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家家酒的游戏男孩在幼稚园里玩过几次,还当过丈夫的角色,自然明白妈妈嘴里的媳妇是什么意思,妈妈就是爸爸的媳妇。
比起这些,他比较关心——
“做媳妇了就能天天看到妹妹吗?”
“可以哦。”奴良若菜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不过光陆生喜欢没有用哦,花酱也要喜欢陆生才行。”
奴良陆生皱着脸的模样似乎是在烦恼,“那要怎么样妹妹才会喜欢我?”
“连女孩子都不会追,还怎么当我们奴良家的男人。”奴良鲤伴本就不愿妻子太过关注除他以外的其他事情,有时候连儿子都会嫌弃,就像这会。
被爸爸用妖力扔出门外的奴良陆生习以为常的爬起来拍拍裤子,想走却发现自己没把照片带出来。
这会进去怕是会被爸爸打,那他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奴良陆生开始沉思。
他把照片带走的话,说不定爸爸还会更开心一点,这样子妈妈就只能看他一个妖了。
这么想着,奴良陆生兴奋地去拉门,没拉动。
他的老醋坛父亲又把门给锁了。
算了他还是走吧,再不走就要来不及了。
“既然儿子这么喜欢妹妹,我们就给他造一个吧,若菜。”
“...恩。”
好的,他要跑起来了。
第二天,奴良陆生一大早没吃饭就等在了门口,被母亲告知妹妹要下午才会来后失望的跟着去了父母的卧室,嘴里还塞着母亲带来的梅子饭团。
“妈妈,妹妹她们看得到妖怪吗?”男孩突然问道。
“啊,我都忘了这件事了。”奴良若菜仔细想了想,“美和学姐应该是看不到的,那花酱应该也是?”
嫁给了一个妖怪这件事太过离奇,她怕朝日奈美和因此疏远自己,便一直没有说出口,尽管她很想和学姐分享自己的一切。
“这样啊。”奴良陆生有点小小的失落,但很快又打起了精神,“没关系,只要让大家躲好就可以了,就像以前那样!”
能出什么问题呢?
渐渐地不只是那些小妖怪,连那些人形的妖怪都跑过来了,毛倡妓还直接现身出来递给了小姑娘一小包金平糖,首无就站在她的身边。
奴良陆生真的怕花酱看出什么来,还好首无今天把围巾围的很高,行动间也很小心,没有把消失的脖子露出来。
就在毛倡妓逗弄小可爱的时候,首无对着小少主招了招手,把人喊到一边说起了悄悄话。
“少主,有些事我觉得你需要知道。”
“有什么事不能等会再说嘛,我还要带妹妹去玩呢。”奴良陆生不满道。
首无摊手,“我能等,其他妖怪怕是忍不了那么久了。”
说着他指了指上方的天花板。
奴良陆生有些奇怪的抬头,天花板和房梁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妖怪。
首无又指了指门外,男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门两侧层层叠叠好几个脑袋,连走廊外都有几个躲在台阶下探头探脑。
奴良陆生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不是让你们躲好的吗?!”
首无无奈道:“也不能怪他们,就连我们也有些受不了这个味道,实在是太香了。”
奴良组的妖怪们都是善良的好妖怪,也就偶尔会做做无伤大雅的恶作剧,比如弄出点动静让别人以为这是个闹鬼的房子,吓唬一下周围大晚上的还在外头瞎逛不回家的人。
除了自保外,他们也从没对人类动过手,和外头那些野妖怪是完全不一样。
这些奴良陆生自然都是知道的,所以才会对大家如此不听话的行为表示生气。
“什么味道?”奴良陆生露出疑惑的表情。
首无朝他投去稍安勿躁的眼神,随后扬声对着那边一大一小两个姑娘说:“花小姐,我可以把陆生少爷借走一会吗?纪乃会在这里陪着你的。”
“恩!花酱会乖乖的!”花酱这会早已被毛倡妓从袖子里掏出来的一个个装着彩色糖果的小袋子拉去了心神,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女孩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毛倡妓,后者抬起宽大的振袖捂嘴轻笑,“小姐来和奴家玩个游戏吧,只要猜中袋子在奴家的哪个袖子中,奴家就把糖果给您。”
毛倡妓将双手合在一起,袖口相连遮住了女孩的视线,一番动作后向下分离,“是在左边呢,还是右边呢?”
首无早就和毛倡妓串通好了,备了好多袋糖果,就算女孩运气再好,怎么也能多玩一会,足够他和少主说说话了。
奴良陆生不明所以的跟着首无来到了隔壁的房间,首无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让他变回妖怪的形态。
“说起来太麻烦,还是少主自己感受一下吧。”
搞什么啊,这么神秘。
奴良陆生用眼神询问他,首无还是不肯说,为了不耽搁太长时间,他也只能照做了。
在变回滑头鬼的瞬间,奴良陆生清晰地感受到了从内心深处喷薄而出的欲望,那是最原始的本能,想要靠近那个散发着致命吸引力的存在。
奴良陆生下意识跟着那股香气,找到了在隔壁跟毛倡妓玩得很开心的女孩。
“左边,还是右边?”
“左边!”
毛倡妓伸出了左手,上头放着一个蝴蝶结发卡。
“不是呢。”她遗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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