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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伞以前路过的时候最馋这里的肉包子,两文钱一个的大包子,在她眼里,那是最奢侈的东西了。如今,她揣着钱呢,摸出三文钱走了进去:“要一个肉包子一个香菇酱包,再要一碗面汤……”
    面汤是不要钱的。
    掌柜的是个老者,收了钱就叫人上菜了。除了两包子,还端了不是面汤的一碗汤。
    昆布萝卜汤!
    这边卖昆布的不多,偶尔从海沿子过来的人有卖的,但住在庄子里,是很碰上的。一直没想起来还有这个。
    她就跟人家老者搭话:“老掌柜,这昆布不知道哪里有卖的?”
    这老掌柜一张和善的脸:“哎哟!这个碰上了才能买到……我家爷是去年入冬前买了几捆子炖汤用的……如今剩的也不多了。要是姑娘要,原价卖给你一斤半斤的也行。你可别嫌弃少,这东西一泡就发了,一斤半斤的,能吃几顿呢。这开了春了,海沿子那边卖货的也该来了……到时候我买些,给姑娘留着……”
    “我这边要的多,一车两车,三车五车的都保不齐。”主要是学馆那边有很多学生都在家里吃的。如今村里的妇人好些都在后厨帮忙,便是靠着浆洗和缝补,也不少补贴家用。开了春了,紧跟着是金黄不接的时候,菜蔬总得有点添补。如今冬储的萝卜都不多了。
    这掌柜的一听,就有点明白了。这阵子上,如今有这么大手面的,也就庄子上那户了。他脸上笑的更慈和了:“哎哟!是金家的姑娘呀?”
    “丫头!丫头!”哪里是什么姑娘?不能拿大的!金伞吃着油腻的包子,不怎么得劲,以前觉得香,现在却真觉得难以下咽。
    丫头也是不一样的丫头,碰上了就敢做主说要买那么多的东西。那玩意再不值钱,一车也值个几两银子的。这三五车的,十两银子说花就花了,他忙应承,“回头那卖货的来了,我直接招呼他去府上就是了。”
    那感情好,金伞又摸出一吊钱来,“想借您的地方,收几天野菜。”
    那可不要钱,“地方随便用……明儿赶集,我帮着吆喝两声,要是要好菜送来,我先收着,钱呢,稍后给都行……我这店在这里,都是乡里乡亲的,都信得过!”
    这掌柜的也忒的热心了。
    金伞估计是金家的名声起作用了,吃了饭,敲定了事情,从这里出去,又去了小酒馆。如今春上,但是春上的风大,打着呼哨的那种。店铺外面还都挂着厚门帘子!
    她撩开帘子进去,里面还点着炭盆。
    这酒馆此时,就两个人,一个拿着抹布,在擦桌子。里面有两张长条桌子,给在店里喝酒的客人预备的。正对着门的是柜台,柜台后站着个中年男人,身后的架子上是几盆小菜,边上放着大瓮,瓮里是酒。只卖这么一种酒。
    一进来人,小二哥先招呼,“姑娘要什么?”
    金伞把两人打量了一眼,才探头看那酒瓮,“真的特别烈吗?做药用的……不烈不行……”
    小二哥忙笑道:“咱们的酒要是不烈,满大街你找找去,只要你能找来,这一瓮的酒我都喝了……”
    “那先给我一斤试试……要是好,我以后常来……”金伞狠狠的洗了洗鼻子,然后捂住口鼻:“好浓的味儿,闻着都醉了。”
    小二哥哈哈就笑:“烈酒嘛!没酒量的人是闻着就醉。可我还真不知道我家的酒能做药……”
    “跌打损伤,活血化瘀,酒比药好用。”金伞这么说。
    那掌柜的就看了金伞一眼,然后报了价格,“八十文!”
    八十文!
    这么贵呀!
    拎着这一斤酒,回去就心疼了半天。一边给久儿一边道:“你少霍霍,这东西比肉都贵。”
    林雨桐听的笑,酒这价格,自来都不便宜。她晚上就跟四爷合计这个酒精的事情,你办法再好,这成本怎么算?
    李白说: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
    王维说: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
    崔国辅说:与沽一斗酒,恰用十千钱。
    白居易说:共把十千沽一斗,相看七十欠三年。
    陆龟蒙说:若得奉君饮,十千沽一斗。
    ……
    这些人喝一斗酒的得十千钱。量酒用小斗,一斗大约两公斤。一两银子是一千钱,那十两银子就是十千钱。
    也就是说,这些人喝的酒是一斤大约得二两五钱银子。
    一两换算人民币得大致两百五的样子,所以,这一斤酒大致得需要六七百的价格。一瓶五粮液也就这个价格了,一般人谁没事喝这么贵的酒?
    可见人家李白这些诗人的日子还过的蛮小资的。
    当然了,你要做酒精这些东西,李白不能作为标准。
    四爷就说:“拿杜甫做标准?杜甫说‘街头酒价常苦贵,方外酒徒稀醉眠。速宜相就饮一斗,恰有三百青铜钱。’你再算算这个,他这个无产阶级倒是喝的亲民,那一斤也得十九块……”
    这又是容易挥发的东西。
    林雨桐在心里噼里啪啦的算了一笔账,这玩意除非是推广,有少量的库存备用,等大量需要的时候马上做……要不然,靠这个做生意,压根就不成。
    两人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为战争做准备。边陲之地,外面稍微一乱,秩序就乱了。什么土匪强盗,小偷小摸,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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