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boy:这方面我有经验,我去处理。
林鸠没回,他在联系王律师。
他家出事那会儿,林鸠对找律师已经有经验了,几年下来,找过的那么多名律师中,只有王律师还偶尔有联系,上次做的年货还给王律师家里寄去了一份,对方这些年帮过他不少的忙,林鸠铭记在心。
林鸠把事情大概跟王律师说明,又问他有没有空出来吃顿饭。
王律师在电话里笑了声,让他别太紧张。林鸠饭没约成,因为王律师在外地处理一件接手的案子,不过会托他们律师所的其他律师帮他处理这件事。林鸠说行,王律师很快在微信上给他推了个名片,林鸠加了对方,说自己是王律师介绍的。
林鸠的事处理起来并不难,他询问相关的律师费,之后没有犹豫的转了钱过去。
切回微信看到厉柏远的信息,林鸠无言以对。
啾啾万事屋:我的事情能自己处理好,不需要你插手。
Lboy:好吧,我今天对你说的话永远有效,啾啾,你在需要帮忙的时候可以找我,我一直在。
林鸠:……
收起手机不再回复厉柏远,林鸠开始收拾需要带走的行李。他就带一点衣服和拍摄的器材过去,豆子不能跟上车站,林鸠一住就是大半年,舍不得把豆子独自留在这边,再亲的人养毕竟都没有自己养来得放心,
他提前开始在网上寻找同城拼车的信息,希望能找到人一起拼车过去,这样能节省一笔费用,实在找不到,只能自己打车过去,无论如何,豆子是不能落下的。
功夫不苦心人,林鸠过了几天就看到有人下周会经过那个县城,可以顺路稍他一程。
林鸠和对方彼此留了联系方式,确定了出发的日期,等律师给他发律师函后,他登录微博澄清了自己的事,也将对对方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他以前加过的同学群早就退完了群,除了转学后认识的小同桌,没有任何同学的联系方式,即使有,林鸠也不愿意跟那个爆他信息的人谈话。
对抱有恶意的人,无论怎么说,都不会改变对方的想法,更不要试图用自己的善意去感化人家,天真和心软有时会变成一把双刃剑,林鸠想不起对这人做过哪件伤害他的事,所以他没乱发善心,该维护的权益一样都不会少。
厉柏远看到林鸠拒绝自己的帮忙,几天没动静,他还在这边着急,今天就见对方在微博突然发了个声明。
星辉律师所在全国排名前列,林鸠居然能找到里面的律师,宁愿自己找也不让他帮忙,想着,心里头难免生出些情绪。
没给他反应,第二天一早,斜对门的院子就有动静,还没到老头老太们晨起散步的时间,林鸠就一手拖着个行李箱,一手牵着豆子,脖子上还挂了个相机,好家伙,还要趁大伙儿都没起床的时候偷偷搬走。
厉柏远开门问他:“你自己能拿那么多东西?”
林鸠刚把门锁上,见厉柏远穿着居家服和拖鞋就出来:“不关你事。”
厉柏远说:“要搬去哪里?有没有车接送?”
林鸠拖动行李箱就要离开,厉柏远跟在他身后,似乎非要看到林鸠坐哪辆车。
厉柏远盯着林鸠的后脑勺:“你走了,夕阳角的老头老太们问起,要怎么应对?”
“我可以开车送你。”
林鸠掏掏耳朵,酷着一张脸:“你话真多。”
厉柏远:“……”
奇怪的是,林鸠搬家也不在QQ上和木头说,厉柏远走到路口外,就见车站边听了一辆面包车。
林鸠走过去和从面包车内探出头的大哥交谈,不一会儿大哥帮他把行李箱塞进车内,林鸠让豆子先进去,然后自己也上了车,门一关,彻底隔绝厉柏远的视线。
此刻的厉柏远就像只狗似的,杵在路边出神。
等夕阳角的老头老太出来散步,看见他,就问:“小厉咋穿个睡衣就出来晨练,忒勤快了啊。”
厉柏远摇摇头,回到院里,对林鸠搬去哪根本无从得知,不过他可以查。
林鸠到新地方后,总要上网,总要更新视频,他顺着IP地址一查,不就能跟过去了?
他在微信上和李天林请假,李天林问他去哪,得知他要搬走,心想事情十有八.九和林鸠有关。
厉柏远必须跟过去,林鸠肚子都也挺明显了,若非他知情,别人最多以为他发胖,一个孕夫身边没个人照顾,到时候出事怎么办
厉柏远等啊等,等到嘴巴急出火泡,终于盼到林鸠更新了一期视频。
他打开网页开始锁定IP搜索地址,地点在距离夕阳角两个小时车程的一个小县城里,具体到小区位置他都查到了。厉柏远没耽搁,带着工作需要的笔记本电脑和狗,当天中午就开车过去。
厉柏远联系到一个房东看房,打听楼内最近的新租户,确实听说有个新租户,很年轻的小哥,就住在四楼。
楼层为七楼,四楼已经没房了,厉柏远租到五楼的一间两房一厅,当场签合同交钱。他来得急,狗粮也没带,沙皮狗这会儿肚子饿,开始嚎。
狗子被厉柏远好吃好喝的喂了几个月,长胖了,毛发油光顺滑,也娇了,饿一下渴一下就受不住,两只狗眼会bulingbuling的望着人。
厉柏远计从心起,拍拍狗脑袋:“用你这双狗眼,好好撒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