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氏冷眼看林雨桐:“烧了徐家?”
是啊!烧了徐家!
小徐氏想起那个在深山里的宅子,那个宅子被侄儿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难道的老宅也是他做的?
她的脸上有些阴晴不定,“那又如何?”
林雨桐带着几分轻嘲的语气,“大嫂,你也会下棋,这下棋……期盼上少不了一种棋子,它叫死棋,或者还能叫弃子。大嫂之前跟我说话,大有一种手握乾坤的感觉,我差点都信了。可转天,情况急转直下……我突然间就悟了,您啊,就是个弃子。完成了你的使命之后,剩下的只能是死。我打个比方,比方我现在养着一批人,这一批人不能叫人知道,最好是我一个人守着这个秘密,知道了人多了,这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可我又怕,万一我这出事了,还来不及安排,怎么办呢?我就得上一套保险。比如,我会给我还算是信得过的人一个信物,等我出事了,太突然了,我的继承人什么也不知道。那这个备用的棋子就有用了。她的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替真正的继承人去唤醒那些因为我出事还而‘休眠’的人。这些人一旦被唤醒,他们自有他们的一套联络办法,而这套办法,那个继承人早前肯定也知道。只是,这是应急的办法,不得已不用。你就是那个将两边的环扣拉起来的那个人。他们对接上了,你的作用便没有了。不仅没了作用,还有些碍手碍脚。于是,你不死谁死!你以为你在完成什么了不得的任务,但其实,你是一步一步的被引入了死路而不自知……”
“不!没道理!他没道理要杀我!他供出了我,我供出一切,他就什么也没有了!”小徐氏才不信林雨桐这一套说辞。
林雨桐摇头:“我猜,你们这位继承人,一定是个很有魄力,很有想法且敢做敢干的人。他还很固执,几乎听不进任何劝解。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小徐氏没说话,这些……其实都猜到了。
林雨桐又道:“你的想法跟他相左了,。可对?你有你的想法,你是坚持着徐家的坚持的那个人,而他不是!他有他想要的。”
是的!她觉得应该找主公,但醇哥儿对主公好似很反感。
林雨桐又进一步,“你成了人家的绊脚石。包括你手里那些留下来的人。那些人本来就是给他用的,但跟他所努力的方向不同,他要这些人有何用呢?当然是第一时间抛出来!其实你说不说都一样的,这些年迟早都会被他一点一点的抛出来的。其实,也是许大人没有耐心,要不然,灌一通水下去,什么样的地鼠它都藏不住。而我愿意跟你在这里说这么多话,第一,就是我之前说的,你是大嫂,不管怎么说,小二十年的情分总在。第二,为了瑞哥儿。你要死守着不说,那么瑞哥儿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出头儿。您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瑞哥儿为了能留下你这个娘,那样的身体,这样的天,跪在外面求大哥……你是当娘的,哪有娘不疼儿子的?这世上谁亲,也不如身上掉下来的那块肉亲,对吧?为了一个背叛你的娘家人,而放弃你自己的亲生儿子,这跟拿着瑞哥儿的肉去喂一头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别说了!”小徐氏蹭的站起来,“你这张嘴果然厉害!不用在这里跟我费唇舌了,你说的这么多,无外乎是动之以情……别跟我来一套……”
“如果情不能动你,理不能说服你。”林雨桐也跟着站起来,“拿就是你不吃敬酒了。不吃敬酒,就只剩下罚酒。我早说了,我是个心软的人。在动罚酒之前,我先告诉你我会怎么罚你。第一,瑞哥儿大概命不会长了。我能叫他好起来,也能叫他慢慢的死去。我不怕别人知道,别人也不会知道……借着瑞哥儿因为你而病了的契机,让他一天天病的沉重,直到起不了身,忧思过度或是别的什么借口都行……用不了两年,我就拖死你儿子,你信不信?”
“果然露出獠牙了!之前还说什么交情,现在……”
“现在怎样?你在林家那边动什么手脚我也不问,但以我对你的了解,我猜你可能会诬陷林家通敌。只有诛九族的罪才能牵扯到我身上,才能达到要了我的命的目的。大嫂啊!你说,我的命,我儿子闺女的命,我娘家的命……这么多条命,我有什么理由不顾?平白的却去心疼你儿子?他娘都不疼他,指望我这个婶婶什么呀?你说呢!”
小徐氏眼神恶狠狠看着林雨桐,要不是知道她动起手来不是林雨桐的对手,都恨不能一口咬死她。
林雨桐好整以暇的笑,“第二呢,我会杀了背叛你你却要护着的人。其实事情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杀了现在所有活着的徐家人,一切问题迎刃而解。你们藏着的再多,那不过棋子。主人没了,棋子也不过是尘封在那里等着落灰的命运。你们应该应该觉得侥幸,当然了,也不全然是侥幸。徐家做法叫人恶心就恶心在,想干脆利索吧,可总好似跟你们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家里人,像是大哥二哥,像是我家那位,要不是顾忌着太太这个生母,何须跟你们客气。包括许大人,若不是心里有大姐,顾着大姐的情分,顾着太太的感受,你觉得他不会杀个彻底干净,他是惧怕杀人的人吗?再说了,你们本来就都是入了罪的人。拿着别人宽容却屡屡触及别人的底线,这种做法叫人不齿的想要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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