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苏南说的乐不可支,“林叔那脾气,了解了就知道,那其实真是一心肠不错的人。”
饭也吃了,话也说了,事情也了解了,都晚上八点半了,苏南起身告辞,走的时候还跟四爷道:“回头有事找你你可别推脱。”
肯定不推脱。
关门的时候四爷朝中户看了一眼,然后摇摇头,“你这原主的眼光有问题。”
还是大问题。
躲在后面蝇营狗苟耍小聪明,这种人一辈子就那样了。
这倒是,比起李典,像是刘洋这样的追求者,不管其本身的爱情观婚姻观是什么,至少不会叫人觉得尴尬和非常不舒服。去林家,人家是以科室代表的身份去了。有那层想上门的意思,但打着那么一个幌子,又跟你距离这么不远不近,平时没事也绝对不骚扰……哪怕他猛不丁的冒出来那么一下,也不会叫人觉得特别的讨厌。
这个李典啊,就叫人很有些讨厌了。
正觉得这人讨厌呢,结果林忍让打了电话来,“你今晚要是不值班,就回来一趟。你那个什么同学……又摁门铃了。带着一兜子菜在门口等着……我跟你妈都不知道该不该开门。”
这是走暖男居家路线了吗?还买了菜去林家。
林雨桐叫四爷睡他的,甭管,她带着一条猪腿就往回赶。现在不算远,开车半个来小时就能到。
到的时候,李典还在门口等着呢。一看见林雨桐就笑,“桐桐,你可回来了。叔叔阿姨不在家吗?摁门铃家里也没人,我心说等等吧,谁知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林雨桐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朝楼梯间去,然后才撒了手,“想干什么呀?谁叫你上我们家来的?给你脸了是吧?”
“你这么说就有些……”
“有些什么……”林雨桐冷着脸,“你谋划什么呢,我心里很清楚。顾着你的面子我不说就得了。来劲了是吧?!你要再这么纠缠下去,别管我不客气。你要再来骚扰我的家人,我就有办法整的你在医院呆不下去。你信吗?”
你以为你是谁呀?
李典瞬间面红耳赤,他也是要脸的人,从小到大,他都是被人捧着的尖子生,考好的大学,研究生毕业,顺利的留在医院,有了编制……追着他的姑娘多了去了,条件比林雨桐好的,学历比她高的,性情比她好的,多了去了。不过是因着……因着……以前的情分想挽回这段感情罢了,当真以为谁离不了她了!
他也冷然一笑,“行!你竟然把我的苦心说成骚扰!说到底,不就是钱的事吗?看上人家的钱了,就处处看我不顺眼。我还就告诉你,你要睁大眼睛看着,看着他是个什么玩意,今日被你这般对待的我,能走到哪一步。”
我一定要让你知道‘后悔’怎么写!
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到底是谁势利眼的!嘴皮子一碰,他反倒是成了受害者了。
林雨桐站着,看着李典在刚才拉扯之间掉在地上的菜给捡起来从楼梯间出去,然后又听见他呵斥了一声:“看什么?没见过捡钱眼看的女人!”
“嗳!你这人怎么回事?”林雨苹是从家里出来的,刚才从猫眼里看到二姐回来了,她本来是出来帮忙的,却没想到二姐斯斯文文的,却凶的很。反倒是这个李典,就跟恼羞成怒的疯狗似得,“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这种男人太没风度了。
林雨桐摆摆手,这种人一直被捧着,自命不凡的很。唯一的缺点,就是家境不算好。但凡跟这一点扯上关系,他就比别的时候敏感易怒。
无法坦然对自己的出身,越是无法掌控自己的情绪,越说明此人的脆弱。
人走了,林雨桐出来,林雨苹就指着电梯,“二姐,你怎么跟这种人谈了两年?就是分手,也该体面一些吧。”
“谁知道呢?”林雨桐只道,“谁不懂事的时候,没干过蠢事。”
“你得防着他,小心他在医院里说你坏话。”林雨苹抖抖肩膀,“男人小心眼起来,那真是没女人什么事了。”
“说我什么坏话?”林雨桐莫名其妙。
“说你为了富二代,舍弃了他呀。”林雨苹就道,“这可不是好名声。”
这个呀!我还真不怕!
反正四爷现在也不是富二代。只说家庭条件,那是真不如李典的。好歹李典爹妈人家在城里有房子住,退休了有养老金,不会是子女的负担。人家还是独子!
四爷那边呢,谁听了都知道那是带着一串拖油瓶的类型的。
所以,传吧!事实胜于雄辩,我到底是看人还是看钱……再等等,再等等就知道了。
姐妹俩说着话,就进了家门。
林忍让难得的在家,“怎么这么早。”
“可可不舒服。”齐芬芳皱着眉,瞥了林忍让一眼,“你爸不放心,就在家守着呢。”
“孩子怎么了?”林雨桐把抱在塑料袋里的猪腿先放下,“她爸是大夫,她二姨是大夫,孩子病了不知道打电话问问我们。”
“哎呀!”林雨苹就道,“没啥事,嘴角烂了,大姐给可可爸打电话了,说是口角炎,一会子送药过来。”
嘴角烂了呀!
上火了吧!
才要过去瞧瞧,门铃响了,周安民急匆匆的过来,“桐桐也回来了。”然后叫林忍让两口子,“爸妈,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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