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着呢,林雨桐面前被递来一个粉红色的饭盒。
一饭盒的烧麦,“都给你!”
林雨桐不爱吃烧麦,“你自己吃吧。”
曾华脸一拉,看看四爷的饭跟林雨桐一样,以为是她宁愿跟着人家肯干粮,也不吃自己精心准备的,气的毫不犹豫的将他的饭盒往林雨桐边上一放,趁着林雨桐看饭盒的空档,把林雨桐的手里的给一把抢走了:“就吃的我!必须吃!”
熊孩子!
林雨桐拿起来,特别自然的跟四爷换了,四爷没那么讨厌烧麦,但林雨桐却真是不喜欢,她还是更喜欢老爷子做的肉末烧饼。肉末不是夹在烧饼里的,而是跟肉松一样粘在烧饼的外面的。放冷了也好吃,又油又香还酥。烧麦……大概也不错,虾仁的吧,但就是不喜欢。
两人这边吃的挺好,曾华被同学拉住叫回头看,这一回头,金思业手里捧着的是自己专门从商场买的粉红色饭盒。气死了好吗?好东西她自己不吃就罢了,还给别人吃。他就那么好,叫他吃好的,你吃烧饼。
他气的塞了一个小烧饼到嘴里,嗯?还挺好吃的。
但是再好吃,有烧麦新鲜吗?这玩意多难买到知道吗?
他生气不冲着林雨桐去,却把四爷这个情敌给记住了。然后端着饭盒阴恻恻的一笑,走了。
四爷见盯着这边的视线收回去了,就抬头看过去。看了曾华离开的方向,他不由的笑了一下。
笑啥呢?
四爷不说,只示意林雨桐赶紧吃饭。
等半下午该启程回去的时候,林雨桐知道了。就见四爷走的挺快,赶着往停车子的地方赶。早到的,这得晚走,自行车是停在最里面的。
谁知道四爷到了地方,把一个布兜打开,里面是之前每个车子上都挂着的小红旗,他重新发了小旗子,“……接到旗子的,就可以马上上路往回走了……”
本来停在最里面的车,被取工具的四爷给挪到了偏一点的位置,从人踩出来的小路上就能推着车子上大路了。
这最早来的也能最早走了。老师们觉得四爷是这么个意思。
但显然,看着这边蹭蹭蹭的走了,曾华变了脸了,转身快速的混在他们班的位置,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此时,林雨桐也听到二班的叫嚷声:“没气了!谁把气门芯子给拔了!怎么那么讨厌呢!”
四爷把装着小旗子的兜兜,挂在停车停的仅次于一班的二班的车子上,有人想使坏,结果拔了二班的气门芯。不过这小子也知道轻重,气门芯子没乱扔,就在车子边放着呢。要拿,也只拿走一个。
曾华的裤兜里确实是放着一个,他原本是想拔了金思业的气门芯,可谁知道车子都大同小异,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识。那只能是一班跟着遭殃了。可又不忍心大家受累,气门芯好好的放在边上,一班不是还有打气筒吗?重新打气就好了嘛。差一个气门芯的车子,肯定是班干部的。班干部嘛,得为大家先服务。如此的话……呵呵呵,那就是金思业和林雨桐都得留下。最后他再骑车出现,载着林雨桐离开,就剩下金思业走着回去吧。
想象是美好的,但有时候吧,这可能真是天意。完全没想到有人料敌先机,晃点了他一下。
这会子只能装作若无其事,那边老江和教务主任都咆哮开了:“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
老师们来的时候也骑着车,走在最后。这不是老江好心,说咱把车子都往里挪,叫孩子们走的时候能先走。然后学校代课老师的车子,就都在高一一班和二班之间放着呢。
一班一走,拔的气门芯是最靠里的车子,这些车子一半是二班的,一班是老师的。
老姚的车子被挪到一班的位置,能早走的。他先特意跟老江等人乐呵呵的打了个招呼,留下一班打气筒,然后人家走了。
回去的路上,不见曾华干扰。林雨桐低声道:“这孩子脑子是不咋好使。”
这么大面子的杀伤,连目标都不找,这脑子也是没谁了。
事实上曾华也不敢把气门芯给带走了,走的时候悄悄的扔在地上,被滞留的老师在地上捡到了,耽搁点时间,但不耽搁回去。
但这被捡了气门芯的地方,被记住了。这是哪个班的停放地点来着?地上的石灰写着呢,是高二的特长班呀。
很可疑哦!
作为重点怀疑对象的曾华这会子还没意识到范围已经缩到很小了,他在反思自己,没有目标瞎胡搞,是不对!明儿得定准了,是哪辆车。
哪辆车四爷不用他盯,然后今儿跟一个同学换了辆车子骑,而且还给看林雨桐带了个口罩来,叫她戴着。到了地方口罩绑在车上,这就去忙了。结果这天结束,又朝回走的时候,教务主任暴躁了:“谁干的?哪个小子干的?站出来。”
他的车子又没气了,气门芯又被拔了。
林雨桐看一眼那车,再看看四爷换来的这辆车,几乎是一模一样。就连白口罩,都那么像。主任年纪大了,风一吹就咳嗽,因此他出门总是戴着口罩的。今儿好些女生也都戴上口罩了,林同意并不显眼。大家的口罩的颜色各异,白色的也不少。但像是那么把口罩绑在车子上的,不多。而车子相像的还一样绑着口罩的,就只这辆车跟老主任了。
四爷的兜里装着备用气门芯,不声不响的,把气门芯给塞回去,自家带的气筒,直接打气,不叫不嚷,谁也不知道这边有个跟老主任相同待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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