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来这想找的人, 我说的没错吧, 朝日奈花。”
“小婴儿他们好像不动了呢。”
山本武站在比较空旷的位置, 透过树叶间隙朝远处的天空远眺。
“哟西!一鼓作气追上他们吧!”
“等等啊你这个热血笨蛋,走路给我好好看看脚下!”
狱寺隼人拦住了想要往前冲的笹川了平, 在他脚踩上地上的小土包前拉退了一段距离。
“原来如此,这就是地雷吗。”山本武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扫视了一圈周围。
“啊, 这里还有个告示牌。”
众人朝山本武指的方向看去, 一块木板被钉在了树干上,上面写着‘欢迎来到地雷区’几个大字。
“蓝波也看到一个!”
似乎是把这个当成了游戏,蓝波兴致勃勃的寻找起隐藏在各个地方的指示牌, 还真被他找到了不少。
什么这边没有地雷, 这边很多地雷, 地雷都在这边,别走这边,快来这里, 横着看过去几乎每隔一米都能在某个地方找到一个,有些在树干上,有些挂在树枝上,也有直接插在地里的,而旁边就是个小土包。
确认过眼神,是热爱搞事的人。
“这些立牌肯定有特殊用意,暂且先试验一下吧。”狱寺隼人提议道,其他人同意了。
然后朝日奈花就听到了第一声巨响。
“你知道我?”朝日奈花的表情看起来格外傻,甚至没想过要否认,下意识就说了能够肯定对方猜测的话。
【那是个傻姑娘,和她说话要直接,否则她会听不懂,如果她起了防备,就告诉她——】
“你和沢田纲吉第一次‘见面’,他把你当成了之前在学校里和同学一起招来的笔仙。”
里包恩面不改色的说出了自家学生的黑历史,“之后他都心惊胆战的睡不好觉,告诉参加游戏的同学说他见到了笔仙,没人信,他就跑去庙里求了护身符,天天在房间里偷偷上香烧纸钱,供奉的就是那本你们用来聊天的日记本。”
从十年后的沢田纲吉那里得知这件事的时候,里包恩很不给面子直接在一头雾水的本人面前笑出了声。
在情报人员搜集的资料里,却是有段时间发生了这种事,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为家光烧香,毕竟沢田奈奈一直告诉儿子爸爸变成了星星,所以早在懂事的时候,沢田纲吉就以为自己是单亲家庭的孩子,而他的母亲则是个独自抚养儿子长大的寡妇。
“纲吉对爸爸真的是太好了!”先里包恩一步看到那份资料的,‘已经死去’的爸爸沢田家光感动到泪流满面。
要他说,这就是对智障父子。
“直到一星期后的周二,他在上香的时候突然看到日记本自己翻页了。”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在看到这行字的时候,还在读小学的三年级生沢田纲吉抱膝坐在地上,紧紧地环住自己,用哭腔不停说着自己的名字,“沢田纲吉,我叫沢田纲吉!”
然而这没有用,‘笔仙’似乎听不到他的声音。
等了一会无事发生,沢田纲吉胡乱擦掉了鼻涕和眼泪,以五秒一挪的速度凑到了书桌前,那上面正放着被供奉的日记本。
【理我一下呀,我叫朝日奈花,你呢?】
感觉这个笔仙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的样子。
沢田纲吉缓缓放开了紧抓着椅背的手,直起身子从椅子后面走了出来。
没关系的,就当交个朋友,只不过不是人而已。
沢田纲吉深吸一口气,拿起了之前为了在桌上腾出空位,随意扫到了一边的铅笔,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沢田纲吉。】
歪歪扭扭的,和上面小巧的清秀字迹形成了鲜明对比。
尽管早就知道自己写字难看了,但这个时候沢田纲吉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太丢人了。
终于得到了回应,一直盯着小本子的花酱有些兴奋,字写得很快。
【我可以叫你阿纲吗?作为交换,你也可以叫我花酱。】
其实在里包恩说起笔仙的时候,朝日奈花就已经信了。
就算是在现在,那件事也依旧是沢田纲吉无法正视的黑历史,据她所知本人连妈妈都没有说过,里包恩会知道这件事,两人一定是很亲密的关系。
朝日奈花没有打断里包恩,而是继续听着。
有些事因为太羞耻了,沢田纲吉都没有告诉过另一个当事人,也就是朝日奈花,这会听着,她只觉得新奇得很,嘴角的笑容都藏不住。
“这件事我都不知道,阿纲真的把我供奉起来了?”朝日奈花忍不住问。
“真的哦,第一次不熟练在床上用打火机,差点把被子点着了。”里包恩完全不觉得把弟子的黑历史说出去有什么问题,甚至乐此不疲,“然后他跟奈奈妈妈说是尿床了,其实那只是灭火用的水。”
“这个我也不知道!”朝日奈花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真是的那种黑历史说出来干什么嘛,是不是玩游戏输掉了?”
“差不多吧。”里包恩微微昂头。
能这么坑自己的,大概也就十年后的沢田纲吉了。
不过这也证明了朝日奈花在沢田纲吉心中的地位,让里包恩不得不认真对待。
值得欣慰的是,能够坦然做出这样的事,十年后的蠢纲想来已经变成了一个合格的BOSS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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