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先记着,日后慢慢想。”
“呦,才几天,居然知道这个理儿了,不过,儿子这种事情知道就行了,说到底就是不够光明。父王一直想明着用阳谋,但是,最后总是用起来阴谋。不够正大堂皇。”
“为什么啊?”
“因为后院女子采才用阴谋,阳谋是男人用的。去把你的小书袋拿来,父王今儿精神好,给你讲三国,让你知道什么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诸丹这几天使唤程掬简直不要太得心应手,站起来在塌上喊了一声,“程掬,书袋。”
程掬屁颠屁颠的捧着诸丹的书袋来了,还端了一碗蛋羹。
“小主子,看书辛苦,您先补补,吃饱了再看书。”
司徒越躺在床上翻了一个白眼。
荣王府里,赵王妃拦着不让人挂白幔,“王爷岂是那短命的,当初,我嫁给王爷的时候,给我们算八字的道士说了,咱们王爷是长寿富贵命,没看到王爷,谁也不许给我挂。”说完又哭,哭的一双眼睛和烂桃子一样,乔乔只能在旁边劝着点,王妃又哭乔乔。“儿啊,你父王也不知道如今怎么了,连个信儿也不传回来,让咱们娘俩在家被人欺负,天可怜见的,咱们还能依靠上皇,要是上皇也不管咱们了,让我怎么办。”
乔乔听的泪水涟涟,上房里站着的所有的丫头婆子也陪着掉了眼泪,一时间,王府里面愁云惨雾。
乔乔倒是不信司徒越这回事,只说要进宫打探一番,她如今能轻易见到的,也就是太后和皇后,太后和上皇一样,不管宫中诸事,安慰了她一阵子,皇室里面,都传说司徒越已经没了,如今只是还没广而告之。
到了皇后宫里,秦可卿也在,她也是知道了消息到了宫中,因着她儿子米桐,她知道的更详细一些,心里比别人多想了几分,坐在皇后宫中,也带着几分不安。
皇后倒是没有一点的愁容,拉着乔乔的手说“好孩子,你别听他们的,他们在山里头发现的是女尸,你父王如今还是下落不明,说不定还有一份奇遇等着他呢。快收了泪,回去看顾好你母妃。”
秦可卿看着乔乔欲言又止,过了一会,今上带着赵灵妃驾临到了中宫。
赵灵妃面上带笑,就当没看见皇后和秦可卿,既不行礼也不打招呼,但是对着乔乔亲热极了。
“恣和,怎么不见你到延庆宫来,我哪儿有进贡来的甜橘,又大又甜,汁水还多,给你留了一筐,等着你来给你呢。”
她和乔乔真心的不熟悉,因着她父亲给司徒越一顿鞭笞,赵灵妃对荣王一系有些记恨。
皇家的孩子早熟,乔乔这几天的成长尤其的迅速,不卑不亢的谢了恩,“如今还没找到父王,怎么能恣意玩乐。乔乔可能以后就进宫的时候更短了。”
今上跟着叹息了一番,对乔乔说“你父王如今又没个后人,你们家也没个世子,到了此刻,连个给你父王奔走的人都没有,想想,也是让朕叹息。”说完,今上还对着皇后回忆当年,“君明就是倔,当初你娘家的那几个姑娘,朕看着个个都好,那个时候君明鲜衣怒马,对着那些姑娘一个都看不上,要是听了咱们的话,这会啊,孩子都快成丁了。”
皇后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也是各人的缘分。”
“如今,事情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乔乔,孩儿,你回去告诉你母妃,朕想着给你过继一个兄弟,好承袭你父的爵位,且,你父的身后事,也需要一个人打花摔盆,给他送终。”
乔乔立即跪下来。“叔祖,刚刚还说呢,明明嵩山的是一具女尸,怎么就变成了我父王了,我父王如今下落不明,也不能说人没了就没了。叔祖,咱们再等等,兴许这会子谁救了父王,父王在养伤或者是在找人送信到京城呢。”
今上略微一沉吟,“好,乔乔说的也有道理,就听你的,如果时间拖得太久,你可要听叔祖的,这是为了你父王好,为了你好。”
乔乔抵着头,行了一个大礼。
一回王府,乔乔下了轿子,周围围着十几个家将,纷纷问她,“郡主,皇上是怎么说的?咱们王爷的下落查到了吗?”
乔乔忍着眼泪,“没呢,叔祖说要给咱们过继一个世子,我给拒了,拒了一次,拒不了两次三次。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丫头扶着乔乔到了正院上房,这里向来是司徒越的地盘,乔乔大了之后很少来这儿,临着窗放着一张大案,上面的毛笔插在几个笔筒里,如树林一般,上面放着司徒越默写过的《六国论》。
“郡主,外边的管事秦五,给您看看咱们上个月的账本。原本是给王爷看的,如今......”
乔乔抹了抹泪水,“设置屏风,请他进来。”
几个丫头在里面陪着,秦五进来,先是把上个月外边的商铺送了什么东西来,用了多少银子,这个月来,王爷的俸禄多少,领了之后平了上个月的账还剩多少,还有这个月要修王府的院墙,请支取白银一百两整,雇佣工匠多少,讲了一通,乔乔听的昏头涨脑,外边不知道怎么了,轰隆隆的不安宁,乔乔就支使丫头去看。丫头去了很久不见回来,响声越来越杂,还有着几声喊声。乔乔只能再支使人去看看。
等身边就剩下两个丫头,忽然一下子倒地不起,乔乔大惊,站起来就要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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