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太太说的不可能是假话。
林雨桐就道:“也别着急,这不是正找着呢吗?不是老邱犯事了,许是站长有什么要紧的事找他也不一定。”她拍了拍邱太太的手,又安慰了几句。
原本两人来,也不是为了从邱太太身上得到答案的。两人只是打这个时间差,别叫邱香山把满世界找他的事算到四爷身上。再一个就是,看看能不能从邱家和邱太太身上发现一些线索。
出来的时候,林雨桐看到院子里挂着一排的腌鱼,保姆正在院子里水池边刷鞋,白色的男士皮鞋上刷下不少胶泥来。
她就问邱太太:“大冬天的做腌鱼?好入味吗?”
“好什么呀?”邱太太一脸的嫌弃:“我和我们家老邱都爱吃鱼,在老家呢,这鱼也不好买,偶尔吃吃吧,也觉得这腌鱼的味道就是顶顶好的。可如今,平津的湖鱼冬天都有鲜货,试了几回这鲜鱼的做法,就觉得以前真是暴殄天物。打那之后,再不吃腌鱼了。后勤采买的天天帮着买,本来呢,老邱爱吃这个,说是天天得一条鱼,我也跟人家说了,一天至少给我家送一条鱼来。我自己一个人吃饭你的时候也舍不得吃,等着他晚上回来吃。谁知道最近回来一筷子都不碰,说是吃过了。你说我这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写,扔了又怪可惜的。放在外面冻着吧,想想鲜鱼还吃不过来呢,等天暖和了,这不都得坏了,这才说按照老法子,腌着吧,放到什么时候都不坏。”
哦!明白了。
回来穿着带泥的鞋,突然又不在家吃鱼了,说是吃过了。
林雨桐和四爷隐晦的对视了一眼,想到了一个地方:湖上!
一定是把人藏到那地方去了。
从邱家出来,林雨桐就道:“以前,孙家的那个王掌柜,带我去湖上转过。那地方,要么就是把人放在船上满湖的溜达。但这种天气,谁都受不了。况且,湖上结冰了。专门的破冰船跟着,又太打眼。所以,人必然是被关在湖上的娘娘庙里。”
这湖不小,水域宽广,湖上有一小岛,这小岛面积极小,也是十来亩地那么大。但因地形奇特,那十几亩地还跟个陡峭的小山包似得。这庙宇就是顺着山包的地势而建,往上走只一条路,是用石头砌起来的台阶,路也相当窄,要是看着里面的人出来往下走,那下面的人就别急着上去,因为这路上根本就容不下两个人侧身而过。就是这么一个地界,你说要把人藏在这里,谁能见到?
饶是林雨桐觉得自己艺高人胆大,但这地方,她也不能保证囫囵个的进去还能囫囵个的出来。所以,试图进去拍照取证的事,还是别想了。不靠谱!
四爷就说:“还是得逼他主动把这事说出来。”
没错。
两人回家,在家等着。邱香山找那地方真不是那么轻易能找到的。别说给楚秘书一天的时候,就是给他三天的时候,再多三倍的人手去找,也未必能找的到。邱香山又是故意避开人的,所以,肯定找不到的。
果然,中午的时候楚秘书把电话打到林雨桐这边:“林副站长,金主任在您那吗?”
林雨桐看了四爷一眼,对着电话就道:“没有啊!他之前倒是回来了一趟,还跟我去了一趟邱主任家。没找到邱主任,他又走了。没回站里吗?”
“哦!还没有。”楚秘书急道:“要是您能联系到金主任,就请千万转告他,请他赶紧回站里,站长发火了……”
“你们也没找到邱主任?”林雨桐就嘀咕:“可千万别是出什么事了!”
楚秘书就应和:“谁说不是呢!这联系不到人,这行踪说不清楚的话,很多事情就没法解释了,您说是吧?”
哦!楚秘书很有意思呀,这是想叫自己和四爷透漏消息给邱主任,告诉他,可别因为这个被人抓住了把柄。看来,吴先斋要走,并没有带走楚秘书的意思。于是,楚秘书自然就对朝下一任的‘站长’暗送秋波了。
不过楚秘书的一番话,倒真是提醒了林雨桐。
挂了电话,她就看四爷:“是不是该叫周一本回来了?”
“周一本鼻子灵着呢,站里他能不放耳目吗?这会子早收到消息,只怕在回来的路上了。”
两人也不着急,继续等着。这一等就差不多快到了平时的下班时间了。电话又响了,林雨桐马上接了电话,还是楚秘书,这次不等他说话,林雨桐就道:“金主任刚进门,正要去站里呢。你等一下,我叫他接电话。”
楚秘书忙道:“不用了林站长,我打电话是通知您,顺便通知金主任,马上来站里开会。”
“叫我开会?”林雨桐又确认了一遍。
“是!站长是这么说的。”楚秘书这么说。
哦!这是要往大的整呀。
“好的!我马上动身。”林雨桐挂了电话看四爷:“这一把火点的好,这一整天在办公室枯等,等的吴先斋的火气彻底起来了。”
所以,邱香山这一关可不好过。
两人到的时候,楚秘书在楼梯口等着呢,朝大会议室指了指,“站长在里面等着。”
会议室里两人,吴先斋眼观鼻鼻观心,周一本已经到了,距离站长八丈远之外坐着呢。见两人进来,他抬头笑了一下,又继续低头摆弄他的帽子去了。
林雨桐跟吴先斋打了招呼,就坐在她的位子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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