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用耽搁,在校外请了五六个跟四爷相熟的,一块吃饭就行了。至于舍友,也没见到人呀。估摸着还没来呢。
再说,一个导师的能走的近点,宿舍这个……真不一定。听这几个博士的意思,袁教授本来都不带硕士研究生了,今年勉强带了最后一个,就是四爷了。同一个宿舍的,不是一个专业时间上不统一,也就没那么亲近了。
研一的课相对来说能多一点,当然了也没有分班那一说。像是公共课,那就是大教室,整个学院的同级研究生一块上,像是英语,也分个快班和普通班。这个是按照初试的英语成绩分的。四爷在快班,他会直接考六级八级,也就是研一第一学期之后,他连英语课也不用上了。
如今就是上个公共课,其他的课……有些专业的人多一点,老师还半个月给可课题,尼恩小组讨论讨论算了。至于四爷,估计跟着袁教授干活的时候比上课的时候要多。只要导师有安排,专业课不差的太多,时间其实很自由的。
像是研二研三甚至读博的这些,忙的那些都是导师的课题,课本上能学的东西已经不多了。
把学校的事大致的了解了一下,第二天四爷一个人过来,找袁教授,报备一声要领证结婚的事。
“这个你不用特意跑。”袁教授手里拿着杯子,带四爷去他的办公室,“这事我早就知道了吗?没事,成家是大事。先去办这件大事,大事办完了,赶紧回来。我这里有一个大活……想跟咱们公安部门合作的……人脸甄别这一块……你得参与进来……听说,公安厅那边你熟悉?”
是说那边有些私人关系,这些关系并不能对这些东西有帮助,不过是相互沟通的时候比较便利。
四爷明白这个意思,“您放心,过两天,我带着项目去跟有关领导介绍介绍……”
这都是以后的事了,最要紧的是跟桐桐领证去。
四爷的户口在房子过户之后就落在这栋房子了,他是一个人一个户口本的。开学的时候也没有必要迁户口。所以,结婚只要导师说没问题,那就能去领证了。
一早起来,齐芬芳做了早饭,尽量用好盘子碗筷给摆好,才问说:“要我跟你爸跟着吗?”
跟着干嘛?
领个证而已?又不是没有领过。
齐芬芳坐卧不宁,心慌慌的。当时老大结婚的时候,咱知道那是招赘,姑娘又不走。如今是一结婚……就真的走了。
“那搬到楼下住不?”齐芬芳又问。
“合法夫妻,我们为什么不一块住呀?”林雨桐就道。
关键是,四爷以后早起得上学,晚上回来的时间不定,一天知道得有一两顿饭是在家吃的吧。要不然,她都不放心。可住在这边就不是很方便了。
齐芬芳白眼一翻:白眼狼。
别管家里怎么不舒服,林雨桐拿了身份证户口本,跟四爷领证去了。
四爷开车,到了地方停下来,然后看桐桐。
看我干吗?
今儿穿了一件白裙子,简简单单的。哪里脏了吗?
四爷的手身后后座上,再过来,已经多了一个用玫瑰花和满天星编的花冠,然后直接扣在林雨桐的头上,给戴端正,“……虽然没有悬念,连惊喜也变的寡淡。但仪式感还是要有的!”说着就上下端详,“漂亮!”
漂亮不漂亮的,林雨桐也不知道。不过特别倒是肯定的。
民政局也挺忙的,结婚的不少,离婚的也不少。然后排队的都看她。
两人进去的时候座位已经没有,等待区已经排满了。四爷大概去抽号,林雨桐等在边上,看那一对起身,好腾出个座位来。
却不想四爷马上就过来了,然后拉了她就进去。
“预约过了。”四爷这么说。
要么说四爷靠谱呢,几乎是不怎么用等的,就进去直接给办了。前后十几分钟的工夫,拿了红本本出来。
一出来就见到一女人奔过来,吓了人一跳。乌泱泱的等着的人都看过来了,猜测着,有大戏了。是不是渣男跟小三结婚,却要被原配打脸了。
却见这女人一过来就跪下,“……是林大夫不……林大夫,我挂不上你的号……你给我看看呗……帮我看看……我老公嫌弃我不生要跟我离婚……大夫,别的地方治不好,您能给治好的……我那天去医院,见好些人给你送锦旗呢……我求求你……给我看看,告诉我老公,我能生……”
求医求到这地方?
身后一矮小的男人拉扯这女人,“起来……丢人死了……快轮到咱们了……”
“不起来……医生……你给我看看……我要是能治好,你就是救了我的命了……”
女人一脸的狼狈,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面色枯黄。
林雨桐扶她起来,“你看过医生没?”
“在我们区医院看过,说是宫寒。”女人这么说。
宫寒是中医的说法,其实在不孕不育这事上,都算不上多要紧的病症。三幅药下去,就基本好了的。她趁机抓了她的胳膊号脉,然后皱眉:“是有些宫寒……但还不到影响生育的地步……你能生。”
啊?
周围的人嗡的一声就议论开了。
有个过来结婚的五十岁的大妈,估计是找到夕阳红了,大妈就说一句公道话,“现在把宫寒都当毛病,我们那个年代的,有几个不宫寒的?可谁耽搁生孩子了。我到现在还宫寒呢,可我生了三个儿子两个闺女。这生孩子嘛,两个人的事。孩子,你没毛病,你男人看过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