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绕到前院,轻轻的开了门,保姆已经休息了。一楼静悄悄的。她悄悄的上了二楼,卧室里有说话声,她直接闪身进了书房。
外面事钱太太说钱通的声音:“……你这是叫人保护我吗?你这分明就是把财神爷往外推。你说这么些人守着,要是有谁想给咱们送点啥,人家也不能上门呀!”
卫生间之前就有水声,这会子水声更大了。怕是钱通嫌弃太太啰嗦,将所有的水龙头给打开了。
林雨桐也没在钱通的书房乱翻,这种老特务明面上是不会留下任何叫人获得信息的材料的。她就静静的坐在桌子的前面,等外面再没有水声了,应该是钱通洗完澡出来了,她才摸到电话上,轻轻拿起来。用书房的电话给钱通卧室的电话打过来。
钱通刚坐在床上,电话就响了,他顺手接起来,那边一个声音说:“我在书房灯你。”然后就挂了电话。
书房?
钱通蹭的一下从床上的枕头下将qiang给摸出来了,钱太太唬了一跳,“这大半夜的你干啥?闹鬼啊!”
就是闹鬼了!
但这话不能说,谁都不能惊动。他若无其事的道:“突然想起来了,今儿还有一份要紧的文件没看。你先睡吧,我去书房。”
这都几点了?
钱通摆摆手,出去的时候顺便把卧室的门再外面锁了,这才拎了qiang黑着脸往书房去了。门一推开,灯啪的一声就亮了。
看着坐在那里好整以暇的林雨桐,钱通的面色更阴沉:“什么时候来的?”
“准确的说……在周主任来之前我已经来了,在楼下,你们不谈完,我都上不来。”她朝后面指了指,“听他训了半天人,等他走了我才屋子的。还有……你家保姆睡觉真挺晚的……害我等了那么久……”
这是自己家!所以她没乱来!这要是真想杀谁,一个保姆晚睡能阻挡她的脚步。
钱通的面色缓和了一下,他也不问对方是怎么进来的。rb人还想问他们那些人是怎么叫妖狐得手的呢,这不是问了也是白问吗?纯属技术问题。
非要问,那也只有一个答案——她是妖狐。
“小林啊,你师伯我上了年纪了,你伯母吧……胆子小,你别吓他!”钱通坐在林雨桐对面,将qiang放在桌子上,“有什么事,你也可以给家里送封信,叫保姆转交,我们可以在外面见面嘛。”
“您不一定乐意见我呀。”林雨桐灿然一笑,“您不想叫人知道我找您,上次上门您好大的脾气,这次我瞧瞧的来。连您事先都不知道,别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好好好!”钱通一边说着,一边环顾四周,窗帘之类的拉着,林雨桐也确实没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那就这样吧,“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他将‘要紧’两个字咬的特别重,来表达他的强烈不满。
林雨桐坐端正了,“师伯了,郝智找我了,下的本钱不小,只要求我袖手旁观十天。您说,这事要紧吗?”
钱通皱眉:“叫你袖手旁观,他想干什么?”
“反正上面要个人头,他不想死,叫我袖手旁观,您猜他要干什么?”林雨桐又把球踢过去,反问一句。
钱通靠在椅背上,手不停的翻腾着:“他知道咱俩是假翻脸?”
“未必!”林雨桐就道,“他有他的消息渠道。这么着吧,我再跟您提一个人,徐媛,您知道吗?”
“跟你们一块那个……”钱通皱眉,“外行一个,你还压制不住她?”
“她是外行没错,但是她秘密见了郝智。说了什么我不得而知,但是紧跟着,第二天,郝智就要求见我,并且跟我提了那么个条件。”林雨桐叹气,“您知道的,王曼丽不能算是完全意义上的老师的学生,我卖您面子,她未必卖您面子。徐媛的心不向着您,她不知道怎么就跟郝智搅和在一起了。这郝智既然能找到,那私下肯定是接触过王曼丽。王曼丽的态度是无所谓,只要能交差,交上去的人头是谁的,这个无所谓。我能压制徐媛,但是我压制不了王曼丽。而我们这个三人组,您也看出来了,明面上我拿事,但向上汇报的权利却不在我身上。所以,实际说了算的是谁,您心里该有数。您说,这事算不算个要紧事?前脚郝智见了我,后脚我就来见你,这事能叫别人知道吗?我不这么来,我怎么来?”
钱通听明白这意思了,说话的语气也不一样了:“贤侄啊!你做的对!你做的对!可这徐媛见了郝智又能如何?她还能知道什么要紧的事不成?”
“她不行,但她身后有人。这个,您可以去查证一下。有个叫俞敏慧的,以前是中m所的,如今是个什么情况,我还不太清楚。但这个人有点神通广大您知道吗?连郝智再外面养了女人,那女人都怀孕的事都知道……”
钱通明显一愣,从他的表情上,林雨桐能判断的出,他之前是真不知道郝智这事。
“人不在沪上,却对沪上的事了如指掌?”钱通不能不重视,“你说的这个事情很要紧。”
对的!很要紧。
这个俞敏慧不会无缘无故的打探沪上的事,还打探的这个细致深入……所有违反常理的,那就是有妖。这证明沪上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但自己偏偏被排除在外了。
他有些惊疑不定的看林雨桐,林雨桐摇摇头,表示我也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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