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我这辈子是跟老三干上了是吗?
但是你这个解释真是太强大了。
林雨桐一脸的恼羞成怒:“这些话不好胡说的呀!叫我阿妈知道了,是要找你拼命的!”
“哎呦!我又不管你这么些……只要我有钱赚就好了。”
她说她的,林雨桐气哼哼的扭着小腰走了。这还没走远,就听见房东太太喊人:“过来过来!我有个事给你说……”
然后不到一天,傍晚林雨桐给家里买了不少东西,收拾的像个居家过日子的地方的时候,这一片的人都传遍了:哎呦!那家的租客小姐可不是个好人,她是在外面养的外室,以前连个外室都算不上,天天趁着没人的时候过来偷情,干了那事就赶紧躲了,怕原配云云。还有人跟着附和: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
这么做的好处就是,警察局挨家挨户的排查的时候,会发现这里并没有新户,也没有新添的人口,都是老早就住在这里的人了。
而且,这家男人也不避人,见了穿着一身黑皮的警察,该给递烟,很贵的那种洋烟,穿的也洋派。
检查这一片的是警局的俩中年老油子,有了烟抽,就靠在边上继续打听了:“先生贵姓,在哪里高就?”
“免贵姓李,高就就更不敢当了。家里是做中药材买卖的……我呢,是常年在沪上管营销的。如今这药材买卖如今不好做,这边没有手续,老家的货都不敢发。这几天正打听门路呢,对了,听说一位叫韩福生的韩先生很有几分本事……”
“那你可找对人了。”其中一个就道:“那我太清楚这个人了。”
四爷忙把两人往家里请,又叫桐桐:“赶紧的,叫馆子送菜来,拿最好的酒,最好的烟。”
在酒桌上,还另外给了一人一根小黄鱼。
那这就是亲兄弟!
“这韩福生我们知道……”那个脸上一颗黑痣,瘦的跟猴似的,一走近就能闻见大烟味儿的几杯酒下肚嘴上就没有把门的:“……那小子跟我是发小,一个弄堂里长大的。他妈是从外地逃难来的,来了就嫁给我们弄堂一个瘸腿的老光棍。后来跟老光棍生了个女儿……好景不长,这个老光棍病死了,她妈就开了个暗门子,做皮肉生意。做了两年皮肉生意,就生下了他。他是哪个的种也没人晓得……那时候日子都不好过,反正靠他妈做皮肉买卖,人家也活下来了。她那个姐姐后来长大了,那是个厉害的女人哟,打小学的都是那个……不知道怎就搭上我们局长了……那时候还不是局长,就他妈跟咱们一样是臭苦力!这韩福生他姐不想过他妈那样的日子,说得找个能护着她的人,做大做小她都跟。我们局长那时候是娶了老婆了,可那老婆不生养,就这么地,两人就好上了。都说韩家的妮子旺夫,进了门,三年抱了俩儿子,我们局长那也是步步高升……这不,韩福生这小舅子也就抖起来了。”
四爷点点头:“我这求人办事,这总得烧对香吧!我这是去给韩家的老太太送点首饰玩意,还是给韩家太太送到什么……要么,能直接搭上局长的关系……”
另一个就道:“都不成!韩福生那是属狼的!他娘不管怎么说,也把他给生下来,养大了。这没一生下来就给溺死,就得念着娘的好吧!要不是为了他们姐弟,他娘上哪找不到个男人过日子,还不是怕他们姐弟俩跟着受委屈。结果呢?局长大人要面子,局长家的小公子不能有个当biao|子姥姥……这就把老太太送到乡下去了。说是买了几亩地,给雇了一房人就送走了,不许在城里呆着。”这人刺溜了一口酒,“要么说这人别作孽呢!这韩福生不是个东西,不知道怎么就弄了个女学生回来,关家里,愣是跟人家成了亲了。结果那姑娘人家不愿意,最后是怀了孩子生了孩子,可生下的孩子弱的很,听我们弄堂的那些女人说,那姑娘是天天闹绝食,愣是汤汤水水的灌,算是活到孩子出生,把孩子生下了了,那是说什么也不活了。不知道怎么的,反正是死了。孩子倒是个儿子,可是生下来身体就不好……一走路就喘……一个孩子雇着成十个奶妈……”
喘!哮喘吗?
四爷当下就一拍手:“兄弟麻烦你搭个桥,就说我祖上有一副方子,配上针灸治哮喘有奇效。”
“这……”这人就有些犹豫。
“此话当真,你想啊,在沪上这样的地方,我敢说假话吗?”四爷就道:“何况,这也是二位的一个机会……到时候只说心里一直记挂这事,特意寻来的大夫就是了。行不行的,叫孩子试试!你们二位升官,我跟着发财。我若是发财了,又怎么敢忘了二位。”
这话是真在理呀!
两人对视一眼,确认四爷说的不是玩笑,这才起身:“我们试着去办。”
“不管成不成,另有重谢。”
会办事!是个讲究人!
这俩披着官皮的突然跟四爷走的近了,林雨桐走出去那上前搭话的就多了。背后人家又说:“这小姑娘精明哟,怪不得愿意给人家做小……人家这李先生长的英俊也就罢了,这也是有本事的……女人找男人可不就得找这样的男人……”
颠来倒去,反正还是做小呗。
做小就做小吧!
天一擦黑,两人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出门,到了巷子口坐黄包车。一点也不避着人:“百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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