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婉朝教室里看了一眼:“真在考试,是考完给您送过去呢?还是……”
“那老奴等着便是了。”
和婉点点头,今儿一早起,就先宣布了对木其尔的处罚,紧跟着太后就打发人了,她现在都怀疑是不是太后在书院里放了人了。
木其尔心情不好,再加上会的本来就不多。能答的答了,答不了的她也不会。原本还想着作弊的,现在背着处分的她也不敢作弊了。胡乱填了就出去了,一出去就被带走了。
知道宫里的人要见她她还很惊讶,但她不敢走啊,这么走了估计就得被开除。要是这样的话,哥哥不会饶了自己的。她忙道:“等休沐的时候一定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桂嬷嬷便不高兴,“姑娘,这是懿旨。”
木其尔急道:“嬷嬷,不是我不起,实在是今儿被记了大过,再要是有一次违规,就要被开除的。”
桂嬷嬷大惊,怎么能这样呢?这是蒙古贵女!这宗学是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笼络人的吗?这不都把人得罪了!
她忙问:“就只说了姑娘您?”
木其尔眼眶红了,‘嗯’了一声。
桂嬷嬷忙道:“姑娘放心,之前已经跟和婉公主说过了。不算你违规。”
木其尔这才点头:“那……那我把丫头留下,跟着嬷嬷去吧。”
想叫丫头替她辩白辩白。吓成这个样子。
带着这姑娘回去之后,桂嬷嬷先找太后,把事情说了。
钮钴禄顿时大怒:“查!彻查宫里!怎么本宫跟皇帝说的话,长了腿了。这么快就传那边去了。本宫就是不答应亲孙子娶她娘家的姑娘,能怎么着?老三的福晋,还就这个博尔济吉特氏了。论起后族,谁有博尔济吉特更有底气。”
这是认为那边训斥木其尔是因为知道这边刚提议木其尔做永璋的福晋,所以特意针对的。
因此她见了木其尔特别亲热,“好孩子,本宫知道你委屈。若是不想在那边念了,去韶华书院便是……”
那怎么敢?哥哥千叮咛万嘱咐,要得了老圣人和老娘娘的喜欢。这边的火铳是哥哥想要的,怎么能去宫里这位太后的身边呢?
于是忙道:“臣女自事愿意听安排,只是母亲还在那边书院,做子女的怎么好舍弃母亲呢?”
钮钴禄就是再如何,也没法命令淑慎。毕竟,那是老圣人和母后皇太后的养女,没那两人的话,就跟她有关系。有那两人的话,那是跟她真没关系。
她叹了一声:“放心,你的事我在心呢。不会叫你受多长时间委屈的。”
木其尔胆颤心惊,不知道这位太后的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没多呆被送回来,木其尔就去求见嫡母。
淑慎一听是木其尔就先皱眉:“叫她回去安心上课。”
可木其尔跪在门口,“母亲,女儿就是来请个安。”
淑慎气的脸白了,要是皇额娘看见了还不得以为自己连个庶女也辖制不住。她吩咐丫头,“想见就带进来。”今儿不够丢人的呢。就她惹是生非被训斥了,自己这个嫡母好像多有脸面一般?想到这里,脸上不由的又冷了两分。
木其尔进去,也不管淑慎是不是面色不好,急忙把宫里的事说了,“女儿不解其意,请母亲赐教。”
淑慎嘴角的嘲讽一闪而过:“不用疑神疑鬼,太后就是喜欢你……而已。”
木其尔只觉得浑身都冷了,愕然的抬头看向嫡母:“母亲……您?”
淑慎笑了笑,“怎么?你觉得太后有别的意思?要对你不利?”
不是!
木其尔现在才反应过来,嫡母不是之前的嫡母了。她不会再回部族,而部族以及自己的所有的一切,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了!本来她们就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人呀。
木其尔行礼之后,起身告退。走出院子还觉得浑身上下都是冷的。
这是自己叫了十多年的母亲,她便是嚣张跋扈可也没在她面前过分过。哥哥袭爵之后,再如何也对她以礼相待了。这怎么才一转脸就不认人呢?
她自己往出走,远远的看见两个人清瘦的爷们过来。其中一个还穿着书院的衣裳,显然是男子书院那边来的,要往里面见谁去。
弘曕一边往里走一边说永璋,“你也是太老实,四丫头的手……你早该说呀。当然是越小的时候处理越好了。去年半年时间,不哼不哈的。”
永璋苦笑,“六叔,我这不是……也想着那是强人所难吗?因而也没好意思跟皇祖母说。”
隐隐约约的听了这些话,木其尔便知道这是谁了。因此等两人走近了,她赶紧见礼,“见过王爷,见过三阿哥。”
弘曕愣了一下,只点头嗯了一声就从边上绕过去了,继续跟永璋说话,“往后常往这边走走,小四一个人也怪闷的。”
叔侄俩说着话,就真从木其尔身边绕过去了。
木其尔赶紧喊道:“王爷!”
弘曕顿住脚步,紧跟着皱眉:“你是谁家的?在这里做什么?”
木其尔笑道:“我是来看望母亲的,可巧遇见王爷和三阿哥。”若是指婚,她当然愿意指婚的对象是果亲王。果亲王出来当差了不说,跟老圣人的关系是最亲近的。
于是,她就扬起笑脸,“给王爷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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