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好像在想什么人?”一个屋檐下住了好几年了,查尔斯现在对谨欢和对瑞雯是一样的,等等,或许还有点不一样,那就是谨欢能不能老是用一种撸猫的样子来揉他的头发,他不是猫,蓝眼睛也不是猫!被撸多了,不对,是相处多了,两人之间说话也越来越随意了。
谨欢也没瞒着查尔斯,事实上打从开始给查尔斯治疗之后,谨欢就总是想起自家莲花儿来。
“想我侄媳妇啊,哎,我跟你说,他医术贼好了,你这样的搁他手上啊,兴许要不了多少日子就能恢复了,哪像我啊,老牛拉慢车,折腾的要死。”谨欢略有几分嫌弃自己。
谨欢这话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大实话。她的医术除了自带的之外,基本都是慢慢跟着练出来的,没办法,闲着没事儿总得找点事情做嘛,她身边又永远都不差神医。“老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这么三瓜两枣地学到现在,也能给你治疗的,比一比的话,你觉得我侄媳妇的医术得是个什么样啊!”
“听着就特别厉害的样子?”跟谨欢呆一块的时间长了,查尔斯也学了一点她说话的习惯。
谨欢点头:“可不就是特别厉害嘛!还有啊……”
两人在伦敦相聊甚欢,另一头,扑了个空的埃里克一张脸黑成了地狱阎罗。
他气恼地解决了突发事件,刚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的来见查尔斯和闺女,结果到了才之后,人跑了。
“跑哪儿去了!”埃里克脸色阴郁问道。
瑞雯却一点都不怕他,她慵懒得靠在沙发上,颇有闲心地给自己涂指甲油,一边涂还一边对着光照一照,精细得很。“什么叫跑啊,人一家子度假去了呗。”瑞雯涂完了指甲,对着吹了几口气,这才抬头从嗓子眼里挤出两声笑来。
“什么一家子,你好好说话!”埃里克哪怕心里明白瑞雯是在激自己,还是忍不住咬了钩。
“怎么不是一家子了,你这是诋毁啊!”瑞雯一下子就站起来了,颇有种要撸起袖子和埃里克好好辩一通的架势,“我问你,大卫是查尔斯的什么人?”
“儿子。”废话嘛这不是,先不说长得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汉克当年那份报告他也是看过的好吧。
“那大卫管谨欢叫什么?”瑞雯继续挑眉问道。
“妈。”这话就回答得很不情不愿了,可是再怎么不情不愿,那也是事实啊,大群这熊孩子自打能说话之后就一直管谨欢叫妈,能走路之后更是可怕,整个学院都能回荡起他叫“妈妈”的声儿。
而且你说你叫就好好叫呗,可大群偏不,这熊孩子也不知道打哪儿学来的奇奇怪怪的调门儿,一声“妈妈”愣是给喊得九曲十八弯的,魔性洗脑得很,妮娜叫妈妈的调子就彻底被拐跑了。导致于有一次埃里克还被前妻特意打电话给骂了一通,说他是怎么教妮娜的,妮娜现在说话的声音怎么奇奇怪怪的。
天地良心啊,这会闲着没事儿“纠正”妮娜怎么叫妈妈嘛,还不是谨欢的问题!
对的,是谨欢的问题,跟大群没有任何关系。埃里克再一次毫不犹豫地把锅给扣到了谨欢的头上,反正甭管有没有,他说有就是有!
“哎,乖啊!”瑞雯一点都不带客气地直接就占了埃里克一个便宜。
“你!”埃里克这下子真是把脸给气青了,“你们就不能学点好!我就知道那个女人呆久了没好事儿!”
这回就不是埃里克瞎砸锅了,还真是谨欢的问题。
谨欢闲得慌啊,泽维尔学院离着纽约又近,她有空的时候就直接拉着人去大苹果城玩儿去了。购物逛街看电影,一整套下来之后还必定要往法拉盛跑一趟。法拉盛里这半年新开了家茶楼,里头除了唱戏唱大鼓还有说相声的,一开始经营不善,可谁让谨欢喜欢呢,直接往里头砸钱,顺顺当当就立起来了。
歪果仁们一开始还完全不懂呢,有谨欢给解释了几回,再加上现在全学院上下基本都能蹦跶两句中文,再深点的段子搞不明白,可是占嘴上便宜这事儿还真是一个都没落下。
这不,瑞雯其实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既然埃里克都这么叫了,她不应一声她浑身发痒,话都送到嘴边了要是不答应一声,总感觉自己错过了一百万呐。
占完了便宜,瑞雯也丝毫不慌,埃里克还没从她这里搞到查尔斯的去处呢,他就是想跳脚也不能这时候过河拆桥啊。至于孩子们嘛,孩子们是绝对不会说的,是的,打死都不说,内部矛盾再怎么尖锐,也要团结一致对抗外敌,一个试图拐走他们校长的外敌。
“说,他们到底去哪儿了!”谁让谨欢有钱呢,世界各地全都有她的房产,埃里克要真是一个一个去找,都不等把人找到,阿撒佐估计就得先成恶魔干了。
“去哪儿了啊?”瑞雯一扬三叹,指了指外头道:“哎,我家汉克可辛苦了呢,说是整修学院来着,你也知道咱们这地方请人不方便,再有……”
埃里克:“……”
你给我等着!
埃里克给了瑞雯一个如是的眼神,哼了一声,终究还是转身出去“整修”去了。
瑞雯也没停留,给男朋友报喜讯去了。多了个免费劳动力,而且还是一人更比百人强的免费劳动力,多开心呢。
埃里克留在泽维尔学院当建筑工,在康沃尔度假的谨欢一行人倒是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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