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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若,剧本你都看过了吧。”
    “嗯。”
    秦思若回过神来,淡淡的看了一眼水泥地,摸了摸腰腹,刚才吊威亚的位置生疼生疼的,兴许是再威压上吊的久,肌肉有些劳损,之前都不会这样,可能是因为上午威压绑得太紧。
    道具师在外面布置雨天,用比较大的遮阳棚稍微遮挡了一下日光,这才显得里头比较昏暗,洒水车已经开了过来,亮闪灯按照频率响动,伍怀远走到秦思若身边,还在她发呆的时候,一下就把她横抱起,吓得秦思若一愣。
    “马上开始了,我先试一下重量,不介意吧?”伍怀远笑着说道,故意将他的二头肌贴近了秦思若。
    秦思若侧过头,很嫌弃的拿剧本挡了一下,怎么会不介意?现在又不是拍戏,等会需要出去再进来,他现在就抱着自己什么意思?
    “我介意。”
    秦思若冷冷的说着,说完便想下来,可导演已经坐到了位子上拿起对话器对着在场的工作人员说:“就位了就位了。”
    楚羡心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伍怀远横抱着秦思若,心里很不是滋味,紧紧握着拳,眼神里充满了不满,这绝对不是正常的拍戏流程,更不是拍花絮,那伍怀远莫名其妙的抱着姐姐做什么?
    那头伍怀远抱着秦思若从屋子里走出来走到一旁等着指示,似乎一点都不嫌累,他一只手横在秦思若的细腰之间,另一只手拖着她的双膝,动作虽然很平常,但秦思若的面容一点也不好。
    甚至可以说是难看。
    “那伍怀远长得挺帅的,感觉跟思若姐很般配是不是?”
    阿南的声音响起,楚羡心一怔,不知道他何时到了身边。
    “action!”
    随着一声命令,所有人员准备就绪。
    *
    大雨倾盆而下,严夏抱着沧萍进屋的时候已经被浑身淋湿,这里距离严家堡有些距离,再加上沧萍身上的伤,没办法走太远,所以只能就近找了个破庙进行疗伤。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生火。”
    严夏将沧萍慢慢地平放在地上,丝毫不慌乱的拉下周围比较干的破布放在了地上,再将破损的桌椅全部都折断,全部放在上面。
    他站在庙宇中间,使用两把剑互相摩擦起火,点燃了布料,一刹那,屋内顿时温暖了起来,沧萍仰躺在地上,浑身冷的发颤,她体内像是被打断了肋骨,疼的紧,血液在胃里翻涌,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沧萍,你感觉怎么样?”
    严夏生了火后赶紧跑过来,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给她一丝温暖。
    大雨浸湿了二人,衣服紧紧贴在肌肤上,雨水的寒冷使得她瑟瑟发抖,她巴不得死了,这样严夏就可以跟师姐在一起了,自己也就解脱了,不用再受相思之苦。
    “没事的……我还好……”沧萍咬着下唇,想要屏住发颤,可是却是徒劳无功,她浑身上下都在疼,她后悔了,后悔自己一个人来找线索。
    “把衣服脱下来吧,都湿了,我来替你看一下内伤。”严夏说完,伸手就要去除衣。
    沧萍一怔,拉住了自己的衣角:“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若是被师姐知道了……她对我的仇恨会更深的,我不能加深你和她的误会。”
    严夏低头思索片刻,复又抬头,正义凛然的说道:“她那里我会解释的,当前最重要的是帮你疗伤。”
    ……
    空气中分外安静,外面的雷声不绝于耳,秦思若皱了皱眉,剧本上没有这一段,她没办法接话,看着伍怀远低下了头,嘴角轻轻扬起了一丝看不太出的弧度,手已经到了脖颈前。
    “咳咳……”秦思若弯腰猛烈的咳嗽,趁着伍怀远抱住自己,她暗暗的咬破了口中的血包。
    “沧萍!是不是很冷?”伍怀远紧紧抱着他,单手从她腋下穿过,还在不停的往前挪动。
    秦思若抬眸,在伍怀远要低头拉开她衣服的时候,将嘴里早已准备好的一口鲜血吐在了他的脸上。
    伍怀远僵在原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秦思若。
    “cut!”
    喊停后,秦思若坐了起来,王老爷子穿着拖鞋上来对着伍怀远说:“怀远,你刚才怔楞什么愣,接着演啊,傻了吗?”
    伍怀远用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浆,不知所措:“可剧情不是这样的!我现在身上全是血浆,眼睛里都是!剧情不对啊。”
    “你师妹受伤了,吐你点血怎么了?”王导声音变大了,似乎也在维护秦思若。
    秦思若再拿了一包小血包放在手里望着他喊道:“导演,刚才那场过了吗?”
    王老爷子走到机子旁上又重复看了一遍,给她竖了个拇指:“过,下一场直接传功救人。”
    得到回应的秦思若舒了口气,冷静的笑道:“接下来你只要给我传功就行了,我受的是内伤,不需要脱衣服。”
    “我怎么看那些古装片都是脱衣服的呢?你这人真奇怪,这么保守,又不是真脱,秦思若,你是不是看不惯我?”伍怀远擦了擦眼里的血浆,低沉着嗓音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我不是看不惯,我是看不起。”秦思若冷眼看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伍怀远觉得好笑,嘴角一斜,也不做应答,瞪了她一眼就站起来往外走去。
    秦思若看他离开后,便拿起阿南递过来的纸巾擦着嘴上的血浆,坐在原地看着地面发呆,如果她刚才不把血吐上去,那伍怀远拉的可不只是她肩膀上的衣服了,他的另一只手已经越界了,近乎要摸到自己重要部位,自己怎么可能让他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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