。若是自己不把这事当事,对方也依然会当事。
所以,这份怀疑始终都是存在的。
尤其是自己坚持回平津这一点,在她的心里,可能更是将这点怀疑增大了。
她就想,她得有个叫胡木兰暂时放心的借口,要不然,就总得有人盯着自己。
可找什么借口呢?
她的嘴角不由的挑起: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在李可儿那里逃避了过男人关的女人,执着的原因除了痴迷于某个男人,还能是什么呢?
因此,她得痴迷于四爷了,特别痴迷的那种痴迷。
下了飞机,见在机场见到来接机的是四爷和那位楚秘书,她就先笑了。
行李自有人提,她下了飞机直直的奔着四爷去,走到距离四爷极近的地方,然后嘴角一挑,说话的音调都拐着弯:“金主任……又见面了。”
四爷严肃着一张脸,很有几分禁欲的味道:“林主任,这么快又见面了。”说着,伸出手来。
林雨桐的手伸过去跟他握住,“是啊,又见面了……以后还请你多关照。”
“一定!一定!”四爷说着,挠了挠她的掌心,就要把手抽回来。
林雨桐却抓着不放了:“我……也一定会……好好的关照你的。”语气时轻时重,带着撩人的韵味。
四爷:“……”吃错药了!
楚秘书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有点脸红呀。他觉得金主任挺可怜的,忙解围说:“林主任,站长还等着给您接风洗尘呢,车就在外面,这就走吧。您看,今儿这天挺冷的……”
“是呢!”林雨桐终于松开四爷的手了,送了手还一副舍不得的样子:“就是觉得金主任的手挺暖和……烫人呢。”一边说,一边抬脚就走,嘴上还一边道:“我这人是最怕冷的……”
这话的意思可丰富多了。
像是解释拉不撒手的原因,又像是邀请金主任去暖被窝。
楚帆觉得似乎更像是后者。这么想着,心里怪别扭的,应该是想多了吧。于是,他全程啥也不懂的憨笑,紧紧的跟着。
要上车的时候,金主任几乎是跟抢一样的坐了副驾驶,他只得陪着这位姑奶奶坐后排,然后能感觉到这位姑奶奶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种不开心的气息。
金主任还是……太不懂风情了呀!
四爷再看桐桐后来的表现,自然明白这不是耍花腔,这么做自然是有这么做的目的的。她越是追,他就得先矜持的躲着,得叫她把她想唱的戏给唱完了。
他心里算的挺明白的,却不知道,正有人等着他呢。
jun统站的家属院,是一u字型的一栋两层的楼房。楼房里,甬道的两边两两相对开着房门。每家的户型都接近,一层是客厅保姆房加上厨房卫生间,二楼是卧室书房加上卫生间,外带一阳台。
四爷知道桐桐要来的时候,就留了心眼。没留那种门对门的。而是选了u型的拐角的位置。看着大门离的远,其实阳台离的近。
这两天,家属们都已经陆陆续续的到了。
今儿这个时间有点晚,刚好赶上下班时间。下班了,安家了,一个个的能回来的都这个点往回走赶。他们进了院子了,也有一辆车紧跟着进了院子了。
周一山还问:“这是谁家的家属接来了?”
吴先斋就笑:“是汝清家的。”
“哎呦!是家里的谁来了?”邱香山忙道:“不会是把长辈接来了吧?”
金主任的情况都知道,就是个逃婚出来的。这都几年了,媳妇怕是不能等着的,人家又不是小户人家出身。
可车停到了跟前了,从车上下来一……精致的姑娘。
这姑娘戴着貂皮的帽子,抹粉描眉画眼的,人还没到跟前,就闻见了香味。然后再看身形……看不出来,大斗篷裹的严严实实的。不过确实是唇红齿白,一笑间媚眼如波。
要说长的有多漂亮吧,这却也未必。
可这女人漂亮不漂亮,不是看五官长相,不是有句话吗?美人在骨不在皮。关键得在于有味道。这就是一个叫人觉得很来劲的姑娘。
她大大方方的过去,娉娉婷婷,真就是莲步轻移的姿态,然后过来微微欠身:“几位长官好。”
“别客气,叫什么长官呀。”邱香山就先道:“是弟妹吧,可算是把你盼来了。”
“您哄我呢?”这小女子说的婉转悠远,“我还当他是不要我了?”
神态娇媚成这样,邱香山也不敢接茬了。
吴先斋就看后面的葛副官:“赶紧去帮着安置……”
“金主任还没回来呢。”周一山就说了一句。这也不好直接进人家的屋子。
正说着,一辆车进了院子,正是四爷和桐桐坐的那辆。
四爷看院子里的情景还想着,这是谁家的女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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