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语气随意:“说不准还是个坑,她跟俞敏慧的关系一直就不错。这俩女人不坑我就见鬼了。跟她出去,我能不小心吗?”
也是!
王曼丽一边吃饭,一边问道:“你今晚跟谁睡,跟我还是跟你家那位?”
“我家那位。”林雨桐不理她的调笑,就道:“白雪梅的事你知道的吧?”
“知道。”王曼丽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听说她叫老严给你们撑场子去了?”
“嗯!”林雨桐叹了一声,“我是到了地方才知道的,她也真是……不过老严那人对她也确实还不错。”
“我知道。”王曼丽一口一口扒拉着米饭,就道:“她最开始跟老严在一起的时候,就找过我,跟我说过。可你也知道咱们这一行的规矩,要想找男人,难呢。想要家庭,就更难。我也不瞒你,当然了,也没瞒着她。她跟老严的事就是我告诉老板的。老板顺势叫她留在老严的身边,这不,现在也算是圆满了。”
这话,林雨桐不是很舒服。白雪梅如果叫你告诉戴,那是一码事。但她作为朋友,作为生死可以托付的战友将私事,将终身大事告诉了你,你转脸却去做了汇报,这又是另外一码事。这种感觉,真不是很舒服。
王曼丽一看林雨桐的表情,就知道她不高兴。她叹了一声:“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我在老板身边呆的时间最久,我知道怎么做是在保护你们。白雪梅的事情我不说,老严身边也有人会汇报的。所以,你该知道,有些时候我没的选择。”
“知道!”林雨桐就说:“这事就只冷子秋还不知道。白雪梅不叫我说,她想亲自告诉冷子秋。不过如今,彼此想见一面也难了。”
“分分合合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一起共事了。”王曼丽说着,就看林雨桐,“最近跟冷子秋联系了没?”
“没顾上。”林雨桐说着,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道:“我正要打电话给她呢,有件事还得托她给我办。”说着,就抓桌上的电话:“我用一下。”
“从沪上打到平津,酒店的电话不行。”王曼丽指了指墙角的电台:“有急事就发电报吧。”
“也行!”林雨桐一边摆弄电台,一边道:“还记得寇冰吗?”
记得呀!但是从沪上逃出去,多亏了带着两个孩子,一路上连个怀疑的都没有。
“那母子是沪上人,当时的情况是不得已,这才跟咱们走了,也是背井离乡的。如今的情况不同以往了,得叫冷子秋过去问问他们去,要是愿意回沪上,就叫她托人再把人给送过来。趁着咱们还在这里,也好把人接过来,顺便帮着安顿安顿。人说故土难离……今儿我出去,从火车站那边过,看到人乌泱泱的,这都是逃到乡下的人又回来了。这才想起这么一码子事来。”
说大事也不是大事,说小事也不是小事。
王曼丽还是知道林雨桐的,从她对那母子的细心安排上就知道,她在意这种事。
于是就笑:“那你就发吧。回头找人便宜点给买个逆产查抄的房子,安顿安顿。”
林雨桐是在王曼丽的眼皮子底下发报的,明码发给冷子秋的。
平津那边的情报处现在在许丽的手里,晚上这个点,她都下班了,结果办公室的电话打来,说是收到一份电报,是原林站长发给冷站长的。
敢明码发过去,那就是没什么不能叫人知道的事。
但许丽还是谨慎的去了一趟,将翻译过来的电文看了一眼,大致就是安顿故人的事。她更谨慎的将电报拿给胡木兰看了,胡木兰扫了一眼就明白了,“我知道她们这电报里说的故人是谁,小事,不用管。给冷站长送去吧。”
冷子秋接到电报的时候不动声色,但心里已经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电报上叫自己问故人回不回沪上,看似是在问寇冰母子,其实压根就不可能。因为走之前,林雨桐特意叮嘱过她,照顾好寇冰母子,寇冰在学校正儿八经的按时上课了,寇冰的母亲也在大学的食堂里找到了一份工作。她也明确叮嘱过,将人就留在平津。平津这地方,一则,她能照顾的到。二则,金汝清给帮会那些人的关系在,别人不敢轻易欺负这母子。他们如今在平津安居乐意的,反倒是回沪上,那里势力交错,又有猫儿那孩子这样的身份,回去不是什么好主意。两人就这么问题说过不止一次,她知道林雨桐的想法。而她又是个拿定了主意就轻易不会改的人,所以,完全没有必要跑到沪上去专门给自己发电报这么麻烦来说这些废话。
因此,她笃定,这个故人不是指寇冰母子。
那这个故人是谁?能称之为故人的,只有一个——肖驭。
林雨桐那边一定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了。
冷子秋的表情还真有点复杂,失笑了一下,想着还是得尽快的见到肖驭。
肖驭如今是军|调代表,他们住的地方都是jun统安排的,当初给里面安排了服务员清洁人员厨师司机等等,当然了,这都是外勤人员伪装的。
对方的消息倒也灵通,里面的每个人的简历,人家都知道的相当的清楚。
这说明什么,说明军tong内部还是有工党人员,可突然之间平津站却没有了查找的方向。如今这站里,总该是换了一遍高层吧。吴先斋死了,林雨桐和金汝清都调走了。剩下的人里面,就剩下一个楚秘书,一个周一本和邱香山。这三个人要是都不是,只能从底层查了。可底层能知道这么多的信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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