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生没有说话,只接过相框,打开取出了里面的黑色羽毛,重新合上后翻回正面,手腕轻轻一动。
随着羽片的移动,那层并不算薄的玻璃上出现了一道裂痕,切口光滑整齐,要不是亲眼所见,没人会相信这是一根羽毛弄出来的。
在场的两人都没对此情形露出惊讶的神情。
琉生又接过了要带来的那根羽毛,重复相同的动作,玻璃层上的划痕旁也随之出现了相似的痕迹。
也不知是不是用力了些,这次的划痕比前一次深得多,几乎把相框戳了个对穿,背面外层的真皮都被顶出了个尖尖头,摸上去刺得很。
“看起来是一样的。”琉生淡定的把这绝对称得上是危险品的长羽放到了桌上,和那根旧的摆在了一起。
“呜哇,真浪费,我记得这个蛮贵的,你居然也舍得。”要对着那个已经不能用了的相框翻来覆去的看,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看来我算是运气好的,没伤到骨头。”
琉生皱起眉,“你受伤了?”
要啊了一声,对着琉生展示着挥了挥受伤的手指,“就轻轻碰了一下,很快就能好的。”
看清伤口的大小后,琉生松开了眉头,恢复了之前的淡然,“看起来不太严重,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去消一下毒吧,别弄得发炎了。”
要随意的点点头,一看就是没放在心上。
见他如此模样,琉生只能搬出家里唯一能够治住他的人,“花酱随时都有可能回来,要是被她看到你受伤了,肯定要担心的。”
自从两人一起出了车祸,朝日奈花就对三哥的身体健康非常关注,有时候连一直被少女疼爱照顾着的弥都会嫉妒。
要却是笑了,“这不更好嘛,能让花酱帮我包扎,说不定还会喂我吃饭。”
琉生眼神幽幽的看着这个陷入了美好幻想的男人,“我记得你伤的是左手,不是右手。”
“恩,其实我是左撇子来着。”朝日奈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试图用眼神让他信服。
琉生语气平淡的呵呵一声,很努力才没对着兄长翻白眼。
朝日奈家的这群男人,只要一碰上与花酱有关的事,人设形象就会咔嚓碎一地,捡都捡不起来,包括他。
琉生心中叹息,随后看着桌上那两根羽毛很快出了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要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有兴趣跟我分享一下吗?比如什么鸟的羽毛会这么锋利。”
琉生还是不看他,脸上明晃晃写着拒绝两个大字。
要微微挑眉,“告诉我总比告诉大家好吧?说说嘛,我对你和花酱的小秘密感兴趣很久了。”
琉生终于看了过来,“什么秘密?”
“喂喂,现在再装就没意思了吧,真是的你怎么和祈织一个德行。”朝日奈要不满的拍上了少年的脑袋,“想要瞒过要哥我,你们的小伎俩还是嫩了点,现在老老实实的把秘密说出来,我就不和右京哥打小报告了啊。”
琉生可没被威胁到。
“既然要哥知道这是我和花酱的秘密,那你也该知道如果没有经过花酱同意,我就随随便便把秘密告诉你,她一定会生气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再说,我不认为右京哥他们会逼我说出来。”
朝日奈要一点也没生气,还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笑着笑着,他的声线逐渐低了下来,“可如果我告诉他们,你们的秘密可能会给你们带来危险呢?”
“如果我把这根羽毛给右京哥看,他还会允许你们继续保护你们的小秘密吗?”
看着那双带着笑意却格外认真的金色眸子,琉生沉默片刻,终是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他妥协了。
“不过,我需要些帮助。”
要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是好孩子嘛,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要哥你什么事都不用做,只要在这等一会就好了。”
琉生拿出手机选择一个联系人拨了出去,想想不太对,在等待期间又纠正道:“恩...应该不会太久。”
朝日奈要微微挑眉,“弄得这么神秘,那我就等等看好了。”
琉生忍不住侧目,张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咽了下去。
这时电话被接起了。
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琉生没有开免提,还侧过身用手挡了挡,不让要听到那边的声音,自己的声音倒是没怎么压轻。
“这里是朝日奈琉生,请问陆生君在吗?...好的...”
接起电话的人并不是琉生想找的人,因此他们花了些时间去等人。
站得有些累了,要坐到了琉生的床上,翘着二郎腿,手掌托着脑袋,歪头看着站在窗边的少年,安静的没有出声。
电话那头喊着‘陆生,有你的电话!’的女声,
作者有话要说: 随着脚步声的远离而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
“琉生是谁啊?少主有叫这个名字的同学吗?”
“是朋友吗?少主最近都不带同学回来了,也没怎么听过少主说起学校里的事,莫非是在学校里出现了交友问题!”
“不知道啊,要不去问问其他人?说起来冰丽大姐去哪了?”
被他们念叨着的妖怪突然出现在了门口,“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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